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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會心的笑意,“小羯你在怕什么啊?我大哥的命令,你從來都不敢違逆,也從來都不問一下為什么……你就這么聽那個男人的話?”唐蒙雖然喝醉酒,東倒西歪的,但目光卻如冷箭般毒辣,“小羯,你真傻。我以為你整天掌握著飛禽走獸的生死存亡,應(yīng)該看得很清楚……可你的心都被龍挖走了,你自己居然都不知不覺。真是傻透了。是不是大哥讓你做任何事,哪怕是違背良心的,你都會毫不猶豫去做?”“我……”唐蒙露出惡質(zhì)的笑意:“如果他今晚下令你在妙樓內(nèi)把我毒死,你是不是也會遵照著做?”“你在說什么呀……少爺?”東方羯清澈的大眼睛眨了幾下,心中一顫。唐蒙冷笑了一下,“別怪我誤會,曾幾何時,我所聽到的‘在妙樓里過夜’的事,都是跟鬼故事似的。妙樓是人人都想要登上的地方,可上了以后還有沒有命走下去,就要看個人的造化了?!?/br>“少爺,那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東方羯吸了口氣,“如今我們?nèi)粢虢藴缱约旱膶κ?,何需在自家的地盤動手?!彼讫堧x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大當(dāng)家精心修復(fù)的妙樓,我可不想這里染上血腥味兒?!?/br>“哦?這么說我的血對妙樓來說還是新鮮的嘍?”唐蒙揚手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您開什么玩笑吶……”“我才不要待在這里?!碧泼砷_口,撒嬌地對姐夫努努嘴,“從小就在這里聽了很多鬼故事,再在妙樓睡覺,恐怕我都會做惡夢?!?/br>阮今良瞪了他一眼,“你裝什么可憐?。∽约憾既嗽鞴韰捔?,還說怕鬼?”唐蒙笑笑,表情很無奈。剛剛那一拳好像耗盡了唐蒙全部的力量,或者說他真的喝得太多了。阮今良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以后,唐蒙就軟綿綿地靠在自己身上。要不就是他真的醉了,要不就是他故意在別人面前向自己撒嬌,怎么看都是幼稚得可以,讓人根本無法把他與不久前勃然大怒的那名少年相提并論。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你啊……阮今良嘆口氣。“我喝醉了,姐夫帶我去外面醒醒酒吧?!碧泼煽蓱z兮兮地說。“你要去哪兒?這附近我不熟啊……”“沒關(guān)系?!碧泼梢允謸犷~,從座位上坐起身來,“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br>阮今良莫名其妙地嘀咕,既然這么討厭,又干嘛要來這兒啊?他扶著唐蒙慢吞吞地站起來,這家伙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不舒服,居然真的整個人都壓在他瘦弱的肩膀上,頭靠著他的頭,濕熱的鼻息帶著微醺的酒氣,弄的阮今良腦子里亂亂的。東方羯此時的臉色難看的要命,他攔在阮今良前面說:“少爺,明天就要啟程了,你們不能再亂跑了。”“對啊,外面現(xiàn)在蠻冷的……”阮今良附和著。東方羯卻瞪了他一眼,態(tài)度絲毫不見友善。唐蒙歪著頭,惡作劇地笑,“小羯你在擔(dān)心啥???怕我被陌生男人拐跑?。俊?/br>“少爺……”唐蒙用手攬著姐夫的肩膀說:“你放心。這個男人,是我想以鮮血來守護的家伙啊……”“可是愛上他,實在是一件好孤單的事……”第十章暴君的姿態(tài)阮今良拖著唐蒙沉重的身體,從妙樓中走出來,夜間帶著湖面水汽的涼風(fēng)吹拂在臉龐上,讓昏昏沉沉的唐蒙有些清醒了。他傻乎乎地靠在姐夫肩膀上,受傷的手臂經(jīng)過東方羯簡單的包扎,被裹得像個卡通片里的小棉球似的,臉上也有些星星點點的淤傷。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忘裝帥。修長的身軀倚在轎車的車門上,歪著頭姿勢瀟灑地說:“這是姐夫第一次主動提出要跟我一起過夜哦——”“過你個頭的夜!”阮今良氣得不打一處來。他手里攥著唐蒙的車鑰匙,半天也沒有打開。“姐夫,我可是用鮮血的代價,才能換得跟你共度這一夜……你要好好珍惜,不能虧待我哦?!?/br>阮今良白他一眼,把這門打開,“還不快上車!我要帶你去醫(yī)院,看看傷勢究竟有沒有事?!”“我沒事的啦……”唐蒙晃了晃小叮當(dāng)般的拳頭,“這點傷算得了什么……我更重的傷姐夫還沒看到呢?!?/br>“哦?你還傷到哪里?”阮今良緊張兮兮地問。唐蒙突然故作悲情地把身子弓下來,可憐兮兮地把臉蛋皺起一團:“我的心——被你刺得千瘡百孔了。就猜到他會趁機惡作劇,阮今良真想用車門夾爆他的頭。跌跌撞撞地把喝醉酒的唐蒙塞進副駕駛位,真是把阮今良吃奶的勁都使上了。他幫唐蒙系上安全帶,正想發(fā)動車子的時候,唐蒙突然一把攥著他的手。“……姐夫我不要去醫(yī)院……”“嗯?”“明天我就要離開了……最后一晚,不想孤單一個人度過。”“什么最后一晚?上飛機前說這個,聽起來很不吉利的……”阮今良小聲地勸說他:“而且我會陪著你的啊。”唐蒙苦笑:“姐夫你不明白……”“什么?”“你以為我真的會跟你們一起去美國嗎?”阮今良愣住了,“難道不會嗎?我們是一家人啊……”“誰跟你是一家人啊。”唐蒙任性地嘟起嘴,“你和jiejie還沒正式結(jié)婚呢。”阮今良無奈地說:“我們到了美國就會結(jié)婚了!這樣我和你就是一家人了!”“哼……”唐蒙冷笑,本以為他又會趁機譏諷兩句,說姐夫自作多情什么的,可他竟然什么都沒有說。過了半晌,阮今良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的時候,唐蒙突然說了一句阮今良打死也沒想到會從他嘴里冒出來的話。“那……先恭喜你了……”“啊?”“我會派人把禮物隨后送到的?!?/br>“什么禮物?難道你不去參加我和子晴的婚禮?!”“姐夫希望我去嗎?”“開什么玩笑,你是弟弟!于情于理都會去的吧!”“講認真的哦。我沒那么閑。”唐夢把頭緩緩靠在座背上,說:“不是姐夫的每一場婚禮,我都會去現(xiàn)場搞破壞的……”“你——”“也許你不相信,我也是很忙的……”阮今良翻個白眼,哭笑不得:“唐蒙,這是你要任性的時候嗎?”唐蒙笑笑:“我沒人性。姐夫來得太晚,沒有聽到我和大哥的對話。他讓我馬上回日本,東京的事務(wù)因為我的離開,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br>“什……什么時候?”“明天——就在你們上飛機之后。我就會飛回日本的?!?/br>唐蒙喘了一口氣,“道場那邊的事情我也很久都沒有去打理了……”“你這混蛋!不是從來都很叛逆嗎?”阮今良也不知自己哪里來的怒氣,“你從來都不聽你大哥的話!這次居然這么乖?!”“真奇怪耶,我聽不聽大哥的話,都是我自己的事。更何況。即使唐龍不說,我也差不多該到了要回去的時候?!?/br>“……”“姐夫怎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