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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br>屋內(nèi)又傳來王爺?shù)呐叵骸安辉S動!我要親你!”蔡廷迎風輕嘆。王爺,您不知道您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很響亮么?非禮勿聽,在下,做不到啊~又過了片刻,只聽里頭吩咐:“你們進來吧!本王已經(jīng)聽到腳步聲了。”蒲紹和蔡廷這才再次上前,進屋,抬頭,十五!查汪慎查的非常順利,但郭家的賬冊卻是做得圓圓滿滿。蔡廷捋著胡須不以為意:“偌大的買賣如果連賬目都做得漏洞百出也支撐不到今日。這郭彥丹雖然品行惡劣,卻不失為一名商業(yè)奇才?!?/br>榮敏一笑:“專門做黑心生意的,就算是曠世奇才也是個雜碎。查不到就查不到,無妨,反正本王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二皇子的吩咐也做到了。云城將迎來新的知事大人,來者何人?天知道。榮敏本人極其厭煩京城中那套權(quán)謀斗法。于他來講,能治理好南域,幫二皇子幾個順水推舟的忙,每天再……親親十五,這日子不就挺美的么?于是,奉命協(xié)助查處云城貪官的慶南王,順手救回了自己最中意的侍衛(wèi),又不得不拎著那個“王府要犯”沈聿楓一起踏上歸程。也許以后的糟心事兒還有許多,但至少,他喜歡的人已經(jīng)搶回來了,南域所急需的運河工程也被二皇子接手。云城郭氏沒了官府撐腰,這次又被狠狠折騰了一把,夕醉樓又可以與其平分秋色。回程坐船,正趕上一場豪雨過后,站在甲板上遠眺,正是:“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br>第38章收押了云城知事,余下繁復的官文通牒自有監(jiān)察使留下處理。慶南王府眾人乘坐賀云天提供的大船向南域順游而下,之前所用車馬另有太守府親兵和王府侍衛(wèi)帶回去。蒲紹等幾名平日慣常隨侍的侍衛(wèi)并初八十五一同坐船,同行的還有打著“親自押送罪人赴南域請罪”的賀大樓主。阿福江上游水面不如南域那般寬廣,卻是水流湍急景色壯麗。尤其出云城那一段,雖區(qū)區(qū)十幾里,兩岸山崖如刀削斧劈,竟似拔地而起。船上眾人聚在窗前又或甲板上觀賞,無不嘖嘖稱奇。榮敏看著眼前這番景色只覺心中豁然開闊,渾身的血似乎也隨著拍打在船體岸邊的浪花翻騰。南域風景秀美,卻是平原居多,少有丘陵綿延亦種滿茶樹。阿福江下游河道平緩,可泛小舟垂釣……明亮的陽光下微微瞇起眼,那種安逸的景致雖怡神卻也讓人變得溫吞。南域子民多喜安寧生活,過慣了的平靜日子慢慢磨平了人的棱角,逆來順受。李贊歷經(jīng)此番挫折已徹底歸順二皇子,現(xiàn)如今他們也算是同一陣營的同黨了。二皇子之母陳貴妃族人向來與榮氏交好,他們祖上也曾聯(lián)姻。是以,支持二皇子似乎是對南域最好的選擇。但太子一黨實力雄厚,皇帝對其也是寵愛有加。據(jù)說雖劉太傅囂張跋扈,劉皇后卻是個溫柔敦厚的女人,可生在這樣的家族又有幾個是真的“敦厚”?陳貴妃是南域望族陳氏次女,其族人亦是人才輩出,可論起來終究不敵權(quán)傾朝野的劉氏一族。唯一可力轉(zhuǎn)乾坤之處,就是利用劉氏的貪婪將其置之死地……榮敏忽然微微一笑。李贊不會想不到他一向的所作所為極易被人當成是親二皇子一派,畢竟朝中那些蛀蟲多以劉太傅為首。二皇子所親近的大臣,又多是像這回派來云城的監(jiān)察使大人一般耿直的。就他所得知的消息中,多少次李贊辦案都是借用了二皇子的勢力,又或者說,是二皇子利用了李贊鏟除敵對?撇嘴,所謂狗咬狗一嘴毛。榮敏不屑的想:那個人人爭破頭的破爛椅子,白給他他都不會要!許是站在甲板吹風久了,也可能是剛才一時晃神盯著江水的緣故?榮敏忽然覺得有些頭暈,叫人:“十五?!?/br>蒲紹躬身向前:“王爺,十五與璇璣營來的初八聚在倉里談事?!?/br>“嗯,讓他們好好聊聊也好,吩咐下去,等閑人不許打擾?!?/br>蒲紹應(yīng)了,抬頭看見榮敏的臉色,驚道:“王爺這是怎的了?面色如此蒼白?”賀云天壞笑:“王爺這是看江水看得太出神,暈船嘍?!?/br>“胡說!本王自幼就喜好戲水玩耍,水性更是絕佳,怎會暈船?”他在南域就喜歡坐船出游,曾有幾次帶著府中客卿一同出海,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怎可能被這小小江面收服?賀云天上前像只大狗一樣探著鼻子嗅了嗅,又把了一次脈,說:“也不似中毒,那必然是中暑?!?/br>榮敏只覺剛才說話這么會兒功夫頭暈的更厲害了,勉強撐著瞪了這苦瓜臉一眼:“南域比這邊熱上數(shù)倍,本王也從不……嘔……”有小廝趕緊上來拍著替王爺順氣,蒲紹也急忙去尋蔡先生看看可有什么良方。賀云天冷笑:“這不是暈船又是哪鍋?死鴨子嘴硬?!?/br>十五靜靜的聽初八將當日太子率人前來接手璇璣營時是如何說的,眾人是如何反抗不肯束手就擒,李大人怎樣默不作聲任由眾人身陷囹圄,他們最終如何突圍一一道來。初八的情緒很激動,“哼,旁的人是靠不上了,但有朝一日我定要為兄弟們報仇雪恨!”聽他語氣中對李大人似乎頗有微詞,十五故意加重語氣:“一切需聽從李大人的安排,不可擅自行動。”“聽他的?!”初八濃眉一揚:“他都將璇璣營出賣了!”十五沉下臉:“李大人絕對不會出賣咱們?!?/br>初八冷笑:“初一是這么說,你也是這么說,那死掉的五個兄弟如何解釋?李大人如若心中真把咱們當人看而不是走狗,為何如此漠然的看著我們落入虎口?”十五冷不防反手抽了他一個嘴巴:“你才進璇璣營幾天?兄弟?你和死了的二十二他們又有多深的情意在?咱們?nèi)霠I時發(fā)過的誓你都忘了?”“我沒忘!”“沒忘最好。你記住,李大人只有一個,璇璣營的探子刺客就算沒有這檔子事,往昔辦差時又死過多少?大人定然是被逼無奈才做出如此選擇。必要時犧牲少數(shù)保全大家,這是營規(guī)第三十條。”初八的胸脯劇烈起伏,眼眶微紅,“那死了的兄弟呢?就白死了么?”十五搖搖頭,“初一曾經(jīng)說過,如果不是進了璇璣營,咱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