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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崢給他倒了一點接著說,“跟你說了我常在這邊晃悠,這條胡同里的東西我從小吃到大。我跟你說啊,別看這面攤又小又破,可這味道絕對地道,老板一手拽面的絕活,細而不斷滑溜勁道,還有這蔥花都是用油炸過的,特別香。”“你趕緊嘗嘗?!?/br>歷子鎬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介紹給逗笑了,這人做廣告都不帶打草稿的,光是聽著就覺得有食欲。“你別笑啊,我這兒說正經(jīng)的呢。”項崢見歷子鎬笑就覺得特別開心,“快啊,嘗嘗味道怎么樣?!?/br>歷子鎬一吃,果然如項崢所說,面很有嚼勁蔥香四溢。項崢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笑著低頭大口吃自己那碗面,他吃面很豪放,每次夾很多吃的刺溜刺溜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碗面全干光了,就連湯也喝得干凈一滴不剩。“啊,爽!”他把碗一擱打了個飽嗝,揉著肚子說話的樣子跟個老頭子似的,歷子鎬心想不知道張振整天叫的那個項大爺是誰給他起得,還真形象。歷子鎬也吃得很干凈,他本就沒有剩飯的習慣,不管吃什么最后碗里都干干凈凈的。“這下你就不用餓著肚子表演了?!表棈樃吲d的說。“蔥花面很好吃,煎餅也很好吃?!睔v子鎬原本想說謝謝的,想了一下還是說了這個。他看不到此時項崢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那必須的,我的口味能差了?還有好多呢,慢慢帶你全都吃遍了!”說這話的項崢就像一個剛受到表揚急著表現(xiàn)的小孩,語調(diào)都是上揚的。“好?!睔v子鎬笑。對項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說謝謝了,覺得有些生疏,夸面好吃遠比一句謝謝要來得更有自然舒服,他很享受項崢帶給他的這種分享的喜悅,并逐漸開始樂在其中。對于歷子鎬這種從小被迫習慣了孤獨的少年來說,項崢的熱情就像是陽光,照得他渾身暖洋洋的。項崢走之前被歷子鎬叫住。“月考前你不是說考完后叫我出去玩兒么?!?/br>因為考試中那個不和諧的小插曲,項崢一直沒找著機會跟歷子鎬再提這件事兒,沒想到……立馬眼睛一亮,“對啊,還以為你忘了呢,你去嗎?”不知道是不是歷子鎬的錯覺,他覺得項崢最后一句你去嗎問得小心翼翼的,可能真的是自己之前拒絕的次數(shù)太多了。歷子鎬點頭,“去啊。”“噢耶斯!”項崢夸張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急忙說,“說定了啊,誰反悔誰小狗!”“知道了?!睔v子鎬忍不住笑,小孩子么還說這個,可又覺得挺逗的,“我該進去了,你回家路上小心點,天黑胡同里更黑,你慢點騎?!?/br>“放心吧?!表棈槗]揮手,歷子鎬一口氣叮囑他這么多句,簡直美上天,“明天見!”“明天見?!?/br>項崢一路上跟個傻子似的笑個不停。明天見。天天見!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天天見!親愛的寶貝們,今天是元宵節(jié)喲,某裳在這里住大家元宵節(jié)快樂,多吃點湯圓喲~ps:今天在文下留言的北鼻們都發(fā)紅包哦~感謝面貓投的三顆地雷,感謝輕許相酬投的地雷,抱住土豪們!感謝上章留言的逸致,echo,輕許相酬,正、狗糧,梨酒,罐頭沙丁,-請叫我吵吵,大么么(づ ̄3 ̄)づ第18章第17章**項崢一路傻樂完全忽略大馬路上大家紛紛投來的目光,就好像騎著海綿寶寶坐墊山地車的“二傻子”不是他自己似的。海綿寶寶怎么了,反正栗子糕坐的舒服就成。傻樂又怎么了,反正栗子糕答應周末跟他出去玩了。栗子糕,栗子糕。項崢此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成天滿腦子就想著歷子鎬了,他只是覺得現(xiàn)在每天過的比之前有意思有奔頭。“明遠?”項崢一拐彎就看見徐明遠站在自家大門口,看樣子是在等他。“你沒上晚自習?”徐明遠跟項崢不一樣,雖說他也是體育生,但認真聽講按時完成作業(yè)上晚自習他一樣不落,而且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除了每天跟項崢一起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的訓練大半個下午之外,他跟一中普通的好學生并沒什么兩樣。項崢起初完全沒看出來徐明遠情緒有些異樣,問完后也不等他回答就自顧自的推車進門,反正往常徐明遠都會自己跟上來然后兩個人在項崢房間打會兒游戲或者看會兒球。可這回不是,項崢把車子鎖好才發(fā)現(xiàn)徐明遠還站在門外,幾乎在原地一動沒動。“咋不進來?”項崢有點納悶,“正好我前兩天剛買的新游戲還沒拆封呢,趁熱來兩把!”徐明遠沒有說話,只是扭頭看著項崢,眼神直勾勾的。項崢一怔,突然說不出話了。他性格大大咧咧,可他不傻,氣氛如此他不是感覺不出不對勁兒來。在他一貫的認知里徐明遠一直是那個好脾氣慣著他的鐵磁,認識這么多年除了頭回見面的那頓架兩人還沒真正翻過臉呢,吵架都很少,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基本都是徐明遠讓著他不跟他計較。項崢不知道徐明遠這是突然唱得哪一出,他最近多乖啊沒犯什么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站在原地瞅著。“崢子。”到底還是徐明遠撐不住先開了口,“你最近很不對勁?!?/br>項崢:“啥?”徐明遠推門進來走到項崢面前,“你之前不是跟歷子鎬很不對付么,不是成天想著怎么讓他出糗么,不是還說要找機會揍他一頓么。”說到一半停下來笑了一聲,抬眼看他,“然后呢,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我沒……”項崢剛想否認突然卡了殼,他這人隨性慣了,要不是現(xiàn)在徐明遠提起他都忘了,兩個月前他曾經(jīng)一門心思就想著怎么整歷子鎬呢,現(xiàn)在可好了,整天圍著人家轉恨不得黏在一起。這也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徐明遠盯著他,認真在等著聽他的答案。“臥槽,你不說我都忘了?!表棈槗蠐项^,“那事兒早翻篇兒了,你之前不也說不讓我太計較么,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后來發(fā)現(xiàn)那小子挺有意思的,你別看他在班上裝得跟什么似的其實……”“我不想知道他什么樣兒!”徐明遠沒好氣兒的打斷他,“我就他媽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徐明遠肺都要氣炸了,合著自己在這里面還起到了決定性作用?跟他媽傻逼似的,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