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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當天到場的記者有十幾個,而音樂人也不過四五個而已,從音樂人的低調(diào)身份來講,這樣的記者數(shù)量已經(jīng)算龐大。陽光不錯,采訪的地點選在了一家玻璃花房咖啡廳中,提前清理了無關(guān)人等,很快到了采訪的時間。玻璃花房咖啡廳中,陽光明媚,頭頂是通透的藍天,玻璃房中心以吧臺和咖啡機為主場,附近布滿了做舊的木桌椅,氣氛十分浪漫。虞一今天打扮得非常得體,水藍牛仔夾外套著寬松長衫,還帶了一頂貝雷帽和圓框眼鏡,看上去朋克又復(fù)古。頭發(fā)是精心打理過的,還難得地打了低粉。他本身就是眉目招人的類型,有種清淡的英俊,和高調(diào)的著裝形成高反差對比,一時間的確風(fēng)光無限,范兒很足。眾多記者見他出場后,早就將目光投向虞一,一邊暗嘆果然是這一代音樂人里最英俊的,一邊又別扭地想總算明白為什么大明星宋琦會被一個音樂人吸引,人既有才華,皮囊也不差。裝作沒有聽到旁邊音樂人不爽地嘟囔了句sao包,虞一嘴角抿著笑,對著鏡頭定格了一會兒,低頭手機上發(fā)了短訊,和駱連那邊隨時匯報進。驚艷之余,記者們都沒有忘記問自己的問題,尤其到后來,越來越多的問題都是爭先恐后沖著虞一和宋琦的關(guān)系去的。他們生怕虞一不回答,實際上,虞一卻反而非常有耐心地逐一回答了。只是,他的回答中規(guī)中矩,沒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卻也沒有能讓人挑刺的過失之處。其他幾位音樂人收到了冷落,都有些尷尬,虞一又回答了兩道問題后,不著痕跡地將話題拋到了旁邊一位創(chuàng)作人身上,接下來的問題,其他記者也跟意識到了一樣,也相互穿插著采訪了其他幾個人。采訪漸漸步入尾聲,滿足了記者們的好奇心之后,話題也終于從偏到正,記者們關(guān)心起音樂人們背后的故事。等到了虞一,他認真地看向鏡頭,幾乎是把從前的經(jīng)歷一字不差地跟記者都說了,他甚至使用了化名,將李晟軍輕描淡寫一帶而過:“真是可惜,那么一副好嗓子后來也毀了,我承認他對音樂方面的確是有才能的。我是說,不僅僅是演繹的才能,他也具備創(chuàng)作的才能。只是他現(xiàn)在選擇成為了平凡人,過著中規(guī)中矩的生活,只能說,個人選擇的道路不同吧。我很慶幸我選擇了正確的道路——”虞一環(huán)視四周的攝影機,揚了揚眉梢,目光中一閃而過的挑釁:“而且,一直很幸運?!?/br>十分鐘過后,采訪會圓滿的結(jié)束,不少被虞一鎮(zhèn)住的記者小姑娘,甚至紅著臉跑去和虞一拍照,甚至請他簽名。在剛才的采訪中,虞一已經(jīng)不著痕跡地透露,因為他當年的事被再次曝光的關(guān)系,很多人重新注意到了他,也注意到他的作品,這實際上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機遇,甚至以前一些夢寐以求的工作都主動找上了門。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非常好。比當初跌下懸崖之前,還要好。當然,這話里一半真一半假,沒有人真正會去考究。畢竟這是他的私事。但是看著現(xiàn)場氛圍這樣的不錯,如果駱連動用媒體那邊,也能稍微推波助瀾一下的話……要知道,媒體的力量簡直是網(wǎng)絡(luò)時代的黑暗政權(quán)。他幾乎都能想到最后的報道會是什么樣了。虞一在附近用了早餐之后,就離開了玻璃咖啡廳,回程的路上就接到了大飛的電話。“你小子,行啊你!”“消息這么靈通?不是吧你?”虞一這回是真挺驚訝。大飛在電話那頭笑起來:“我一記者朋友今天剛好參加這活動,我以前就和他提起你,今天一看到你在場,就跟我說了。之后還第一時間把采訪記錄給我看了?!?/br>“看不出來,你還挺關(guān)注我的嘛?!庇菀恍Φ?。“可不是嗎,現(xiàn)在在哪兒高就???我可是時時刻刻想我們公司挖你過來,能不關(guān)注嘛!”三句話不多,八卦教主就開始顯露他的本性,“不過我說,李晟軍的事情也就咱幾個知道,他現(xiàn)在不是還沒有露面嗎?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視頻里是激他,本來就是個變態(tài),你還敢激將,哥們兒佩服!”“這不是老駱要走啦,急嘛!”“我聽夏夭說了。所以你們這是……那詞兒怎么說來著,狗急跳墻,不計后果了嗎?”大飛嘴上毒辣,語氣中卻是擔(dān)憂,“不能行就別逞強,老駱走了,這不是還有我跟小葵,夏夭和老齊嘛。咱們這么多人,還怕他能吃了你不成?”“長痛不如短痛?!庇菀幌肫鹆笋樳B的話,看向車窗外的天,“買他一個心安,值得的。”發(fā)表的內(nèi)容出來的很快,而駱連也不負所托,行動得非???。當天采訪過后,他就直接給家里打了電話,跟駱西屏公司那邊的金叔聯(lián)系了一下,交代了一下情況。他給老金打電話時,駱西屏就在一旁,聽完了就氣不打一處來:“讓他自己處理!知道靠爹的時候不坑爹了?”老金笑呵呵地給駱西屏溫茶:“都一樣,都一樣!”駱西屏雖然對虞一各種不斷的花邊新聞和高調(diào)的作風(fēng)并不認可,但下手還是非??鞙屎莸?。媒體那邊駱西屏打了招呼,駱連又以年輕的館長的身份,給幾家媒體和娛樂新聞公司打了招呼,甚至還花錢買了版面和熱門,于是第二天,虞一就轟轟烈烈上榜了。一時間,微博上,朋友圈里,不少人都在舔虞一記者采訪會的照片。娛樂板報上,光他一人就無情地瓜分走半張版面,還是黃金地段。他采訪的視屏更是在幾大視頻網(wǎng)站上點擊量爆棚。這一切,不管源于公眾本身就對他和宋琦的關(guān)系充滿好奇,對音樂創(chuàng)作的后續(xù)發(fā)展?jié)M是關(guān)心,也有他如今光鮮亮麗的一面的功勞。以往,虞一實在是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的面前,更沒有花心思搞過什么營銷,賄賂過什么媒體。如今駱連一手搞起來,竟是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但是,有一個人的確被激怒了。李晟軍。全身黑衣,帶著口罩帽子的男人站在電器商場碩大的電視熒幕前,看著虞一如今風(fēng)光無限,甚至目光直接地沖著鏡頭——他的眼,說:“只是他現(xiàn)在選擇成為了平凡人,過著中規(guī)中矩的生活,只能說,個人選擇的道路不同吧。我很慶幸我選擇了正確的道路——而且,一直很幸運?!?/br>手中的塑料水瓶被他捏得咔擦咔擦響,骨節(jié)都泛白。李晟軍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中那張臉,恨不得將他撕碎了,再合著血吞咽。周一的早上,虞一已經(jīng)準備好接受公司里同事的狂轟濫炸。機智的他為了緩沖這一沖擊,專程早起了半小時,繞道去寵物醫(yī)院,把之前說要領(lǐng)養(yǎng)的貍花貓抱走了。小貓兒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