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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不會是見到前情人了吧!”簡映猛的頓了下腳步。誤打誤撞蒙對了的發(fā)音源終于在他漸漸陰沉的臉色下噤了聲。路州還張著嘴,卻因為心中逐漸浮出水面的答案而終于沉默下來,他也許想試著說些什么可以挽回或者安慰對方的話。然而簡映卻只是在短暫的停頓之后重新邁開了步伐。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兩人仍身處在嘈雜的大廳里,可是當方才一個勁兒喋喋不休的男人此刻安靜下來之后,兩人之間仿佛突然處在了什么真空地帶一樣寂靜了下來。路州有意無意地慢了半拍跟在簡映后面,錯了半個身位地盯著這抹昨天以前仍然熟悉的背影,突然就覺得陌生起來。明明是平日里十分談得來的好友,明明因為家在一個城市而十分親近,明明不久以前還很陽光、吃很多。可是神經(jīng)大條的男人終于發(fā)現(xiàn),其實他所以為無話不說的親密好友,其實身上滿是秘密,而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他。他聽到簡映用非常平靜的語氣對他說:“路州,你不會懂的?!?/br>他從來不說,他自然就不懂。路州突然有些失落。可是簡映現(xiàn)在根本無暇關(guān)心他的心情。他說路州不懂,那是因為他確實沒有經(jīng)歷過——曾經(jīng)荒蕪的生命里,出現(xiàn)那樣一個人,改變你又拋棄;讓你擁有過,再失望。那種新生復死的感覺。另一邊的安檢門前,西裝革履的青年依舊站在原地注視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即使那抹身影早已融入人海再不可尋。身后有排隊的人開始抱怨,他身旁妝容精致的女助理面色有幾分為難的看著他,終于還是在一旁安檢的工作人員不耐煩的催促下試探性地叫了句:“江總監(jiān)?”江沉弋蹙著眉,眼中是說不盡的隱忍,終了還是啟唇幾不可聞地喚了聲:“哥……”只是這聲低微的呢喃,不消片刻便被周遭嘈雜的人聲湮沒,被叫的人注定聽不見。重回故地,再遇故人(二)簡映在進門的第一時間察覺了家中的異樣。雖然所有的東西都整齊地擺放在合理的位置,空置的瓜果盤與空置的玻璃花瓶卻彰顯的十分沒有人氣;吧臺隔開的廚房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掛在墻上的鍋鏟與干燥的水兜都說明了那久無人用;餐桌旁的座椅全都被擺放進最里面的位置,沙發(fā)后玻璃墻前的床簾被拉得密密實實,透不進一絲光。他覺得自己像是進了座精裝修待售販的高級別墅,到處都很精美,除了撲面而來一股冷冷清清的氣息。這完全不是住著溫馨的三口之家的房子應有的樣子。簡映有些呆滯的站在門口,目光在屋子里繞了一圈,最終落在了玄關(guān)處安靜矗立的鞋柜上。仿佛印證他內(nèi)心深處荒唐的猜想一般,除了最下層仍包裹在透明塑料袋里面常年預備著給來客的新拖鞋,這個高檔木料打造的鞋柜里現(xiàn)在只有最上面的兩層被利用了起來,沒有了五顏六色卻低調(diào)優(yōu)雅的高跟和經(jīng)常散著鞋帶的運動鞋,只剩下幾雙已經(jīng)蒙塵的深色鱷魚皮鞋,和被他踩扁了后腳跟的拖鞋。他取出自己的拖鞋來換上。沒有再關(guān)注客廳里熟悉又陌生的陳設(shè),簡映徑直提著行李上了樓。他的房間倒是說不上是否意料之中的清冷整潔,干凈的地板和書桌都證實了有人在這里定期為他打掃,但沉悶的空氣卻說明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有開窗通風了。而他此刻卻無暇關(guān)心這些。放下行李便打算轉(zhuǎn)身出門,視線卻第一時間不期然的落在了對面緊閉的房門上。簡映略顯猶疑地走過去打開門,入目是只剩床板的單人床,空蕩蕩的桌子和書柜;地板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白灰;原本輕悠悠飄蕩在空氣中的粉塵因為他突然的開門而四散亂飛起來,引得他不得不捂住口鼻去防止對方的入侵。房間里充滿了常年不開窗的難聞氣息,比起他的房間有過之而無不及。簡映心頭終于明晃晃地開始升起難以言喻的心慌,那是一種對事物完全超脫了他的預計而產(chǎn)生的無力感,比剛到軍校時教官逼著他跑十圈,烈日下扭曲的視線里好像永遠到不了盡頭的時候更甚。他幾乎是沖的跑到了主臥的門口,然而只能更加絕望的發(fā)現(xiàn)從前入目即是的中年版結(jié)婚照不知何時被人撤了下來,雪白的墻壁上只剩下突兀的一塊更白的長方形。靠門的墻邊尚未完全合攏的衣柜里,已經(jīng)不用再看是否如同玄關(guān)處的鞋柜一樣只剩男人大碼的西裝和襯衣。簡映有些木楞地抬起腳一步一步走到房間的最里面,然后貼著床板挨著床頭柜盤腿坐下來。循著記憶之中那個嚴目刻板的男人的習慣,他略微顫抖著手拉開了床頭柜的最下面的那個抽屜。不用刻意翻找簡映就輕易發(fā)現(xiàn)了那本紅色的本子,封面上面四個燙金大字狠狠的灼傷了這個出身行伍的男人的眼。離婚證書。他爸又離婚了。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沒有人告訴他?這么想著的男人突然意識到,幾個月也不聯(lián)系一次家里的自己似乎沒有任何責怪父親的立場。是他沒有給別人一個告訴自己這個消息的機會。也許他爸比他更難過。而當簡映打開紅色的硬皮封面,看到打著鋼印的男女照片下面印刷體注明的時間的時候,男人發(fā)現(xiàn)自己也許做了一件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事情。父親離婚的時間是他離開家去軍校之后的一個月內(nèi)。這就說明幾乎是他一走出家門,他爸就遭遇了幾乎可以說是與他當時一樣的事情,而他還像個膽小鬼一樣,仗著軍校沒收通訊工具的規(guī)定,光明正大的找了個理由把自己給妥善藏了起來,就好像躲開了世俗所有的紛擾。他以為這個家還是四個人的,所以下定決定五年都沒回來過一次。每年過年他和零星幾個戰(zhàn)友在食堂宿舍吹啤酒喝個爛醉,想著這個家沒有他也沒關(guān)系的時候,原來他爸也只有一個人。他以為自己的做法是在成全他爸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卻原來他口口聲聲伸張的成全,不過是自己為了可以不再見到江沉弋的一個借口罷了。簡映,你就是個自私的懦夫!把那本幾乎燙手的離婚證書放回抽屜的原位,簡映一秒不敢耽擱的開了手機。在等待開機的那十幾秒里,他在腦海中醞釀了好幾種措辭。只是沒想到當他短號撥通電話的時候,那邊接起的不是想象中那個深沉威嚴的聲音。“喂?”“……劉叔?我爸呢?在開會嗎?”“阿映?你回來了嗎?”劉靖的聲音穿過手機驚喜之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