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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前放一杯酒,就是不想陌生人來和他搭訕,結(jié)果請他喝酒的倒沒了,讓他請喝酒的套路都出來了。剛想開口,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熟悉的聲音,一轉(zhuǎn)頭,對上夏夭笑吟吟的臉。虞一默默和無辜的夏夭對視了片刻,捏著鼻梁問道:“怎么又是你,總是能在酒吧里碰見你???”“你不知道這酒吧一條街我是混熟的嗎?我早就上下告知,要看到眉清目秀,豐神俊朗像你這樣的凱子,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合著我在你心里還被善意通緝了?”“正是如此?!毕呢泊蛄藗€響指,問酒保要了杯杰克丹尼,對虞一眨眨眼說你請客,“這次又有什么煩心事了?別人都是在酒吧找樂子的,怎么每次你在這邊都一副愁眉不展,思緒郁結(jié),苦大仇深,印堂發(fā)黑的樣子?”聽著夏夭吐珠連串,虞一哭笑不得:“我當然不是來找樂子,找樂子還來這兒找?不找到你們老駱的工作室去?”“噢喲!”夏夭睜大眼,頗為意外地拍了兩下手,“不錯,豁達不少,我中意。那你倒說說,大晚上的,月黑風高,不跑到老駱的工作室,在這兒喝什么風月?”“心里煩。”虞一語焉不詳。“是因為打官司的事兒吧?我聽老齊說了,你最近因為這個忙得焦頭爛額。怎么,打算徹底跟宋琦的公司撕破臉了?”“怎么連你都知道這么清楚?!?/br>“當然,我可是……”夏夭說到一半就打住了嘴。“你可是很多年前就關(guān)注我了,是吧?”虞一笑道,“我一直在等你提,打算什么時候才跟我說,就這么一直瞞下去嗎?我沒認出你來,你可以提醒我一聲嘛?!?/br>夏夭這才緩緩睜大了眼,嚇得往后仰了仰:“等等,你怎么……老駱告訴你的?”虞一只是笑,不置可否。夏夭當即心里有了底:“我就知道,老駱那個見色忘義的東西?!?/br>“不說這些了,你們是局外人,說個你們聽也不懂。”“怎么不懂?”沒想到,夏夭卻忽然正色起來,“從你跟宋琦確認關(guān)系,到后來你挪用音樂的事件爆出來,我從來都知道。雖然沒有找過你,后來也沒有主動表明身份,那是有我自己的原因。但是在我心里,我從來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虞一覺得有些好笑,夏夭就算當初和他是有些交情的,又從什么方面判斷,篤定當初他一定是被陷害的呢?就憑那時候她授權(quán)給她音樂,而不求名利?可是人心都會變,變得大變得臟,這個城市中每天日新月異,陽光之下卻再無新事。然而,虞一沒想到夏夭說:“你要是那種人這些年早作妖了,何況老駱看上的人,我還是很有信心的。”虞一一瞬間被夏夭有些中二的一番話鎮(zhèn)住了,半天不知做什么回應(yīng),最終還是抽搐嘴角:“謝謝你啊,我都不知道我被他看上了。”夏夭反倒拍了拍他肩膀,問,上次說讓駱連洗片的時候過去,問虞一過去了沒有?想起那一天,虞一臉色又有些發(fā)紅,低頭掩飾地喝酒,并不說話。夏夭何等眼尖,拖著尾音長長地哦——了一聲,又問:“可能你還不知道,但是老駱這個人吧,擇偶標準跟他自己的審美非常接近。撇開人品和性格以及外貌不說,每個人都有喜歡上一個人最基本的點?!?/br>虞一乍一聽夏夭說了這么一番話,饒有興趣地撐著頭:“哦?那你倒是說說看,讓駱先生最先喜歡上我的最基本的點,會是什么?”“你實誠唄?!毕呢残χ攘艘豢诰?,“你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老駱和大部分的人不同,他非常簡單。這種簡單,建立在一種能力和權(quán)利上,并不代表無知或者單純。而是他可以選擇變得復(fù)雜,或者簡單。他的生活看上去單一,實際上就和他本人給你的感覺一樣,率性,簡單,原始,有種粗暴的美感?!?/br>在這一點上,虞一不得不承認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很多次,贊同地點頭。“你跟他的生活看上去相反,實際上叫你們本質(zhì)上的點卻很相似。老駱不善言辭,說不出來,但我可以替他說。”夏夭說著伸手拍了拍虞一的肩,意味深長,“你周圍的環(huán)境很復(fù)雜,甚至像個大染缸,你也碰上過許多故事的人,以及本可以令你變得事故的事。但你沒有。你依舊是喜怒哀樂,任性肆意?!?/br>“這又能說明什么?”虞一問。“這代表,你同樣和老駱一樣,屬于率性又能堅持本心的人。經(jīng)常有描寫那些位高權(quán)重,心思深厚的人,說他們喜怒不形于色。但你知道么,有一次老駱對我說,真正能跳出格局的人,他們才是真正值得尊重的人,因為他們喜怒形于色。而喜怒形于色,并非每個人都能做到,是需要資本的?!?/br>虞一久久地沒有說話。當天晚上,他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酒吧的。只知道進去的時候心事重重,滿腦子都在想關(guān)于宋琦和李晟軍的事。離開的時候卻滿心想著駱連,把持不住,頭腦發(fā)熱,恨不得將人狠狠按倒了,撕咬那雙沉默的唇,親吻那雙勾人的眼。虞一這么想著,也的確直接去了駱連那里。他喝了酒,或許情緒正上頭,或許之后想想今晚的沖動會覺得后悔,但這一刻他確實想這么做。“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本該是這樣?!倍呌猪懫鹉翘祚樳B說的話,虞一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雷,大聲喘息,卻還是奔跑起來。他的圍巾掉了,干脆甩下來用手抓著,不管不顧。最終等他站在駱連工作室門口時,微微冷靜了下來。怎么就這么傻呢?他笑著想。這個時候來找駱連,他見不見自己不說,一定會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最最重要的,這里只是他的工作室而已,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深夜,他怎么還會留在這里呢?然而不知是不甘作祟,還是心中有什么sao動在驅(qū)使他,鬼使神差的,他在門口敲了好幾遍。敲三下,等半分鐘,再敲三下,如此維持了五分鐘,里面沒有人應(yīng)門,臉虞一都覺得自己是瘋了。覺得自己好笑,但心中還是滿的溢出來的快樂,說不出的情緒。然而,就在他轉(zhuǎn)身打算下樓的時候,身后的門卻忽然開了。這回換虞一目瞪口呆。門里橙黃色的光透出來,暖的不像話,而駱連頭發(fā)濕淋淋的,卷得更加厲害,性感得要命,只穿著一件浴袍,有些不解地看著門外的虞一。虞一覺得自己這時候才是瘋了,他轉(zhuǎn)過身,忽然熱烈而迫切地擁抱了駱連:“駱先生?!?/br>明顯感覺到駱連的身體一僵,顯然對他著突如其來的襲擊也充滿訝異。但他并沒有推開虞一,這給了虞一莫大的鼓勵。感覺得到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