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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些拍立得照片。 梁芙湊攏看一眼,多是楊銘和喬麥一起的,也有加上傅聿城三人的。有一張是三人在大橋上,夜景,傅聿城和楊銘兩人把手搭在喬麥肩膀上,喬麥笑得見牙不見眼。 按理說是格外尋常的一張照片,而且那日喬麥所言已經(jīng)擺明了態(tài)度,她還是不想多看,心煩意亂地別過了目光。 吃過草莓,閑聊幾句,梁芙再回到傅聿城的臥室。 總是局促,說的話不著邊際,沒什么重要的,卻不舍離開。 直到來了一條微信,回復過后發(fā)現(xiàn)時間也不早了,才提出告辭。 傅聿城將她送到樓下,往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她掌著車門,已經(jīng)說過了再見,臨上車之前,忽然兩步走近,輕輕將他一摟,攜一股佛手柑味的清香,“一路平安?!?/br> 趕在他伸手之前,她已飛快退開,鉆進車里,笑著同他搖手。夜色載著她飛快遠離,這時候,傅聿城才轉(zhuǎn)身慢慢往回走。 還好她撤得及時,再晚一秒鐘,就不會放她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之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尾巴wy 8瓶;小添兒 5瓶;lily、飛碟and小獅子、sophie 2瓶;花開無聲、小溪、wchh、冰凌菲、大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晚星送我(01) 崇城進入五月,庭前那兩株枇杷樹,葉子經(jīng)太陽一照,越發(fā)綠得發(fā)亮。 練功房里,顧文宣拍手喊“停”,梁芙定點片刻,直接往地上一攤,直到顧文宣過來拉人,“起來起來,站一會兒再躺?!?/br> 梁芙累得不想動,“你不如直接殺了我?!?/br> “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你體諒一下我焦慮的心情?!?/br> “那你能不能體諒一下老年人已經(jīng)跟不上的體能?!?/br> 趴了一會兒,梁芙還是站起身,接過顧文宣遞來的水瓶,搭著毛巾,下樓吹風去了。 紗紗常坐的檐前臺階,也是她最喜歡的地方,坐在那兒能看得見枇杷樹的全貌,葉子抖動的時候,涼風也掃過發(fā)絲。 顧文宣也跟出來,坐在梁芙身旁,一身汗很快給吹得干透。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又在想傅聿城了?” “誰在想他了?!?/br> “你要是不拿著手機一天刷三遍,這話還有點說服力?!鳖櫸男艘粫海f,“哎,梁老師,問你個事兒?!?/br> “問。” “你跟陸松云,關(guān)系怎么樣?” 梁芙莫名其妙,“我跟他的關(guān)系如何你不是挺清楚嗎?頂多算是普通朋友?!?/br> 顧文宣有些猶豫,“……陸松云說想給咱們舞團捐一筆錢?!?/br> 梁芙愣了一下。 “我就想問你,你覺得這錢能不能收。陸總我跟他打過交道,也算是朋友,知道他沒別的心思,是真想支持藝術(shù)事業(yè)……但是我運營這舞團好幾年摸爬滾打,陸總沒提過一句要捐錢的事。這個當口提,你覺得是不是看了你的面子?” 梁芙沉默良久,“……顧文宣,你拿我當朋友嗎?” “不拿你當朋友我問都不會問你?!?/br> “那你賣車吧。” “……” 梁芙看著他,“我從來不會惡意揣測陸先生的用意,但他對我?guī)偷靡呀?jīng)夠多了。從前跟他不認識,也就無所謂?,F(xiàn)在認識了,還收這筆錢,我反正覺得不大合適?!?/br> 顧文宣十分掙扎,一點沒有一個富二代應有的氣魄,“……好大一筆錢呢。” “顧總,咱們團已經(jīng)窮到揭不開鍋了嗎?撐不到公演那天了?” 顧文宣唉聲嘆氣,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算了算了,我考慮賣輛保時捷吧。” 梁芙笑了:“真的要賣?。俊?/br> 顧文宣回頭瞪她一眼,“好意思說,全團就你工資最高!你就不能共克時艱為愛發(fā)電嗎!” 梁芙給太陽曬得幾分懶散,懶洋洋地說:“我只拿基本工資已經(jīng)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br> “陸總的錢可以不收,但是下個月拉投資的酒會你不準不去?!?/br> “你賣一輛保時捷不是夠撐一陣了” “你懂個屁!還得請媒體做宣傳,不然誰知道你要復出?還有,在什么舞臺演出,直接決定了你這場演出分量有多重。能不能免費拿到保利劇院這種級別的演出機會,就看你這張名片有多值錢了?!?/br> 梁芙簡直想哀嚎一聲,“顧總,你爸也是上過胡潤排行榜的人,手指縫里漏點兒就夠咱們舞團衣食無憂了。你就跟他低個頭,喊聲爸爸怎么了?外面那么多有錢人你都能喊爸爸?!?/br> “要么收陸總的錢,要么去酒會,你選吧?!?/br> “我還有得選嗎?” “沒有,認命吧?!鳖櫸男靡獾卣f。 . 梁芙覺得傅聿城不在國內(nèi)的這段日子,自己既忙又閑。忙是身體上的忙,閑是心態(tài)上的閑。除了每天的固定排練,別的事她都提不起興致,包括幫周曇挑選場地布置方案。 周曇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原本想辦草坪婚禮,但婚禮策劃說戶外的對天氣要求高,不能保證婚禮當天是晴天。 “阿芙,你覺得這個怎么樣?主色調(diào)是白色和薄荷綠?!?/br> “好啊,挺好的……” 這已是周曇今天聽見的第五句“挺好的”,語氣一次比一次敷衍。她忍不了了,奪過梁芙的手機,上了鎖扔給一旁的陳疏寧,“你幫忙把這手機保管著,沒我的允許,今天不許給她?!?/br> 梁芙笑說:“我錯了,還給我吧,我在給人發(fā)消息?!?/br> “不準給!——你還能給誰發(fā)消息?是不是傅聿城?你倆這么如膠似漆要不趕緊和好得了,整天跟個懷春少女一樣捧著手機聊微信,多大的人了,有點出息嗎?” “不要污蔑我,我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很純潔?!?/br> 周曇翻個白眼,把她拽過來一起挑選方案,她試探性地問陳疏寧要手機,周曇瞪一眼,陳疏寧連個屁都不敢放,遠遠捧著那手機,跟捧著一顆炸/彈一樣慎重。 梁芙只得打起精神,幫周曇定下了大致方案,和場景裝置的基本框架。一貫萬事都好說話的周曇,這輩子都沒對第二件事情這樣挑剔過,定個基本方案也與策劃討論了近兩小時。梁芙懷疑,要不是周曇錢給得多,口干舌燥的策劃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好在這一下午也不是一無所獲,周曇心情舒坦了,終于把沒收的手機還給梁芙。 陳疏寧開車,載著兩人去找地方吃晚飯。梁芙捧著手機,快到地方了才停,估計手機那端的傅聿城也得去吃晚飯了。 聊天一停止,梁芙就靠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