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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冉喬鳶,望穿秋水等在太承殿,盼望兩個小姑娘快點過來。她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周長誦的黑化度,已經(jīng)達到了37%。第47章蕙嬪封妃的旨意,在宋階去京還鄉(xiāng)的那一天下來。大家于是都知道,陛下在親征途中偶遇佳人,佳人還為他們的王朝孕育了一位小皇子。因為冉喬鳶身子不便,所以她沒有搬去新賞賜的宮殿,還是住在周長誦的太承殿里。這在后宮是從未有過的榮寵,照顧冉喬鳶的宮人走起路來都帶風一樣,頭仰的高高的,做事也充滿干勁。大家都默認,等小皇子出世,冉喬鳶的地位還要水漲船高。被冉喬鳶討來的芳碧和蘭碧,小姑娘才十三歲年紀,身材瘦小,舊有的宮女服都穿不上,于是只好為她們重新裁剪。這兩個從天而降的小紅人,是唯二能讓冉喬鳶開口說話心情愉悅的,所以哪怕對她們再有異議,太承殿的宮人都不敢撞到她們面前去。比起興奮無措的兩個小丫頭,冉喬鳶才是真的崩潰。她接受到系統(tǒng)的訊息,知道周長誦的黑化度已經(jīng)快接近進度條的一半,但是她怎么都想不通。是因為她拒絕了他的求歡嗎?因為這樣就黑化了嗎?“并不是宿主預想的情況。”“那是什么?”“發(fā)現(xiàn)有新的影響因素出現(xiàn),系統(tǒng)進行日常檢修,同時推遲通知?!?/br>所以不是因為她。“存在可能性,無法絕對否認?!?/br>冉喬鳶目瞪口呆。而系統(tǒng)不肯再提供更多信息,所有的疑問都是不能給予絕對正確的回答,要等到檢測完畢才能給她答復。“要等到什么時候?”“未知?!?/br>冉喬鳶閉上嘴巴,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和宋階有關嗎?”她也聽到了一點風聲,知道首輔已經(jīng)換人,周長誦正在一點一點把權(quán)力拿回來。“是。宿主更改了宋階目前狀況,但同時使一個原本應該幸存的相關角色死亡,所以有效干預效果被抵消?!?/br>死亡?系統(tǒng)沒有再出聲,冉喬鳶坐在床上,好一陣子之后才有人來叫她。蘭碧去端藥了,剩下芳碧還在太承殿守著,等到了時辰就去叫睡著的冉喬鳶起來。“蕙嬪娘娘?!?/br>才轉(zhuǎn)過屏風就看見冉喬鳶已經(jīng)坐在了床邊,芳碧連忙過去,把帳子撩了起來。“娘娘要起么?”冉喬鳶還沒有回過神,她慢吞吞應了一聲,自己扶著腰站了起來。芳碧護著冉喬鳶的手臂讓她坐到梳妝鏡前,然后開始犯難。她不是專攻這個的,現(xiàn)在再去叫人又怕冉喬鳶出什么事,手里捏著梳子,芳碧皺起了眉頭。好在秋月進來了,她垂著手,向沉靜的美人行禮。“讓奴婢來為娘娘梳頭吧?!?/br>最后簪上一枚珍珠,芳碧立刻把手里的耳環(huán)遞過去,沖著秋月討好地笑。秋月嘴角一彎,托著冉喬鳶的耳垂,把墜子戴了上去。美人妝后愈發(fā)嬌嫩,芳碧忍不住贊嘆:“比蕓姵jiejie梳的還好。”臉上波瀾不驚,秋月低下頭輕輕退到一邊。蘭碧已經(jīng)端著小托盤跟在秋雨身后進來,到了冉喬鳶該喝藥的時候了。晚上是秋月和芳碧陪著冉喬鳶睡,屏風外搭了小床,芳碧抱著自己的枕頭,怯生生靠過去。“秋月jiejie,”她仰起頭,個子才到秋月肩膀,“今天jiejie給娘娘梳的頭可真好看?!?/br>秋月笑了笑,也沒說話,繼續(xù)鋪床。芳碧再接再厲:“jiejie能不能教教我,這樣我也可以為娘娘梳頭了!”怕熏香對胎兒不好,所以太承殿里的玫瑰味道已經(jīng)淡了很多,白日里開一會兒窗,有專門的宮女一天灑掃一回。陛下對蕙嬪的寵愛誰都看得出來,秋月直起身,笑意加深,對著一臉期待的小姑娘點了點頭。“自然?!?/br>燭火已經(jīng)完全熄滅,冉喬鳶側(cè)躺在床上,肚子底下壓了一個薄薄的墊子,月份大了之后她就睡的不好,熏香已經(jīng)全都換成安神香,淡淡的氣味透過帳子傳進來。她睜著眼睛,睡意全無。誰死了?心里的猜測還沒有涌上來,手底下的肚皮忽然輕輕動了一下。是小孩在踢她。冉喬鳶立刻身體僵硬,緩了一會兒才恢復原樣。手掌還貼在上面,冉喬鳶忍不住用另一只手去揉眼睛。這才不是一個攻略游戲,她已經(jīng)把自己都賠進去了。這一日周長誦沒有來,接連幾天,周長誦都沒有來。芳碧在秋月的教導下,已經(jīng)能獨立梳一個簡單的圓髻。她興高采烈,央求冉喬鳶,希望讓自己來為她梳頭。因為都待在太承殿里不出去,不需要復雜正式的發(fā)髻,冉喬鳶很容易就答應了。要是芳碧梳的不好,她也不生氣,午睡起來頭發(fā)都散開,她就干脆披著頭發(fā)走來走去。芳碧蘭碧被叫去陪冉喬鳶說話,屋子里只剩下秋月秋雨。手里的剪子剪到頭,干干凈凈把多余的穗子裁下,秋雨壓低了聲音,忍不住向秋月抱怨。“什么樣子!整日頭發(fā)也不梳,衣服也不好好穿,回頭有什么病什么痛,還不是怪到我們頭上。”天氣漸冷,熏籠騰騰燃起銀炭,整個太承殿都暖融融的,冉喬鳶睡過午覺,一張臉紅通通熱得很,所以不急著披上衣服,一直等喝完藥再穿。秋雨很看不慣,她對冉喬鳶的身份也看不慣。似乎是一個孤女,戰(zhàn)爭開始的時候失去親人,都是靠著陛下照顧,才活到現(xiàn)在,還進了宮變成蕙嬪。怪不得看起來小家子氣,憑一張臉才有的恩寵,秋雨更加看不慣。秋月拿著筆在描樣子,聞言抬起頭,聲音沉靜:“禍從口出?!?/br>她知道秋雨在抱怨什么,冉喬鳶好像天然地不喜歡許嬤嬤,連帶著不喜歡她們這些跟著許嬤嬤一起來的人。身為奴婢,得到娘娘的寵愛信任才是最好的倚賴,可是冉喬鳶沒有給她們這個機會。秋雨立刻笑嘻嘻,湊過來看她畫的東西:“咱們一起長大,我有什么不能對你說的?!?/br>筆尖落下一滴墨,秋月來不及躲開,啪嗒一下全暈在紙上。“哎呀!”秋雨連忙叫了一聲,表情懊喪,“你畫了很久呢……”秋月收起筆,神情沒什么變化:“反正也不一定用得上?!?/br>是本來打算送去讓人做出來的新的墊子,冉喬鳶的肚子越大,她躺的越不舒服,送上這個或許能緩解。秋雨看起來更加不高興,她低著頭憤憤不平:“兩個小毛丫頭……”秋月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