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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最大限度的監(jiān)視。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范秉上任大半個月后,某個深夜,一條鬼鬼祟祟的人影大半夜的從監(jiān)察使住處悄悄溜出。十五看清他走的方向,立刻以細微的笛聲叫來初八,兩人一路追蹤。此人走的正是北上唯一的官道,行至城外某個小酒肆?xí)r偏趕上一群喝多了打架斗毆的農(nóng)民。這信使繞著走,也有“長了眼的磚頭”砸到他后背上。信使吼了一嗓子就遭到三五名青年農(nóng)民圍毆,頓時懊悔。但鬧不過這些農(nóng)人力氣頗大,即便挨了他兩拳,還是虎頭虎腦的沖上來與他撕扯。終于忍無可忍,信使從懷中摸出官府令牌,這些農(nóng)民頓時傻眼,又是給拍打灰塵,又是賠罪,還有嚇得跪下嗚嗚啼哭的。信使出得一口惡氣,整理了衣衫大發(fā)官威,小酒肆的老板顫顫巍巍的趕來與一眾斗毆者湊了幾塊碎銀子賠了,方算了結(jié)。這信使重新上路,想起剛才的情景徒自覺得好笑。吵嚷中大概知道是某個農(nóng)人中意的姑娘嫁做他人婦,一群小青年喝悶酒罷了。但轉(zhuǎn)念一想,驚出一身冷汗!哪有人大半夜跑出來喝酒的?立刻躲在一旁往懷中掏,終于摸到藏于中衣內(nèi)的密信一角這才松了口氣,怪自己杯弓蛇影。呼出一口長氣。明日天亮便可從驛站租來車馬,后面的行程可就好走多了。又想起訛來的那些銀子,偷笑,明日先來他一頓好酒好菜,再走不遲。信使高高興興的上路,殊不知他那封密信早就被十五趁著廝打中偷了出去看過,又趁著大家賠罪時借著拍打那信使袍子上的灰塵塞了回去。此時的璇璣營刺客正將信箋內(nèi)容一字不差的以璇璣營密語默寫出來,封口,畫上一朵花,交給小酒肆的老板。“牡丹圖?!?/br>老板神色一正,“是!在下立刻派人快馬回京?!?/br>截獲密信后的十五干勁兒十足。和初八一路潛回城內(nèi)時小聲說道:“娘的!果然這個范秉假意歸順李大人,暗地里還與劉太傅藕斷絲連!”初八:“喂,藕斷絲連好像不是這么用的。”十五愣了愣:“那怎么用?”初八撓頭:“我記得先生曾經(jīng)說,是用來形容男女情絲難斷?!?/br>十五:“男男就不行么?!”初八:“……”刺客,探子,就是要能獲取主子需要的機密或者替主子辦事才有存在的價值。十五為今天體現(xiàn)了自己的價值而覺得幸福。把占了他的鋪位的衙役甲不著痕跡的推開,平躺在床上。前一刻還在興奮,后一刻就打起了歡快的小呼嚕。初八也回到自己的房間,站在通鋪旁默默的看了一會兒曾經(jīng)他趟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橫著一條某同僚大腿的鋪位,輕輕的伸手按了那人的昏xue,然后一腳把人踹到一邊貼在墻上扮壁虎。志得意滿的躺下去。反思:藕斷絲連形容男人和男人……似乎真的不合用啊~清晨,寢室中的衙役們陸陸續(xù)續(xù)爬起來,有踢踏踢踏來回走動的,有打水洗臉的,有打著哈欠撓癢癢的,還有……放蔫屁的。十五閉氣,猛的睜開眼,瞄向旁邊撅著個大腚鼾聲如雷的胖衙役。不知道分筋錯骨手能不能讓這廝一下脫了胯骨?竟然敢放屁熏我?!悄然伸手,一捏一帶!娘的!十五翻身爬起,直眉瞪眼的去打水洗手了。死胖子屁股上rou太多,別說骨頭了,筋都捏不著,還分筋錯骨個毛?在他洗臉漱口時屋里突然揚起一陣嚎叫:“誰剛才掐老子屁股?疼死老子了!哎喲哎喲~~胯骨扭了是怎么的?哎喲~~”十五靜靜的微笑了。吃早點時,一直待他很親近的班頭湊了過來,小聲說:“今日與我一同去前堂伺候,有好事?!?/br>十五流里流氣的一笑:“難不成又要來漂亮妞兒?上次彭家小妾一起來應(yīng)酬,那奶子到頗有看頭兒?!?/br>班頭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你是懂事的,今天這絕對是個美差,你跟我去便是?!?/br>哼!十五心想:我可不是懂事的?每次分得的銀錢都給你一半當孝敬,我再不懂事就沒有更懂事的了。但面上則是擺出個猥瑣樣:“頭兒,就說與我聽嘛~有什么大油頭不成?”班頭左右看了一眼,才趴在他耳邊說:“今天有貴客來訪,打賞最少了是這個數(shù)。”攤開手掌翻了一翻。十五心思一動:“誰?”“慶南王!南域的人可有錢著呢!”班頭徑自竊笑,完全沒看到十五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第11章十五自然不會答應(yīng)班頭一同去站堂,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只不過班頭臉色不大好,估計是覺得他這人不識抬舉。前頭自然是去不得,但并不代表后頭或者某個旮旯犄角不能去。李大人在來之前就交代過會遇見“老朋友”,沒想到真就讓大人說中了,或者說,慶南王來的目的十之七八是和雨樹縣那一小段運河有關(guān),李大人猜到了而已。根據(jù)十五之前對這南域藩王的觀察,榮敏屬于表面上奢侈放浪,背地里卻是個很為自己管轄地域內(nèi)民眾著想的好王爺。連李大人都很看得起他不是么?十五悄悄溜到水利廳后堂。能在前堂公開說的都是場面話,聽不聽也無妨,但以他的經(jīng)驗,慶南王必然要和萬知事到后堂來說些私密,這,才是他要聽的。果然,不多時就聽知事大人呵呵笑著:“請王爺至后堂一敘?!?/br>十五微微閉上眼,收斂了氣息,像一只冬眠的蛇。他所躲藏的文卷柜里只有一股幽幽的紙墨味兒,這算得是個好地方。早在進來之前,他就用匕首撬松了合頁,如今蜷縮在內(nèi),眼前正好是那條縫隙,足以觀察正面所有人的動向。先進來的是萬知事,而后是慶南王和蒲紹,最后一個進來的竟然是林公子。有衙內(nèi)小廝奉上茶水后,慶南王嘗了嘗說:“這是我們南域的好茶,想不到在奉州也能喝到。”知事笑道:“此茶是下官私藏,今日見王爺來訪才特意拿出來。南域茶鄉(xiāng)出產(chǎn)的好茶,愛茶之人無不趨之若鶩,只可惜……”榮敏抬了抬眉毛:“只可惜貴了些。”眼神沖林夢卿一掃,公子立刻出門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