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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熠猛地回過神來,對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不禁有些報赫。再看時這張本該被疼痛扭曲的面孔此時如此平靜,讓宇文熠懷疑究竟是他的痛感遲鈍,還是那些酒根本就是假的。不知不覺收回托著蘇凌下巴的手,將手指放在口中舔了一下,入口香醇,分明是最烈的美酒。“既然將軍如此喜歡,不多回味回味就可惜了?!逼鹕斫羞^侍衛(wèi):“招呼蘇將軍到那邊樹下去慢慢品酒,不要浪費了本太子的一番心意?!?/br>侍衛(wèi)走過來將蘇凌架到樹下捆綁起來。元玨踱步過去笑瞇瞇地拍拍蘇凌的臉:“蘇將軍,你慢用,爺就不陪了?!?/br>衣服浸透著烈酒,渾身痛如針扎。蘇凌將頭死死抵在樹干上,才能強忍住痛楚。只要衣服干了,疼痛就能減輕吧!不過血若是干在衣服上,到時候想脫衣服,只怕要撕掉一層皮。蘇凌心里默默念著,終于昏睡過去。此后,折磨蘇凌似乎成了宇文熠的愛好,隔三差五,他便會帶上一伙人想盡各種手段將蘇凌折磨得痛不欲生。蘇凌雖然不會自討苦吃地去沖撞他,但也從來沒有象宇文熠想象般哀號求饒,那種淡漠的態(tài)度甚至令宇文熠感到,自己在蘇凌眼里象個小孩子一樣,無聊且幼稚可笑。這讓故意想要折辱這個敵國將軍的宇文熠極為憤怒和挫敗。但越是如此,他便越想欺負蘇凌,這種想法幾乎成了魔咒,令宇文熠欲罷不能,即使聽太傅授課的時候也難以安心,只在心里默默盤算對付蘇凌的法子。一旦想到什么主意,便覺得坐臥不寧,心如貓抓,只想立刻用到蘇凌身上。宇文熠的這種行為令元玨十分苦惱,他當然不是同情蘇凌,只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世界上好玩的事情這么多,太子殿下卻偏偏要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一個俘虜奴隸身上,這實在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何況,就算這事很有趣,象這般天天玩也早該膩了。如果真的那么討厭這個人,何不干脆殺了算了,也免得折騰大家。元玨想著想著,只聽宇文熠在前面大叫:“元玨,干什么啰啰嗦嗦的,快去給本太子看看那個賤奴在干什么?”元玨只覺得心里一沉:“又來了?!彪m然心中萬分不愿,見宇文熠如此興致勃勃自然不敢掃了他的興,提起精神跑了過去。七時光飛逝,轉(zhuǎn)眼已到了豐元節(jié)。大燕原本是北方的游牧民族,過去每到秋天牛羊上膘宰殺的時候,燕人就會舉行大型的祭祀慶祝活動。雖然大燕已經(jīng)南下一百多年,很多人不再從事畜牧養(yǎng)殖,這種習俗卻一直沿襲了下來,將這一天定名為豐元節(jié),是國家最為盛大的節(jié)慶活動之一。每到這日,全國的人都會停止勞作歡慶節(jié)日。年青的男女紛紛來到郊外,嬉戲追逐,傳遞情意。朝廷則會舉行盛大的祭祀儀式,感謝天地賜予的豐收,更祈禱來年的平安和福祉。祭祀儀式結(jié)束后,照例是盛大的狂歡活動。皇宮的空地上燃起熊熊篝火,侍衛(wèi)們把大壇大壇的美酒源源不斷地送到席間,袒肩露臂的美人在百官間穿梭來往,修長的雙腿在薄薄的絲袍下若隱若現(xiàn)。醉得東倒西歪的大臣們再沒了平日的道貌岸然,目光在美人的胸脯上流連,好似要用眼光把那本就松松垮垮掛在身的衣物剝?nèi)?。更有幾個放蕩不羈的,干脆順手拉了美人躲進一旁的花叢里。宇文熠喝得不少,腦袋暈暈乎乎,不知不覺倒在了美人的腿上,那美人驚喜萬分,自然大獻殷勤,百般逢迎。宇文縱橫側(cè)臥在御榻上,也似有了寫醉意,神情似笑非笑。忽見人影一閃,卻是長樂王宇文律來到皇帝的身邊俯身說了幾句什么。宇文縱橫展顏一笑,對著宇文律略一點頭,宇文律詭笑著退場,向偏殿走去。宇文熠不由好奇,推開身邊美人站起來,悄悄跟在了宇文律身后。那宇文律卻甚是警覺,沒走多遠便停下身來,對著匆忙躲在樹后的宇文熠招了招手:“太子侄兒,偷偷摸摸地干什么?一起過來吧?!?/br>宇文律是宇文縱橫的異母弟,宇文家歷來人丁單薄,宇文縱橫只有兄弟二人,兩人的關系一直不錯。和宇文縱橫不一樣,宇文律是個地道的花花太歲,打扮得妖里妖氣招搖過市不說,更是好色成性,男女不拘,平日里搶男霸女,鬧得怨聲載道。宇文熠有些尷尬地走出來,本想離開,又實在好奇自己的這個叔叔又想玩什么花樣,情不自禁地跟了過去。轉(zhuǎn)過幾道花徑,繞到池塘后的偏殿內(nèi)。院中已經(jīng)華燈高照,胡床上鋪了厚厚的墊子,案上是各式精美的點心果品。絲竹已經(jīng)備好,侍者樂師皆是容貌姣好的年青男子,見二人過來,紛紛拜倒在地。宇文律拉著宇文熠坐下,取出一個羊脂般的瓷瓶:“這個好東西本是給陛下的,你先嘗嘗?”宇文熠接過放在鼻尖嗅了嗅,只覺味道古怪:“這是什么?”宇文律拿過一只個翡翠杯,倒了半杯一飲而盡,飲罷連連搖頭晃腦叫妙。接著又倒了一杯送到宇文熠面前。宇文熠正在猶豫,只聽身后有人沉聲道:“皇弟,這種東西就不要給孩子家用了,你也合適著點?!?/br>兩人一起回頭,只見宇文縱橫分開花枝走了過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在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九條栩栩如生的飛龍,隨著宇文縱橫的行動在衣理間時顯時沒,宛若在云間游弋。見過禮,宇文律笑嘻嘻地迎上去將宇文縱橫請入上席。接著雙手一拍,五名身著絲衣的男子赤足魚貫而入。這些男子看上去大的二十四五歲,小的不過十二三歲,個個容貌俊美,身材修長。“皇兄,這是臣弟送給皇兄的樂子。”說著把剛瓷瓶里的物事倒了一杯捧到宇文縱橫面前。宇文縱橫也不推脫,端起來慢慢飲下,眼光在幾名男子身上游走,臉上漸漸泛起一陣潮紅。狎玩孌童本就是貴族們的時尚,宇文縱橫和宇文律一般,都是喜好男色遠勝女子,宮中蓄養(yǎng)俊男無數(shù),甚至和朝中的幾名臣子也有著曖昧關系。宇文律走到一名少年的面前,手指一勾解開肩上的衣結(jié),絲衣便順著瓷器般的肌膚滑落下來,里面什么也沒穿。那少年渾身發(fā)抖,卻一動也不敢動,任由宇文律大力握住自己的下巴,連拉帶扯地送到宇文縱橫面前:“這個可是極品,臣弟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的。臣弟不敢先享用,先給皇兄送來?!闭f罷令那少年變跪為坐,再將他的雙腿大大打開,展陳在宇文縱橫面前。宇文縱橫本饒有興致地觀看,忽然抬起頭:“好了,你也收斂點,太子還在這里?!?/br>宇文律笑得極為猥褻:“皇兄,太子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嘿嘿,有些事情他自然不會跟你這個當?shù)恼f,我這個當叔叔的可清楚得很。”宇文熠平日也偶爾與孌童玩耍,但也只是隨個大流,并無太大興趣,聽宇文律這樣說不覺奇怪。宇文縱橫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