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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像現(xiàn)在這么佩服你,拿得起放得下,陳三太低估你了。”夏兆柏哈哈低笑,作怪說:“寶貝,你這么夸我,我會臉紅哦?!?/br>又過了十來天,夏兆柏心情仿佛很好,這一日拉我來到書房,遮住我的眼睛說:“我有禮物送你?!?/br>“什么?”我微笑著問。“很好的東西,”他拉我的手碰到書桌上一個yingying的東西,我摸了摸,笑了,說:“夏兆柏,你很小氣。”“當(dāng)然,”他吻了吻我:“你竟然用的是別人送你的二手電腦,我很奇怪我居然忍了這么久?!?/br>我拉下罩著眼睛的絲帶,眼前赫然一臺嶄新的筆記本電腦。夏兆柏打開它,點擊瀏覽器,打開一個窗口,竟然是夏氏股價,我疑惑地看他,夏兆柏勾起嘴角,說:“讓你見證一個公司的垮掉?!?/br>我睜大了眼睛,果然過不了多少,那個價格開始下滑,竟然一瀉千里,中間雖然也有些微的反彈,但卻難以抵擋頹勢,到了下午收市時,夏氏已經(jīng)跌到歷史新低。“怎么會這樣?”我問他。“做了點事,”夏兆柏笑了笑,在屏幕上打了一組數(shù)字,微笑說:“最重要的,是你老公我賺了這么多錢。”那是一筆巨款,我明白了,從頭到尾,夏兆柏玩的,其實只是很簡單的低價買入高位拋出的游戲。只是為何股價會在此刻狂跌?“因為有消息傳出,夏氏的幾位元老與前段時間的黑幫火拼關(guān)系密切?!毕恼装匦ξ卣f。“那陳三少呢?”“他那邊就更簡單了,只是找人將他對自己兩個哥哥做過的事賣給八卦雜志而已。”夏兆柏滿不在乎地說:“連具體證據(jù)都不怎么需要,多事之秋,這種捕風(fēng)捉影已經(jīng)足夠?!?/br>我搖頭嘆道:“陳成涵這次一定要瘋了?!?/br>“不會,”夏兆柏微笑說:“知道了下面這一件,他才會瘋。”“什么?”“他中風(fēng)以為癱瘓的老爹,其實昨天在醫(yī)生護士的幫助下,找了公證人重新立了遺囑。按這份遺囑,那老頭子寧愿把整個陳氏捐給慈善機構(gòu),也不想留給他那個手足相殘的兒子?!?/br>我雖然覺得不妥,但仍然忍不住問:“那三少現(xiàn)在?”“大概準(zhǔn)備殺回美國去吧?!?/br>“這里的事他難道不管了?”我詫異地問。“自顧不暇了,”夏兆柏呵呵低笑,抱住我說:“一個人如果對某些事情朝思暮想,時間長了的話,那件事就成為他下意識本能一樣的東西。對陳成涵來說,那件事就是拿下陳氏。”“那對你呢?”夏兆柏笑了起來,滿眼的柔情滿溢,低聲說:“這還用問嗎?對我來說,這件事就是你啊?!?/br>(全文完)第89章番外之掃墓(一)又是一年清明時節(jié),我跟夏兆柏一起去看我前世的墓地。這完全是一次臨時的決定,近來我們很喜歡做這樣的事,上一次臨時起意,我決定自己曬蘿卜干,和夏兆柏兩個人帶了帽子冒著大太陽在花園綠茵地上攤開許多蘿卜,曬了十來天后便逢上陰雨天氣,所有的蘿卜全部發(fā)霉,交給傭人們拿去扔掉;再上一次,我纏著夏兆柏帶我出海試試江天獨一人的釣魚翁情懷,結(jié)果魚沒釣上來,卻結(jié)結(jié)實實一頭栽到海里,嚇得他什么也不顧就跳進海中撈我;再再上次,我看越王勾踐劍的圖片時心情激蕩,決定自己也打造一把神器,夏兆柏這回沒由著我胡來,命人找到國內(nèi)工匠定制了一把仿制品,迄今還放在我書房中,閑暇時拿出來磨磨,倒也挺能嚇嚇不知情的人;再再再上次,我看古籍記載研墨方法時突發(fā)奇想,古人有“蘭墨”、“梅墨”,那么我今天能不能配一款獨一無二的“英格蘭玫瑰墨”?夏兆柏聽了,專門讓人裝了一間屋子配上蒸餾器等東西,購齊原料,讓我自己鼓搗,結(jié)果我除了每天晚上把自己弄成一只腌臜貓外一無所獲,不得不放棄我振興文化的偉大事業(yè)。我的想象力和任性程度一起發(fā)育遲緩,但一旦打開那扇門扉,竟然如雨后野草般瘋長。一切都因為,我無論多詭異多匪夷所思的想法,在夏兆柏這里都只分成兩類,一類是對我有危險,一類是對我沒危險,前者他堅決抵御,后者他聽之任之,用他的話說,就是“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好好玩過,現(xiàn)在玩夠本吧。”于是我就這樣無后顧之憂,沒心沒肺地繼續(xù)玩下去。去我前世的墓地上玩,也是這一系列突發(fā)奇想中的一個,對那一刻的我來說,只不過為了某種故地重游的好奇,并沒有想過太多。但夏兆柏一向?qū)櫮缥业哪樕?,卻難得遲疑了幾秒鐘,問:“為什么要去那里?”“清明祭祖嘛,我們倆沒什么可祭拜的,去看看林世東不是挺好?”他略微想了想,終于嘆了口氣,無奈而寵愛地對我說:“那好吧?!?/br>于是我們挑了個日子,帶上阿彪等幾個人一起驅(qū)車前往那個豪華公墓。我一路上興致很高,指點著那些排列整齊的墓碑對夏兆柏說:“我們死了也埋這吧,我覺得這里空氣挺好?!?/br>“別胡說?!毕恼装乩∥业氖?,輕輕打了兩下,臉色出奇凝重說:“走吧。”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古怪之處,不禁狐疑問:“兆柏,怎么啦?”“沒,”他對著我勉強一笑,將我緊緊摟在懷里,邊走邊說:“腿不痛吧?能爬上去嗎?”“沒問題,”我微笑著說:“你這段時間老幫我熱敷按摩,我感覺好了很多?!?/br>“那就好。”他擁著我往上走。入口處有賣元寶香燭的小店,還供應(yīng)鮮花。夏兆柏想了想,買了束潔白的百合花,命阿彪拿了跟著上來。我興致勃勃,正要走到林世東的墓,卻看見他的墓前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半跪著拿手絹擦拭墓碑,旁邊放著好大一束白色玫瑰,朵朵含苞待放。我詫異地抬頭看了夏兆柏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低沉著臉,仿佛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醞釀狂風(fēng)驟雨。我又疑惑又不安,忍不住握緊了我們交叉的雙手,夏兆柏回過神來,沖我輕輕一笑,低聲說:“是林俊清?!?/br>俊清的背影我曾經(jīng)凝望了十來年,早就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他,我輕咳一聲,他受驚一樣縮回手,回頭見是我們,愣了一愣,隨即站起來,態(tài)度坦然地打了聲招呼:“你們好,這么巧,你們也來看東哥?”夏兆柏過了幾秒,才淡淡地回答:“是啊,沒想到會撞見你?!?/br>林俊清垂下頭,一縷過長的劉海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