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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了。她問了白棋一,蘇淇奧最好的朋友之一,另一個好朋友徐澤昊總是瞧不上她,這一個卻相反,從小就迷戀自己。果然得到了答案,跟他們家小朋友鬧矛盾心情焦躁中。她存著其他念頭,問道,鬧什么矛盾?白棋一賊賊一笑,小朋友被別人喜歡上了還給寫了情書,蘇公子吃醋了~她就猶如被雷劈中了般,吃醋?蘇淇奧會吃醋?還是為那樣的一個人吃醋?如果沒記錯的話,小朋友是她記憶中那個怯懦的毫無威脅性的孩子。她當機立斷,去白棋一那里拿了蘇淇奧家中的備用鑰匙,火速的趕到了那個城市,坐在自己的車里,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上了司機開好車門的車揚長而去,當時的她在車里冷到極致。那個人居然真的變了,上車時那樣緩慢而又優(yōu)雅的姿勢,盡管臉上滿是擔憂。她止住自己的心慌,帶著賭一把的念頭,開門上樓打開了那扇門,推門進去,客廳窗明幾凈,地上鋪著地毯,淺色的花朵盡數(shù)盛開,她似是一定要發(fā)掘出一些什么似的,直接推門進了書房,兩張書桌,兩臺電腦,幾乎一眼就認出了蘇淇奧的那臺,她猶豫著上前,打開她,卻要輸入密碼,對于小時就能夠直接進入某些政府部門官網(wǎng)后臺系統(tǒng)的她而言,必然是小菜一碟,電腦是她的好朋友,當時察覺弟弟的秘密是通過這個,這次她也毫不猶豫。甚至不要十秒鐘,密碼就出來了,0418.多么簡單的四個數(shù)字,但她總覺得不簡單,她和她弟弟的生日都是十二月,但不等她再多想,電腦已經(jīng)打開,看到電腦桌面的時候她完全愣住了,也完全相信小白說的蘇淇奧會為這個人吃醋的話。桌面上是一張睡顏,很安靜的睡顏,眼睫毛安靜的躺在眼瞼的懷抱中,側(cè)著身,手臂摟著一個兔子形狀的抱枕,她順著他的手看下來,沒有摟著抱枕的另一只手似乎在抓著其他什么,果然她看到了畫面中屬于另外一個人的半個手臂,不明顯,如果不是那個手表,幾乎會讓人因為整張照片的暗色調(diào)而忽視掉。而那個手表,是蘇淇奧十六歲時成人禮上,他爺爺親手給他戴上去的,當時他們每個人都在場。她直起身子,幾乎是瞬間,關(guān)掉了那臺電腦,低下頭深呼吸,平息自己的情緒,一眼又看到了小抽屜,她隨意一拉,結(jié)果看到了一個檔案袋,拿出來,雖說是大家小姐,從小接受的教育是堪稱完美的,但現(xiàn)在這個時刻她完全顧不了那么多,打開那個袋子,從里面拿出來兩本護照還有瑞士的簽證,她顫抖著手拿起一本護照,幾乎立刻看到了上面的出生年月日,0418,多么礙眼的四個數(shù)字。她啪的塞進那個袋子里,簽證抽起看了一眼也放了進去,開始日期已然已經(jīng)過去幾天了,對于這一點,她都可以自己給自己解釋,本來預定的日子顯然被兩人鬧矛盾那事沖掉了,自然出游也就不了了之。她走出書房,坐在客廳里,仔細思考自己要不要再賭一把,拿出自己包中特地帶來的弟弟的相冊,反復思考。直到門外響起鑰匙聲,她毫不猶豫的起身去開門時,她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看著門外那張驚慌的臉,滿臉的不自信和時不時散發(fā)出來的一種恬淡氣質(zhì),兩種氣場交雜在一起的奇異融合感,讓她心里的不適感簡直難以壓下去,這就是蘇淇奧一手養(yǎng)出來的人,幾乎讓她不忍心下手,但也讓她有種立刻將他毀滅的沖動,因為這人的威脅太大,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毫無威脅感的人。他是蘇淇奧一手養(yǎng)出來的,只屬于蘇淇奧的,擁有蘇淇奧完全親睞氣場的人。所以她冷著聲音不屑的讓他進來。然后趁他最緊張的時候告訴他“我叫程清”,“是淇奧的未婚妻”。看到那人一瞬間癱下去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又賭贏了。她不敢說自己是最了解蘇淇奧的人,但絕對不會有人比她更了解蘇淇奧,他怎么會輕易的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或者說是他根本不知道需要將這些說出來,他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應該怎么喜歡。她看著眼前局促萬分的男孩子,心中自信滿滿,這個人估計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對于蘇淇奧的重要性。后來一切水到渠成,她違心想盡辦法的羞辱那人,把他說的很不堪,終于逼得那人走了。那人搬著箱子離開之后,她再次忍不住的打開那臺電腦,看著桌面輕輕的微笑,即使再喜歡又如何,那人也不會知道。很多感情不就是在各種誤會中錯失的嗎,那自己就做那個制造誤會的人好了。之后諸多事情,包括自己私自請出蘇淇奧的母親,蘇淇奧都沒有正面跟自己對峙一下。這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勝心,我這么對待你的心上人,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任我胡鬧?再怎么惹出是非,都不能換來你一點關(guān)注嗎?程澈什么都不做,就能換來你們所有人的寵愛,我做盡一切,都無法換來你的一個眼神。她那陣子覺得自己都快瘋了,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尤其在看到那張照片,那張在拉薩火車站門口,蘇淇奧低頭抱著蘇美爾親吻的照片,背后滿是驚詫的人群和地上斑駁的陽光,但蘇淇奧的表情那么真摯,那么云淡風輕。她覺得自己的最后一份理智也散了。嫉妒沖昏了頭腦。使勁辦法抹黑蘇美爾,讓學校開除他,雇人在學校侮辱他,哭著求小白引開蘇淇奧,最后換來的是什么,換來的是蘇美爾求死不能、再次醒來。當時的她說過你怎么沒死。換做現(xiàn)在的她,她依然不后悔。如果那時候的他真的死了,她相信一切一定會不同。那一次終于換來了蘇淇奧的出現(xiàn)。她記得當時的自己很是開心,就像古時少女見到心上人時的那種歡欣的心情,特地穿了他最愛的白色衣服,頭發(fā)全部放下,不施一點粉黛。換來的是什么。換來的是蘇淇奧伸手掐住她脖子,“我不屑于和女人動手,也不屑于管你做的那些事,更加不屑于你家那所謂的權(quán)力,但是你拿這些去嚇他威脅他,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現(xiàn)在一下就可以毀掉你程家的那一切?”他的聲音清清雅雅,實在太好聽。她盡管被掐著脖子,很難呼吸,卻笑著說,“我信,一直信,淇奧你在我心里一直是這樣的偉大。你是神,他配不上你?!?/br>蘇淇奧手更緊了些,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瀕臨死亡。“現(xiàn)在知道快死的感覺了吧?!碧K淇奧慢吞吞地說。“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彼钳偭?。“我怎么會讓你死呢?!碧K淇奧笑了笑。那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原來也不了解蘇淇奧。蘇淇奧后來走了,她在背后輕聲說,“其實,一直在嚇他威脅他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