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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乖乖張嘴抿下一口,但是很快又吐出來。她好像完全失去生氣,如同木偶,別人牽一下,她就動一下。周長誦站在屏風(fēng)旁邊,宮女都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她們根本不知道冉喬鳶出了什么事,蘭碧哭著跑出來叫人的時候,大家才意識到蕙嬪不好了。徐太醫(yī)跪在旁邊,向周長誦稟告冉喬鳶的情況。“娘娘是受到驚嚇,但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只能先讓娘娘喝安神藥,開的新方子已經(jīng)叫人去熬了。”年輕的帝王沒有理會,腳步繼續(xù),一直往床榻走去。驚嚇?許嬤嬤的衣襟也沾上湯藥,她皺著眉頭,不懂冉喬鳶怎么會變成這樣。柔軟的唇瓣微微張開,好不容易喂了一口,美人突然抓緊了她的衣袖,果然,下一瞬又立刻吐了出來。蘭碧哭著爬過來,她跪在地上,膝行幾步到了許嬤嬤跟前,想要為冉喬鳶擦去衣服上的藥漬。但是立刻就被人踹開,周長誦居高臨下,沒有余光去注意被他踢走的小姑娘,眼睛里只有冉喬鳶的影子。“冉喬鳶?”被喊了名字的美人,睫毛輕抬,明顯哭過的眼睛紅通通望向他,茫然懵懂不認(rèn)識眼前人。她的臉色很不好,頭發(fā)被許嬤嬤用手指草草梳理過,衣襟上星點(diǎn)水漬。周長誦伸出了手。許嬤嬤手里還拿著藥碗,看到周長誦伸手,低著頭把東西遞過去,然后打算起身離開。美人軟若無骨,被移到周長誦的懷抱。藥剩的不多,周長誦一手扶住人,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干脆拿掉勺子,把瓷碗沿貼在冉喬鳶唇邊。可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連周長誦的衣擺都被吐上藥汁。許嬤嬤在一邊看的心驚膽戰(zhàn),芳碧默默扶著蘭碧的腰,她抬起眼睛又很快落下,蘭碧半倚著她,嘴唇緊咬,牙齒打顫忍住疼。伸手讓人把藥碗拿下去,周長誦一點(diǎn)也不介意衣服被弄臟,他放輕聲音去握冉喬鳶的手。“冉喬鳶?”她的手都是涼的,現(xiàn)在連反應(yīng)都沒了,濕漉漉的臉蛋貼在他的胸口,沒有任何動靜。“藥呢?”脊背冷汗直溢,忍著怒火開口,周長誦的眼睛終于轉(zhuǎn)到跪著的眾人身上。聽到話的宮人都下意識發(fā)抖,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動,一直到外面急匆匆跑進(jìn)來一個宮女,手上端了冉喬鳶的新藥。“陛下,藥、藥來了?!?/br>周長誦長呼出一口氣,抱著冉喬鳶,拿來了還燙手的藥碗。這一回好了許多,總算喝了藥,美人眼皮微闔,是要睡著的征兆。周長誦摟了她一會兒,嘴唇在美人長發(fā)上輕輕磨蹭,他閉著眼睛,把冉喬鳶的手握的緊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還沒有完,太承殿里的宮人都被叫到另一側(cè)的偏殿,周長誦就坐在當(dāng)中。兩邊是一整排朱紅色圈椅,他伸直了腿,手指搭在椅子扶手,微微往后仰起頭。這里沒有冉喬鳶住著的偏殿條件好,深秋冷風(fēng)刺骨,很多人已經(jīng)開始打顫。芳碧摟緊了蘭碧的腰,不準(zhǔn)她出去。她再不懂事,也知道只要蘭碧說話,她就會沒命。陛下從來不會對她們心慈手軟,他的耐心與好脾氣,只給了娘娘一個人。而娘娘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這里的情況,根本沒有人會幫她們。可是就算蘭碧不說話,有的是人要說。秋雨也跪在地上,就在許嬤嬤身后。她的眼睛輕輕飄過另一邊兩個相依相偎的小丫頭,嘴角一彎,就著跪著的姿勢深深拜了下去。“陛下,是蘭碧伺候的娘娘午睡,也是她跑出來叫的人。奴婢們并不知道屋子里出了什么事,等知道的時候,娘娘已經(jīng)、已經(jīng)成了那副樣子?!?/br>帶著泣音,話都說不大穩(wěn),好像十分擔(dān)心冉喬鳶的模樣。周長誦回正了臉,眼睛掃過抱在一起的兩個小姑娘,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兩個是宮外跟著冉喬鳶的人。“你來說?!?/br>蘭碧眼神亂飄,完全不能專注。她被冉喬鳶剛才的模樣嚇壞,又急忙忙用身子擋住倒下來的冉喬鳶,差一點(diǎn)就讓她的肚子磕在床沿。她根本還沒有回神,聽到周長誦的問話,已經(jīng)快要崩潰。“我、奴婢,奴婢并不知道。陛下走之后,奴婢就進(jìn)去送藥。但是、但是,娘娘已經(jīng)睡著……”蘭碧一面說一面發(fā)抖,她拼命回想當(dāng)時的情況,可是一無所獲。“娘娘是醒來就變成這樣的,奴婢真的冤枉……”芳碧已經(jīng)扶不住她,蘭碧整個人往前撲去,手指摳在地面,指尖已經(jīng)發(fā)白。坐著的人完全沒有反應(yīng),周長誦看著底下跪的滿滿的人,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帶出去吧。”他現(xiàn)在只想回去守著冉喬鳶。一醒來就變成這樣,是因?yàn)樗麊幔?/br>但是在給出答案之前,還有一件事。周長誦的眼睛移到先前開口的宮女身上,看著她的頭頂,居然還能笑出來。“那副樣子?”秋雨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竟然在陛下面前,對他寵愛的美人語氣含酸。接連處理了兩個人,周長誦終于可以起身,他獨(dú)自一人回到冉喬鳶的住處。宮人不敢開窗子凍到美人,所以屋子里的藥味還沒有散去。床榻邊是一件新的寢衣,周長誦接手了冉喬鳶的事之后,就沒有人敢去動。他綁起帳子,彎腰拿了衣服,坐到了昏睡的美人身旁。給冉喬鳶換衣服早就得心應(yīng)手,周長誦解開她的系帶,一點(diǎn)點(diǎn)把冉喬鳶原先那件寢衣褪了下來。他穿的又輕又慢,同時心里還在想事情。許嬤嬤剛才攔下了他,眾人還留在偏殿,所以只有她和周長誦兩個人。“陛下,奴婢有一言,必須要進(jìn)告陛下?!?/br>“什么?”周長誦很不耐煩,但是許嬤嬤是照顧冉喬鳶的人,所以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了身。許嬤嬤立刻就跪下,額頭貼在地面。周長誦讓她起來,許嬤嬤于是抬起頭,眼睛直視他,開口說了話。“陛下年輕力壯,有些事自然不可避免。娘娘雖然身體無礙,但陛下看在小皇子的面上,也該收斂一些。奴婢看娘娘其實(shí)也氣弱,五六月的身孕,對孕婦來說已經(jīng)是疲累。還請陛下在小皇子出生之前,不要再寵幸娘娘了。”所以是因?yàn)樽约旱木壒蕟??受到驚嚇也是因?yàn)椴辉敢夂妥约鹤瞿欠N事嗎?替她撫平衣領(lǐng),冉喬鳶還在昏睡,周長誦摸著她的臉頰,心里懊惱起來。為什么不跟他說?然后才想起,冉喬鳶其實(shí)早就開口,但是都被他當(dāng)做欲拒還迎,每一次都用更深的吻去堵住。他無視了她很久。手心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