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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府院以修養(yǎng)為名閉門謝客,畢常則侍奉于兄長病榻之側(cè),親手料理他一應(yīng)衣食起居,待畢孤鴻病愈,又幫忙打理兄長拜堂成親的一應(yīng)事宜。只是在畢孤鴻大喜當(dāng)日,畢常敬蘇帷酒,蘇帷視若無睹,拂了他臉面。又有人見兩人于后院花園起了爭執(zhí),畢常攔了蘇帷去路,似是想要解釋什么。蘇帷推開畢常,畢常不慎跌倒,只是仍扯了他衣衫下擺不放。蘇帷怒而拔劍,斬斷衣袍,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去,是個決絕的姿態(tài)。此后茶坊酒肆中就流傳著蘇帷與狀元兄弟畢常生了嫌隙割袍斷義的傳言。只是當(dāng)事雙方都對此事閉口不談,當(dāng)日目擊之人離得較遠(yuǎn)聽不清兩人言語,故而雖然兩人翻臉一事幾乎盡人皆知,但細(xì)究其中緣由,卻又無人知曉了。坊間各種版本的傳言都有,有說蘇帷始亂終棄的,有說兩人為爭窯姐兒大打出手的,有說是無靈谷中遇了魔障的,各色流言五花八門。薛慕拎著燒雞蕩回家,心說看畢常那憔悴模樣,倒有八、九分像是傷了情,來他這處該是想要離了那傷心之地,散心外加療愈情傷。到得家門前,澄澈天光下,見一人長身玉立,錦衣華服,手持折扇一派悠然。來人正是蘇帷。☆、四蘇帷通身仍是一副貴公子的派頭,襯得他這小門小院頗為寒磣。見了薛慕,蘇帷拱手一禮,開門見山道:“聽聞畢常江南訪友,宿于貴府。畢常兄長托我代為探望,多有叨擾,還望薛兄見諒。”薛慕統(tǒng)共與蘇帷見過兩面,一面是進(jìn)京茶館中,一面是押鏢官道旁,這兩次會面蘇帷,皆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并無傳言中的紈绔跋扈,是以薛慕對他印象頗佳。又因兩人算是同門師兄弟,于是不自覺地便生了親近之心。此次蘇帷雖不請自來,有些唐突,但他態(tài)度客氣得慌,故而薛慕一點也不覺得叨擾。薛慕回了一禮,和顏悅色道:“哪里的話,來者是客。蘇兄蒞臨,倒是敝宅蓬蓽生輝才是。”說著打開房門,對蘇帷做了個請的手勢,“敝宅簡陋,還望蘇兄不要嫌棄。”蘇帷對著小巷盡頭望了一眼,立馬從巷角跑出個十七八歲的小廝,小廝手里捧了個金絲楠木盒子并一個抽繩袋子,小跑著過來,恭敬奉上。蘇帷接過,點了點頭,“外邊候著?!毙P應(yīng)了聲“是”,又一路小跑消失在巷尾。那盒子長約一尺,盒身雕刻著花鳥山水,雕工精湛,栩栩如生。袋子外襯黑色綢緞,鼓鼓囊囊的,看起來頗沉。蘇帷左手木盒,右手綢袋,對薛慕一笑,步入院內(nèi),立于中庭,看了看正房,又看了看廂房。薛慕指了指廂房道:“畢兄在廂房內(nèi)。”蘇帷走到門邊,將右手袋子換到左手,篤篤敲兩下門。門內(nèi)傳來畢常懨懨的聲音,“薛慕你進(jìn)來吧,門沒鎖。”蘇帷聞言推門而入,畢常站于床前整理衣衫,見來人是蘇帷,先是一愣,繼而迎將上來,“蘇帷……蘇帷……你……”走得太急,被椅子絆了個趔趄,撲通一聲跌坐在地。見畢常跌倒,蘇帷也不扶他,只冷冷看著。畢常狼狽起身,不顧身上疼痛,忙上前握住蘇帷手腕。蘇帷抽出被握住的手腕,把盒子塞到他懷里,涼涼道:“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br>薛慕心知這兩人有私事要談,于是回身退出,給兩人帶上房門。到廚房倒了杯茶水,邊吹涼邊慢慢喝了,杯中茶盡,心道談得該差不多了,又沏了壺新茶,并兩個干凈杯子,一并給他們端了過去。到得廂房門外,正欲敲門,突然門內(nèi)傳來畢常急切的聲音,“我心里有你,你為何就是不信?”“你這一顆心七零八落的,你當(dāng)我稀得要?!甭曇衾滟?,又譏刺道,“你嘴上說心里有我,不過當(dāng)我是個寄托消遣,我蘇帷既無彪炳千古之心,亦無經(jīng)世濟(jì)民之志,不過一介紈绔,哪里比得上萬古清流……”畢常打斷他道:“蘇帷你打我罵我都行,只是這樣的話休要再提了?!?/br>蘇帷嗤笑道:“竟是連提都不能提了么……”頓了頓又冷聲道,“我偏要提,你待如何?”這兩人正你愛我我不愛你地一通掰扯,薛慕敲門的手就僵在了門板一寸之地,覺得自己來的時間不大巧,是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薛慕雖無探人私隱的癖好,但終歸有點好奇心。再者他于感情上經(jīng)驗全無,對此事就越發(fā)好奇,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胃口就被吊了起來,想知道究竟是個什么狀況,見門未關(guān)嚴(yán),便透過縫隙看了進(jìn)去。房里蘇帷坐在桌邊,手中折扇一搖一晃地扇著,仍是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只是這位公子臉色略微寒了些,折扇搖動的頻率略微快了些,顯是一副心氣不順的樣子。畢常立于桌邊,一手拉著蘇帷衣袖,滿臉焦急頹喪,嘴唇開了又合,卻是訥訥無言。蘇帷啪地一敲合上折扇,起身走了兩步,拿折扇指了指桌上木盒,“也是,本不該與你廢話這許多。我此次前來就為送這玩意兒,往后山高水遠(yuǎn)的,就此別過吧?!?/br>桌上精美的楠木盒子業(yè)已打開,盒子旁邊放著個陶瓷筆筒。薛慕仔細(xì)看了看,確是個陶瓷筆筒。這筆筒中部鏤空,鏤空處雕刻著些花朵枝椏,看著確實精致可愛,只是說是古物吧,有些太新了。說是官窯瓷器呢,也不大像。薛慕在山莊見識過不少好東西,這筆筒的工藝連官窯次品的標(biāo)準(zhǔn)都達(dá)不到。倒像是街邊小店隨處會賣的小玩意兒。薛慕倒沒有看不起街邊小店的意思,只是畢常從京城千里迢迢來到江南,又用這么名貴的盒子裝了一路,就為這么個筆筒,未免也太風(fēng)雅了些。畢常看著那筆筒,神色似悲似喜。薛慕順著他視線看去,發(fā)覺那鏤空處雕刻的圖案,倒有些像雪中臘梅。電光火石間想到,蘇帷似是生在隆冬,正是滿地冰霜,臘梅凌寒的時節(jié)。于是一切便有解釋了,想是這筆筒是兩人間的信物。楠木有價,情義無價。先是割袍斷義,再是送還信物,薛慕心里嘀咕著,蘇帷這樣,不像是鬧鬧別扭而已,倒像真心求個了了斷。蘇帷冷冷看了畢常一眼,轉(zhuǎn)身就走。畢常急了,拉住他衣袖道,“我不要和你別過,蘇帷你不要走,你陪陪我,你不要走……”蘇帷毫不動容,“我憑什么要陪你?”“你不要走,我喜歡你啊?!?/br>蘇帷冷哼一聲,“自欺欺人!”“我向來所為難道不足以表明我的心意么?!”畢常苦笑道。“你這個向來所為也包括無靈谷那次……”畢常打斷蘇帷,握住他手道:“莫提前事了,你不要走,往后你我好好在一處,日子久了你總能知道我的心的?!?/br>蘇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