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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就是想知道他為什么會拿刀砍傷同學(xué)?!?/br>鄭向律道:“這事是他不對,不過他已經(jīng)向那些受傷的同學(xué)道過歉了,那同學(xué)的家長也愿意接受和解?!焙徒庖簿褪琴r錢了。催志毅本來也年紀小,14歲,還夠不上坐牢的標準,本來也只是賠錢了事。程錦道:“我知道,但原因呢?被同學(xué)欺負?”楊思覓道:“不是。”他看著催志毅,“他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學(xué)校暴力的受害者是那種不敢反抗或者沒能力反抗的學(xué)生。他不是那個類型。”催志毅看著他的飯碗不說話。病房里安靜了一會,催廣文道:“我一直在外面,對他關(guān)心得少……”“你當然有錯,但現(xiàn)在是他做錯了事?!睏钏家挼?,“他確實是想報復(fù)什么。不肯說也沒關(guān)系,找他的同學(xué)們問一下就知道?!彼体\彎了下嘴角,“別擔(dān)心,讓別人說出正確答案這事我很在行?!?/br>程錦沒笑,但悄悄地勾了勾楊思覓的手指,然后他說:“是不是你有朋友一直被人欺負?”催志毅顫抖了一下,還是不說話。楊思覓道:“他在說是?!?/br>催志毅抬眼瞪他們,眼睛通紅地沖他們吼,“你們滾出去!……”他父親一愣,忙去拉他,“你怎么說話的!”鄭向律皺眉,對程錦和楊思覓道:“抱歉,麻煩你們先出去行嗎?”楊思覓和哭泣著的少年對視著,“哭得這么傷心,所以你那個朋友怎么了?”“算了?!背体\拉住楊思覓,“我們先出去?!彼鴹钏家挸鋈チ恕?/br>鄭向律也跟著出來了。三人走遠了一些。鄭向律取了煙出來,讓了讓程錦和楊思覓,程錦擺手,鄭向律看他們都不抽,便也沒抽,把煙盒放回了口袋里。他看看外面,“他那個朋友的事我可能知道。幾個月前,他們學(xué)校有個孩子自殺了,那孩子可能就是他的好朋友?!?/br>程錦道:“為什么會自殺?”鄭向律搖頭。楊思覓道:“你知道?!?/br>鄭向律苦笑,“我是聽說了一些事,大概就是之前你們說的校園暴力,被大家欺負,家長又不當回事……”“這樣,他是在為朋友打抱不平,少年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候很深刻……”程錦看了看他,又回頭看看那扇病房的門,“你和催廣文從小就認識?”鄭向律點頭。程錦道:“在三中認識的?”鄭向律一愣,還是點頭。他是想到程錦是警察,知道這些很正常。不過程錦實際上只是猜的。程錦道:“我本來還想問一下催同學(xué)他那個老師劉偉的事。”鄭向律道:“劉偉不是他老師?!?/br>“嗯?劉偉不是在三中當老師?”“不,我的意思是劉偉不教他的課?!?/br>程錦便道:“看來劉偉的事,你也知道一些,他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被人拿刀捅的?”鄭向律皺眉,“那些小混混有時腦袋一熱就敢弄出人命……”楊思覓道:“你曾經(jīng)也混過?!?/br>鄭向律一僵,然后看著程錦笑,“你這朋友怎么這么犀利?”程錦道:“他搞心理學(xué)的?!?/br>鄭向律朝楊思覓豎起大拇指,自嘲一笑,“沒等我弄出人命,家里就先把我送去當兵了,然后就被拗回來了,小時候是太幼稚。”楊思覓道:“我弄出過人命。還有,現(xiàn)在也仍有人說我幼稚。”鄭向律詫異地看著楊思覓,然后朝他笑得更加親切,“我當兵時也殺過人,毒販?!?/br>程錦也詫異,看這勢頭,兩人是要交上朋友了。楊思覓道:“那個瘳校長的事你知道多少?”鄭向律笑容一僵,“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問完了。廖校長這人我知道,聽說他最近被人打了,也在住院,但聽說傷得不重,你們還查這事?”程錦道:“順便,都是三中的事。”鄭向律道:“是啊,都三中,我也不了解情況,太久沒回來了……”程錦道:“那些人打架斗毆的事你聽說過沒?好些人在這里住院。”他覺得鄭向律怎么說也是當?shù)厝?,有些事?yīng)該聽說過些什么。鄭向律想了想,“這個大概有點像嚴打期?!?/br>“哦,多謝?!背体\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因為桃門近期發(fā)生的事太多,上頭也急,公安局的人肯定要挨罵,被罵后,想趕緊弄點業(yè)績出來,所以就來了一場嚴打,看這情況打得好像有點重。這時,程錦的手機響了,是葉萊,跟他說吃飯地點的,還說已經(jīng)把地圖發(fā)到他郵箱了。“好,你們先吃,我待會過來。”掛了電話后,程錦對鄭向律道:“留個電話吧,有空一起吃飯?!?/br>鄭向律笑著應(yīng)了。雙方互留了電話號碼。程錦道:“河西路93號金糧飯店你知道在哪嗎?”他有地圖,現(xiàn)在是順便一問。鄭向律指著醫(yī)院外的公路,“沿著這路直,到第二個路口右拐,那條路就河西路,再走兩個路口,你們就可以看到金糧飯店的招牌……我現(xiàn)在就住那邊附近,要不我和你們一起過去?”“好啊,多謝?!?/br>桃門縣不大,很快便到了金糧飯店門口。下車后,鄭向律和程錦他們告了別。走了不遠后他回頭看,本以為能看見程錦他們走進高檔的金糧飯店,結(jié)果卻看見他們走進了附近一家很普通的飯館……這心理落差挺大。飯館里,大家開吃還沒多久,見程錦和楊思覓來了,又站起來熱情地客套了一番。“程組,原來你是去見朋友了???”程錦和楊思覓一落座,黃副局便親熱地問。“嗯?”程錦不解。“鄭向律啊,我和他也是老朋友,以前,我們住得很近,經(jīng)常一起玩……”黃副局像找到組織一般,很是興奮。程錦聽了后知道了一件事,他們是鄰居,那他們住的應(yīng)該是政府的家屬樓之類的,鄭向律家大概有人在政府部門工作,黃副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比鄭向律大一些,說一起玩大概是不太可能,但應(yīng)該認識甚至很熟。“哦,你們家里的長輩以前是同事吧?!?/br>“是啊,原來……后來……再后來……”黃副局又說了一大通。大概內(nèi)容就是,鄭向律的父親原來在縣政府工作,后來調(diào)市里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升到省里了。局長也沒攔著黃副局,看程錦他們樂意聽,他也說了點鄭向律小時候的趣事。就這樣,雖然這頓飯的開端不盡如人意——因為想請客的人反而被人請了,但過程大家都挺滿意,也算是賓主盡歡。第99章?lián)衩?他們吃完飯后,韓彬和步歡才回,他們還沒吃飯,大家就又進了一家店,重開了一桌。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