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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逗他,問道:“好吃么?”衛(wèi)戟老實的點了點頭:“好吃?!?/br>褚紹陵低頭看著話本,慢悠悠道:“好吃還光知道自己吃……”衛(wèi)戟愣了下,這香滿園的五香瓜子,是褚紹陵特意讓人買來給他吃的,再說褚紹陵剛也吃過了,這是什么意思呢?褚紹陵抬頭看了衛(wèi)戟一眼,道:“我也想吃。”說完接著看書。衛(wèi)戟愣愣的,連忙將瓜子匣子捧到褚紹陵跟前來,低聲道:“殿下先吃吧?!?/br>褚紹陵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懶得自己嗑?!?/br>衛(wèi)戟頓了頓明白過來,臉慢慢的紅了,猶豫了下自己磕了一粒瓜子仁出來,拿在手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褚紹陵抬頭,眼中皆是笑意,道:“舍不得給我吃?”“不是……”衛(wèi)戟有些難為情,看著褚紹陵含笑的鳳眼心里又暖暖的,只得忍著羞赧將瓜子仁送到褚紹陵嘴里,褚紹陵微微垂首將瓜子吃了,接著看話本,輕笑:“果然好吃……”衛(wèi)戟只得接著給他家殿下嗑瓜子,褚紹陵吃渴了又讓人沏了一壺六安茶來,兩人潤了潤喉,褚紹陵道:“這幾天你看著褚紹陶這人如何?”衛(wèi)戟拿過褚紹陵的茶盞來放回小幾上,想了想道:“世子為人直率,性子豁達,是值得結(jié)交之人?!?/br>褚紹陵點頭:“比起我那幾個好兄弟……我倒是跟他更熟稔些,也更放心他一些,因為榮王妃的緣故我們小時候也是交好的,只是后來……嗨?!?/br>衛(wèi)戟猶豫了下,還是道:“只是臣不明白,為何世子那么……那么厭惡榮王?”說厭惡都是輕的,褚紹陶每每提起榮王來都恨不得早早的將他送了西,衛(wèi)戟實在不能明白,褚紹陶是榮王嫡子,如今榮王還為他請封了世子,何至于此?褚紹陵冷笑:“這我倒是知道一點……說起來,褚紹陶跟我倒是有些相似的苦處,只是我比他運氣多了?!?/br>“榮王妃是我姨母,當年榮王和榮王妃的親事是太后和母后一手促成的,當初梓君侯府權(quán)勢比之如今猶盛,榮王一聽給他求的是皇后娘家的meimei心里得意的很,那陣子總?cè)ヌ蟾胺畛小4蠡楹髽s王和榮王妃也和睦了幾年,雖說榮王好色,但到底沒怎么讓榮王妃受委屈……過了幾年,因為皇帝冷落母后和梓君侯府,榮王對榮王妃就沒那么敬重了,之后梓君侯府在朝中越發(fā)不得力,榮王身邊的有些家室地位的側(cè)妃都敢當面落榮王妃的面子,褚紹陶心里自然不好受,那滋味……我倒是懂得?!?/br>衛(wèi)戟知道褚紹陵是想起他幼時的事了,將手搭在褚紹陵手中,褚紹陵握著衛(wèi)戟的手輕輕捻了下,冷笑了下繼續(xù)道:“單是這樣倒不至于讓褚紹陶這么著急讓他老子去死……你知道去年世子妃去世的事吧?”衛(wèi)戟點點頭:“殿下那日不是跟臣說了么,因為淑儀大長公主跟齊國公雙雙西去,世子妃悲傷過度所以跟著去了?!?/br>褚紹陵冷笑:“世子妃悲傷過度倒是真的,只是她當日已經(jīng)懷了五個月的孩子,胎像已定,皇城里還有她嫡親的幼弟等著她照料,世子妃如何就能這么放心的撒手走了?”衛(wèi)戟愣了下,驚道:“莫不是有人害的她?”“榮王此人重名利輕親倫,當日只不過是榮王妃娘家不得力他就百般冷待,要不是有太后在恐怕他都要另作他想……給褚紹陶選的齊國公府當外家本也是他千肯萬肯的,只是后來齊國公府沒落了,他就起了別的心思。”“齊國公府已然倒了,褚紹陶等于是娶了個對他沒有任何助力的媳婦,榮王哪里肯干休,他當日就有了要再給褚紹陶選一個得力外家的主意……那時穩(wěn)婆們都說世子妃這一胎必是男兒無疑,若是孩子落地,世子妃就算去了那褚紹陶也是有元妻有元妻嫡子的人了,這樣的身份如何再娶高門嫡女呢?”衛(wèi)戟心里一片冰涼,低聲道:“世子妃一尸兩命,莫不是……”“是。”褚紹陵冷笑,“褚紹陶知道榮王是什么樣的人,千防萬防,可惜還是沒防住自己屋里人反水,世子妃奶嬤嬤的一碗燕窩要了兩條人命下去,褚紹陶知道是榮王動的手,但又能如何?他只是個世子,封地上萬事都是榮王說的算,只得忍下了……眼見著發(fā)妻跟一個五個月大的嫡子就這么沒了,褚紹陶心里怎么會不恨榮王?”衛(wèi)戟頭一回聽到如此腌臜不堪的皇室秘聞,半天回不過神來,吶吶道:“榮王怎么會……這也是他自己的孫兒啊,他怎么忍心?”“有什么不忍心的?”褚紹陵嗤笑,“榮王的孫兒如今得有十幾個了,他怎么會可惜這一個?舍不得這一個,也不能再跟高門結(jié)親啊……如今褚紹陶妻孝未完,榮王已經(jīng)在給褚紹陶張羅親事了呢,當初褚紹陶在宮里那會兒性子浮躁的很,如今能動心忍性,也多虧了榮王磨礪人啊……”衛(wèi)戟越想越替褚紹陶難受,低聲道:“世子……平日看著還好,誰知道心里這么苦呢?!?/br>褚紹陵嘴角噙著冷笑沒說話,衛(wèi)戟想了想道:“我看那個齊少爺平日里話也少,他知道這些事么?”“這我不清楚……”褚紹陵搖搖頭,“不過這次他帶著齊鈺來的目的我倒是知道,我跟皇祖母和外祖父都說了,幫他這一次。”衛(wèi)戟抬起頭來:“什么目的?不是一起來皇城聚聚么?”褚紹陵輕笑,在衛(wèi)戟頭上揉了一把:“齊鈺只是褚紹陶的小舅子,往頭里說也不過是淑儀大長公主的孫兒,他算什么皇親呢?褚紹陶這次來是想著幫著齊鈺襲爵,當日齊國公雖然犯了事,但顧念著淑儀大長公主跟齊國公都去了,皇帝并沒有褫奪齊國公的封號,仍舊是按著國公禮下的葬,既然爵位還在,那就要爭一爭?!?/br>衛(wèi)戟明白過來,點點頭:“按禮傳到齊鈺這還有一個伯爵爵位呢。”“我看未必?!瘪医B陵輕笑,“褚紹陶對他這小舅子疼愛的很,因為世子妃的事又對他有愧,沒有一個侯爵褚紹陶怕是不死心的……說起來這齊鈺也可憐,因為他父母早逝,當日幾乎是凈身出戶,幸得褚紹陶接去教養(yǎng)了,不然現(xiàn)在還不知如何呢,若是這次襲爵的事成了……呵呵,齊鈺那些叔父們得氣瘋了?!?/br>褚紹陵想到那些人的悔之不迭的嘴臉心里舒坦了很多,這次幫褚紹陶不只是因為兩人幼時交好,褚紹陶如今對他忠心,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褚紹陵極其享受看那些喜歡落井下石的人遭難,當日有多快活,如今就要他有多難受。褚紹陵想到昭陽宮如今軟禁著的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