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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實在是迄今為止,她遇到的,沒有哪個男人正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傅隨對她的稱呼不可置否,低頭看了眼他們之間隔著距離的一小步,自然而然地抬腳走到她面前。 本該由他朝她走去那九十八步的,既然她已經(jīng)走了九十八步,那就由他走出那最后一步,湊個九十九。 “喝醉了”他聽到自己俯身問道,聲音是自己都沒想到的溫柔。 他在國外,曾經(jīng)無意窺見過她的社交簽名。 如果她喜歡溫柔的人,如果是她,傅隨覺得自己也是可以溫柔的,對他的那個例外溫柔。 “嗯?!睒废蛲砻悦院剜帕寺?,抬手拽著傅隨的衣角,腳下一個不穩(wěn)撲進(jìn)他懷里,攀著衣領(lǐng)靠著他胸膛,安安靜靜的,像是一只高貴的波斯貓一樣,慵懶地卷著尾巴。 然而安靜了沒幾秒,她在他懷里,自發(fā)地蹭著他脖頸,交頸一樣,香甜的呼吸往他下巴處噴灑。 看著半清醒半昏迷的樂向晚,傅隨的眼神忍不住一暗。 他向來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何況是對她。 那天晚上,在樂向晚的默許下,他趁人之危了。 他也會如同一開始的設(shè)想一樣,娶她作為自己的傅太太。 “所以,渺渺,”傅隨從回憶的漩渦中抽身而出,垂眼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樂向晚,和她直視,云淡風(fēng)輕地笑了下。 “哪怕是這樣,我還是感謝他們能讓我遇到你?!彼D了下,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fā),“我經(jīng)常想,這是不是老天對我的補(bǔ)償?!?/br> 傅隨說得輕松,樂向晚卻是聽得沉重。 她和傅隨的相遇,是建立在傅隨父母悲劇的基礎(chǔ)上。 如果傅城和隨冉一開始恩恩愛愛,不會有周妗和傅舟的事情,自然也不會有之后她樂向晚的事情。 傅隨依然會是出色到無可挑剔的萬康掌權(quán)者,但是他身邊的傅太太,或許在命運(yùn)的洪流中,也會變成了別人。 傅隨的溫柔是別人的,傅隨的好是別人的,傅隨的愛也是別人的,傅隨甚至都不會看她多余的一眼。 只是這樣一想,樂向晚就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是?!睒废蛲矶⒅惦S的眼睛,肯定地回答他剛剛提出來的問題,抬手摟著傅隨的脖頸便去親他,“渺渺是老天饋贈給老公的禮物?!?/br> “是他們目不識珠不知道老公的好,別人有的愛,我們隨寶也要有,”樂向晚吻住傅隨唇角,“老公缺的,以后渺渺和寶寶一起補(bǔ)給老公。” 傅隨一怔,有些不明白樂向晚說的話。 關(guān)于孩子的問題,他們一開始就商量好的,等到樂向晚大學(xué)畢業(yè)后,才會要孩子的。 “渺渺反悔了?!?/br> 像是看出了傅隨在想些什么,樂向晚捧著他的臉,又輕輕地親了下他的唇角,害羞卻也大膽,“渺渺想給老公生個寶寶了?!?/br> 傅隨是個好丈夫,樂向晚也一直相信,傅隨會是個好爸爸。 她之前不過是害怕懷孕生小孩的借口,但是有傅隨在身邊,那些應(yīng)該不成什么問題。 見傅隨將手掌擱在她腰后,只定定地看著她,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樂向晚忍著心中的羞澀俯身咬下他的襯衫紐扣,胡亂吻了一通,邊湊到他耳邊,輕聲呢喃。 “老公,渺渺想要你。” 海棠灣本就立足于為上流階層服務(wù),環(huán)境和安保設(shè)施自然都是一流的。 時色漸晚,除了逐漸亮起的白色琉璃路燈,還有微風(fēng)刮過花草樹葉碰起的輕響聲,再無人窺得黑色賓利車身下幅度的震動。 傅隨坐在駕駛座上,往后靠著椅背,半闔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然而微紅的眼角,和粗重的呼吸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車內(nèi)的氣息火熱,擱在樂向晚腰肢上的大掌,更像火燒火燎一樣,野火一樣燃盡樂向晚的所有思緒,讓她只想取悅著傅隨,讓他開心。 等到事情方歇,樂向晚被傅隨從車上抱出來的時候,身上只虛虛套了一件外套,整個人又熱又冷,忍不住死里往傅隨身上靠。 往別墅走的那一段路上,天上毫無預(yù)兆地就下起了小雪。 雪花落在樂向晚胸前的時候,她想也沒想的,伸出手讓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進(jìn)她掌心,然后從傅隨懷里支起身,往自己和傅隨的頭頂上放了幾片小雪花。 “老公?!睒废蛲磉€紅著臉,鼻尖也是紅紅的,卻笑瞇瞇地看著他,“下雪了呢?!?/br> 傅隨低頭看了她一眼,低低嗯了一聲。 雖然他不知道下雪有什么值得她如此激動的,但為了照顧她的情緒,還是應(yīng)了她。 “你看,”樂向晚說著,又往自己的頭上撒了幾片雪花,動作快得傅隨根本攔不住她,“你和我頭頂上都有雪花了是不是,都是白白的一片?!?/br> 不知道怎么的,聽到她這無頭無腦的話,傅隨的心猛地一跳。 下一秒,樂向晚靠著他的肩膀,在他的臉頰上歡快地親了一下,嗓音嬌俏。 “連雪花都在暗示我們會白頭到老呢。” “所以啊,渺渺以后都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遼 第53章 樂向晚隔天起來的時候,看到雪花不停歇地紛紛揚(yáng)揚(yáng)下落,恍惚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她和傅隨,已經(jīng)差不多結(jié)婚快半年了。 那天在檀宮門口,他拉住她的手腕提出結(jié)婚的請求,仿佛還在昨天一樣。 可能是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太舒服了,以至于讓她根本都來不及惋嘆時間的飛快流逝。 “渺渺?!?/br> 見樂向晚趴在落地窗前看窗外的雪花,傅隨站在玄關(guān)處叫她,手里還拿著為她準(zhǔn)備的紅色毛線帽。 樂向晚噘著嘴,不情不愿地走到他面前,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傅隨手中的帽子,很是拒絕,“我不想要戴那個。” 她不想要穿靴子穿大衣戴圍巾戴帽子,穿得像個北極圈里的北極熊一樣,行動不便又肥碩難看。 是的,人家北極熊看著還白白胖胖的可愛,她要是胖胖的,那還真是一顆胖球了。 “渺渺聽話,外面很冷?!?/br> 傅隨淡聲說著,把人拉到自己的跟前,低頭將帽子罩在她頭上,又幫她調(diào)整好帽子,垂眼和她錯開對視的一秒輕笑開口,“很好看。” 他知道樂向晚在乎的是什么,是以直接對癥下藥開口。 不過傅隨的夸獎饒是還能造成樂向晚的悸動,卻也沒有讓樂向晚就此妥協(xié)。 如同傅隨知道她在乎和看重什么,樂向晚也知道在傅隨眼底,恐怕她披著個麻袋都是美的。 樂向晚穿著一件紅色的大衣,露出半截的裙子,頭上又戴著頂帽子,帽子上還接著兩個小毛球,看著頗有幾分像是童話故事里的小紅帽。 何況她是冷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