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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駕輕就熟。天氣有些干燥,加上長時間沒有進(jìn)水,傅明諧的唇有點(diǎn)開裂,但是唇形依舊優(yōu)美。水緩緩地流進(jìn)去,喉結(jié)上下滑動,他微瞇起眼,明顯舒服很多。喝了水,當(dāng)然更有力氣說話。有些話也得趕緊說。“七叔,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傅明諧抓著他的手,緊緊不放。“三年前的事情,本來我心中只有歉意,卻一點(diǎn)也不后悔。”“本來我以為,可以忍一輩子,只做你的好侄子,就這么待在你身邊,也很好,可是……”他嘴角微揚(yáng),劃出一個苦笑?!翱墒俏野l(fā)現(xiàn)我做不到?!?/br>“但是現(xiàn)在我后悔了,我寧可你打我罵我,甚至把我趕出傅家,也不希望你一轉(zhuǎn)身,從此消失在我眼前?!?/br>說了太多的話,以致于微微喘氣,段初言并沒有什么撫慰的動作,只是這么看著他“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我收回昏迷前的話,只要像從前一樣,無論如何都可以。”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心結(jié),終于在今天徹底揭開。傅明諧料到了今天,也有了一切的思想準(zhǔn)備,但是卻始終看不透這人此刻的表情,究竟意味著什么。因?yàn)轭A(yù)料不到,所以心懸在半空,就像等待一場審判。他面對生意場上所有的人和事,永遠(yuǎn)是成竹在胸,運(yùn)籌帷幄,惟獨(dú)這個人,是唯一的例外。段初言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許波動,就像打破平靜的湖面。“我對你的感覺,不是愛情。”“我知道?!备得髦C很平靜,但即使早已料到答案,在親耳聽到時,還是禁不住失望。這二十六年來的追逐和仰望,讓他要如何舍棄?“但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父子,叔侄,可能兼而有之,這輩子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心亂,但唯一一個讓我心亂的人,是你?!?/br>看著他明顯震驚的表情,段初言嘴角微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嘗試去接受,不過時間,可能會比較長。”幸福來得太快,以致于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傅明諧的表情從呆滯,僵硬,到扭曲,最后是欣喜若狂。“你是說真的?!”段初言似笑非笑,不再開口。傅明諧不顧身上的創(chuàng)口還在疼,伸出手去,緊緊地抱住這個人,似乎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他之前說放棄的話,當(dāng)然是假的。只不過是以退為進(jìn),試探那人的真心。如果這人依舊拒絕,那么自己用盡一輩子的時間,也要繼續(xù)這份追逐。血緣,同性,這些都不能成為障礙。他傅明諧要的人,老天也不能阻攔。就算需要再多挨幾槍,他也認(rèn)了。只是沒想到,這么多年的妄念,居然真的有了回應(yīng)。即便不是他最想聽到的答案,但是對比起拒絕來,已經(jīng)是天籟之音。不顧一切,吻上那人的唇。即使他會生氣,也不想放開。輕輕地親吻著這柔軟唇瓣。身上的傷口火燎般疼痛,但比起心中的感覺,再多的痛苦他也能忍耐。只要這個人不消失,不遠(yuǎn)離。就算只對他輕輕一笑。自己早已深陷其中,萬劫不復(fù)。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唇舌交鋒,纏綿輾轉(zhuǎn)。舌尖劃過那人口腔里的任何一處,就連舌根也被全數(shù)掃蕩。男人的欲望向來很容易被撩撥起來。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個詞,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女人會先動心,然后才動情,而男人往往在動心之前,就已經(jīng)動情。更何況他對這個人,整整渴望了那么久。三年前那場瘋狂的情事,只能令他食髓知味,而不是斷絕念想。段初言并沒有拒絕他。他不是清心寡欲的柳下惠。在學(xué)校的這三年,不是沒找過女人,只是很少。心底一旦放開隔閡,行為方面也就沒什么顧忌了。他一直所在意的,從來不是傅明諧對他做的事情,而是自己對他的感情。親如父兄的血緣羈絆。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其他了么?殺伐決斷的傅七爺,無法對這個問題做出肯定的回答。但那唇覆上來的時候,除了溫暖上升至火熱的感覺,還有一些其他,在不知名處發(fā)芽,炸開。情動悄然,欲念萌生。“七叔……”拉開些許距離,傅明諧微微喘氣,有些無辜地看著他。下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挺立起來,連略顯寬闊的病服褲子都能看出輪廓來。一面是傷口的疼痛,一面是欲望的疼痛。兩種痛苦截然不同,卻同樣讓人難受。真是冰火兩重天。“你的槍傷還沒好,要慢養(yǎng),切忌上火?!?/br>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來,方才情欲被撩撥的跡象仿佛褪得干干凈凈,段初言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微微一笑,舉止從容。傅明諧苦笑,他現(xiàn)在知道這人肯定是故意的了。好不容易有了進(jìn)展,卻有心無力,男人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需要苦苦壓抑欲望是什么感覺,傅明諧此刻再清楚不過。眼前這人,自己硬逼不得,勉強(qiáng)不得,強(qiáng)取豪奪不得,非得細(xì)火慢熬,如同烹飪一般,將滋味經(jīng)由火候烘托出來。自己萬般手段,到了七叔面前,唯有束手而已。那方面的欲望不得紓解,傅明諧只好轉(zhuǎn)移話題來轉(zhuǎn)移注意力。“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傅氏沒什么事情吧?”“剛才韓致遠(yuǎn)打電話來,說傅昀對外散布謠言,對內(nèi)拿出老太爺?shù)倪z囑。”傅明諧冷笑:“他也只會這幾招而已,但現(xiàn)在我沒法出面,倒需要讓他囂張幾天了?!?/br>段初言嘴角微揚(yáng)?!捌鋵?shí)現(xiàn)在讓他占了上風(fēng),也未必是壞事。”傅明諧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唇邊笑容意味深長:“那就要麻煩七叔了?!?/br>——————————————會議室內(nèi),韓致遠(yuǎn)連同傅氏超過半數(shù)的高層,看著突然闖進(jìn)來的不遂之客。“傅昀先生,這里是會議室,有什么事情,請你到我的秘書那里登記一下,找時間約見。”韓致遠(yuǎn)對著來人冷冷道,面無表情。“韓致遠(yuǎn),你少給我裝蒜,老子跟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