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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放到了嚴櫟的朋友這個位置,自以為是地過來幫忙,幫他出謀劃策。就是因為自己還沒有達到朋友的程度,嚴櫟才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提議吧?那……這幾天巴巴地跟在嚴櫟身邊轉(zhuǎn)悠的自己在他眼里算什么呢?一個想要抱大腿的懦弱的可憐蟲?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跟班?……“給我來份炒面!快點!”“給我也來一份!”嚴櫟原本還在等著顧言后面的話,突然來了幾個客人,就做炒面去了。顧言被打了岔,咽下莫名的酸澀,低頭給顧客找零錢。最后一個客人拎著飯盒走開后,顧言背著書包跟嚴奶奶告了別,走到嚴櫟身邊的時候,停住了。“嚴哥,我……回去了?!?/br>“嗯?!?/br>“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再考慮下,好嗎?”顧言帶了些懇求的意味。他剛剛才想明白,自己對嚴櫟來說是朋友還是什么,這個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嚴櫟未來的人生。他回來的契機是嚴櫟,他回來后的目標是嚴櫟……所以,他只要負責盡可能地幫嚴櫟就可以了。其他多余的事情,他不用過多的糾結(jié)和考慮。他能幫嚴櫟的實在有限。他記不得五百萬的彩票號碼,也不知道哪支股票會掙錢,他只能做點小事來幫幫嚴櫟,讓他過好一點。他不想連這點機會都被剝奪拒絕。嚴櫟用深如黑夜的眼睛看著固執(zhí)地盯著自己的顧言,話到嘴邊拐了個彎:“嗯,好?!?/br>會考慮起碼還有希望……顧言輕舒了一口氣,心里稍微松快了些,坐著公交回了家。八、顧言這一等就等到了期末考結(jié)束。因為臨近考試,嚴奶奶就把小吃攤歇了,態(tài)度強硬地讓嚴櫟去上晚自習,好好準備考試。顧言雖然心里各種急切焦慮,卻只能偷偷地看兩眼嚴櫟,不敢當著他的面問他,怕打擾嚴櫟復習。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門考試結(jié)束了,顧言剛想問嚴櫟開店的事,各科老師們就陸續(xù)帶著分量十足的暑假作業(yè)來教室了。暑假作業(yè)分門別類的整理完,顧言剛背上書包要走,就被周成他們攔了下來。周成重重拍了下顧言的肩膀,“喂,你不會忘了今天要值日了吧?”“……”顧言望著嚴櫟背起書包走出教室的背影,擱下了書包。他確實忘了。周成大爺似的坐在了顧言的桌子上,“今天放假,老子高興,你一個人活都干完就能回去了,怎么樣?”顧言的眉頭皺了下,今天的值日表正好是他和周成那三個人一塊,如果他一個人打掃的話,恐怕來不及去找嚴櫟了。“我……今天有事,我把地掃完就得走了。”“哈?什么玩意?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周成從桌子上跳起來,一副要揍人的表情。“我是說……我們快點打掃吧,打掃完就能回家了?!?/br>“嘿!顧言你還真以為我不敢動你??!你以為有嚴櫟幫著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猖狂了嗎?你別忘了,之前是誰被我打得跟娘們似的哭哭啼啼的!”“……我沒忘?!鳖櫻噪y得有氣性了一回,“你也只能欺負我這種人了?!?/br>“……”周成扭頭問徐三,“這小子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徐三扶了下鏡框,“老大,這小子在說你欺軟怕硬呢!”“哎喲臥槽,顧言你要造反?。「夜罩鴱澚R我!今天你們誰都別攔我,我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顧言鎮(zhèn)定道:“班主任馬上會回來,周同學,你確定要動手嗎?”“你當我傻啊,這個點班主任早就回家了吧!”顧言用眼神示意了下周成,“她的備課筆記本落在這兒了。”周成看到靜靜躺在講臺上的牛皮紙筆記本,臉都黑了。“老大,別沖動!萬一你衰神附體,揍他的時候正好被撞見怎么辦!”“對呀對呀!”“對什么對,你們倆都給我閉嘴!”周成惡狠狠地盯著顧言,“顧言,你行,下學期我們再見!”顧言看見被自己氣壞的周成,隱藏的惡作劇心理作祟,說:“下學期,大概沒法經(jīng)常再見了?!比绻麤]記錯,周成好像分在了四樓的藝術(shù)班,跟他隔了三個樓層,真心沒辦法經(jīng)常跑過來鬧他了。“你他媽的給我……”周成那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徐三和趙二兩人架著遠離了顧言。“老大!忍??!”“呼!吸!”顧言掃地掃完一組的時候,李絹果然回到了教室。周成他們抄著拖把動作不太熟練地拖著地。李絹一看到周成他們?nèi)齻€問題學生,就下意識地就開始了語重心長的說教。顧言趁著這空檔,迅速的掃完地,跟李絹打了招呼,拎起書包跑去找嚴櫟了。*嚴櫟住在一個拆遷的小區(qū)。周圍人家全都拆了,只剩了嚴櫟一家。嚴櫟家的房東因為拆遷賠款沒談攏,態(tài)度強硬地不肯簽合同,為了防止有人強拆,還把房子以低于市價的價格租給了嚴櫟。上輩子嚴櫟退學后,顧言來找過兩次,第三次來的時候老房子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廢墟。顧言在路上想好借口,然后鼓起勇氣敲開了門,嚴櫟卻不在家。嚴奶奶說嚴櫟去打工了,顧言在嚴奶奶的招呼下在嚴櫟家坐了快一個小時,也沒等到嚴櫟回家。“嚴奶奶,那個……我先回家了,我明天再來找嚴哥吧?!?/br>“那你作業(yè)怎么辦呢?”“作業(yè)可以慢慢寫嘛?!鳖櫻孕邼匦α讼?,“奶奶,那我走了啊。”“路上自己小心啊?!?/br>“嗯?!?/br>顧言沖嚴奶奶揮了揮手,出了門卻抱著書包往旁邊的大石頭上一坐,準備來個守株待兔。真的不能再拖時間了。顧言心想,今天他必須把開店的事問個明白。嚴櫟愿意跟他一起開店最好,不愿意的話……他只能慢慢磨了。嚴櫟從酒吧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晚上十一點鐘了。門口沒裝燈,嚴櫟遠遠的就看見自己家門口旁邊,多了一個縮成一團的黑影。嚴櫟從包里掏出木棍,走到了那團黑影面前。剛走近,顧言就睜開了眼睛“嚴、嚴哥,你回來了啊?!?/br>“……”嚴櫟把木棍別到了身后,“你怎么在這里?”“我在等你啊?!鳖櫻詻]忍住打了個哈欠,眼睛里還帶著迷迷蒙蒙的水意。“……等我干什么?”顧言順口把跟嚴奶奶說的理由又說了一遍:“我來找你問暑假作業(yè)的事?!?/br>“?”“啊,不是。”顧言咬了下自己的舌頭,“我是來問你開店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你說你會考慮的,嚴哥你……沒忘吧?”“沒忘。”顧言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下,下一秒就因為嚴櫟的一句“我不能答應(yīng)”,心沉到了谷底。“你幫忙照顧了好幾天生意,已經(jīng)不欠我什么了。多余的憐憫和幫助我不需要?!?/br>“嚴哥,我不是憐憫你,我……我只是……”嚴櫟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臉色慢慢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