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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怎么不多睡會兒?”穆然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躊躇了半天才道:“睡不著了…”易天沒說話,又倒回了床上,看著像是還想睡。穆然也不敢再出聲吵他,壓低腳步聲往外走,只是他才走到門邊,易天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穆然?!?/br>“怎么了?”穆然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他。“……我餓了?!?/br>“哦,那我現(xiàn)在去做飯。”說著他有些急地打開臥室門就要走。“不了,晚上我們出去吃?!?/br>穆然一愣,他今天晚上是要準(zhǔn)備離開的,想著就要開口拒絕。“…你給我煮碗面吧?!币滋焱蝗挥殖隽寺?。穆然猶豫了一下,想著離開的事可以一會兒再說,也不急這幾分鐘,就點了點頭,“那你再睡會兒,快好了我叫你?!?/br>易天嗯了聲,直到門被輕輕關(guān)上了,才重新睜開了眼。他想著穆然剛剛的反應(yīng),有些不高興地皺了皺眉。他沒有意識時,自己把他抱在懷里,他無動于衷?,F(xiàn)在有了意識,從自己懷里醒來,依然無動于衷。到底,還是不一樣了。晚上穆然還是沒走成。他說得喉嚨都干了,易天理都不理他,讓他換好衣服強(qiáng)行把他帶了出去。路上他又努力了幾次,易天還是把他當(dāng)空氣,穆然說得自己都累了,索性也閉了嘴不再開口。等到了飯店包廂,穆然才發(fā)現(xiàn)不只他跟易天兩個人,易天那幫玩得好的朋友都在。穆然不知道易天是什么用意,走也不是,不走也是,正猶豫的時候,就被易天強(qiáng)硬地帶著在飯桌旁坐了下來。看到他其他人也沒說什么。賀旭東是早就料到了易天會在今天的飯局上把穆然帶來,林涵則是連個視線都不愿意投給他,其他人以為易天又把穆然帶來出丑根本無所謂,反正他們樂得看戲。倒是陸遠(yuǎn),走到易天身邊咳了咳,擠眉弄眼地道:“一會兒可有個大驚喜等著你,你自己有個準(zhǔn)備啊?!?/br>易天不知道陸遠(yuǎn)又搞什么幺蛾子,警告地看他一眼:“你別胡來?!?/br>陸遠(yuǎn)舉起手笑道:“沒胡來沒胡來,我這不怕你呆會兒被嚇到特意來吱一聲嘛?!闭f話間他不經(jīng)意地看一眼穆然,眼神中帶出厭惡鄙棄來。穆然察覺到他的視線,沒作聲。他知道這里沒一個人樂意見到他,但是他走不了,他的手被易天緊緊扣住,他暗暗掙了半天也沒掙開。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真的拉拉扯扯起來,就更難看了。易天和穆然是最后到的,人齊了按理來說就該上菜了,但是陸遠(yuǎn)沒讓,只一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讓再等等。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包廂外傳來一個溫和好聽的聲音:“謝謝。”然后有人推門走了進(jìn)來。這人看起來很年輕,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留著一頭清爽的短發(fā),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白皙的皮膚。他的五官輪廓極其俊秀端正,眸色很深,嘴角帶著溫和自若的笑,有股淡雅的書卷氣息。穆然一時有些愣神,他從來沒見過長得這樣好看的男人,好看到他一出現(xiàn),周圍的人都連帶著黯然失色起來。穆然忽然察覺扣在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易天放開了他的手。他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易天握緊了拳頭,面無表情地緊緊盯著新來的這人,眼神里都透出些冷意來。林涵也一直盯著易天,等他看到易天的反應(yīng)后,嘴角扯了扯,露出個奇怪的表情來,看起來像哭,又像在笑。包廂里有瞬間的靜默,然后就突然炸開了鍋,賀旭東站起來一拳捶在這人的肩上:“簡寧你他媽太不夠意思了!這么多年都不肯回來跟我們聚一次!”其他人也紛紛嚷嚷要他喝酒賠罪。簡寧隨他們鬧,嘴角一直掛著溫和的笑,跟他們說話時他的視線轉(zhuǎn)到了易天身上,對上易天那樣冷漠的眼神,他也不在意,只靜靜地看著他,目光中都是溫柔。穆然看著他們兩個的對視,隱隱約約也明白過來。他覺得自己今晚大概又要扮小丑了,但是他只能尷尬地坐著。不然他現(xiàn)在起身離開,就像是故意給簡寧難看一樣。簡寧跟他們道完歉,走到易天身邊自然地坐了下來。易天渾身僵了僵,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來,卻也沒說什么。賀旭東看到他們?nèi)俗谝黄?,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心里直喊完了完了完了,一個勁地祈禱穆然別亂說什么亂做什么,在易天那里,他再怎么不一樣,也不是能跟簡寧相提并論的。林涵收了心里那些情緒,嘴角扯出個冷笑,眼神里透出滿滿的惡意盯著穆然,等著看他的笑話。穆然續(xù)24.上了飯菜酒水,一群人沒放過簡寧,鬧著要他一個個地敬酒賠罪。簡寧也不惱,露出個好脾氣的笑,倒了酒挨個敬過去。穆然雙手規(guī)矩地放在膝上正襟危坐地看著他們,盡量不讓自己有什么顯眼的表情舉動。等到了他這里,他本來以為簡寧會跳過去的,誰知道簡寧倒了一杯酒遞給他,笑道:“不介意跟我喝一杯吧?”他本來就長得出眾,笑起來就更是好看了。穆然看著他的笑容有些發(fā)愣,反應(yīng)過來后才猛地站起身,雙手從他手中接過酒杯,耳根都紅了,惶恐地道:“不介意不介意。”簡寧也不在意穆然這副窘態(tài),笑了笑就把酒喝了下去。穆然也趕緊跟著他一口氣喝光了酒。桌子上剛好有人在吃魚,這人拿筷子戳了戳魚眼珠,淡淡道:“哎我說啊,魚目就是魚目,非得想去替代明珠,這不作死嗎?”飯桌上現(xiàn)在就簡寧和穆然面對面站著,一個容貌氣質(zhì)舉止樣樣出眾,說是萬里挑一也不為過。另一個容貌普通還畏畏縮縮半點氣質(zhì)也無,丟在人群中拿著放大鏡也找不到。誰是魚目誰是明珠一目了然。有幾個人立刻就噗地笑出了聲。穆然被人諷刺到這個地步也不氣,嘴角甚至還露出個苦哈哈有些無奈的笑來,其實他覺得這人說得一點都沒錯。反而是簡寧對著那人輕聲道:“就你話多,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br>那人舉手,連聲道:“簡公子我錯了…公子別生奴家的氣…”簡寧笑著搖頭,也不再接他的話,放下了酒杯。現(xiàn)在全桌就只剩了易天一個人,大家都沒說話,等著簡寧下一步的動作。簡寧給自己倒了酒,又給易天倒了一杯茶,他把酒杯端起來,看著易天溫聲道:“你才出院,今天就不喝酒了?!彼刖洳惶嶙约菏窃趺粗酪滋熳≡旱?,只神情動作間透露出體貼關(guān)心來。易天看他一眼,站起來把杯里的茶倒了,另滿了一杯酒,抬起手就要喝下去。穆然在旁邊條件反射地想攔,但手才微微動了下就被他收緊放在了身下。倒是簡寧伸手去攔易天,語氣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