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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從來沒有談過……所以我想……我得……”徐飛擺了擺手:“恩恩,是我不好。忘了你是小處男?!彼χN了梁軒一拳:“咱們就是個炮友關(guān)系。別擔(dān)心。”“我沒有……”梁軒道:“我沒有在擔(dān)心?!?/br>徐飛卻還是笑?!靶辛??!彼f:“禮物送到就好。我先回去了?!?/br>他沒再去看梁軒,轉(zhuǎn)頭大踏步走了出去。第6章之后的整整一個禮拜,徐飛沒有再與梁軒有任何不必要的肢體接觸。周末的時候,他沒有去騎摩托,在酒店里睡了一天。傍晚時他出去覓食,在幾個街區(qū)外找到一家勉強地道的中餐店,人并不多,店里呼啦啦開了風(fēng)扇,吹得徐飛腦仁疼。他躲在角落里,低頭給經(jīng)紀人老龐發(fā)短信,再抬起頭時,就看到梁軒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徐飛打心底里弄不明白梁軒是怎么找到他的。“吃什么?”徐飛問他。見梁軒不說話,徐飛撇撇嘴,道:“那我給你點一個揚州炒飯啊?!苯辛死习鍋睃c菜。老板顯然知道他們來歷,問他們“電視劇什么時候拍完”、“錫蘭這里會不會放”,又不住夸獎梁軒“長得真好看”。儼然已經(jīng)成了梁軒的粉絲。“你應(yīng)該要他打個折。”等老板走遠了,徐飛調(diào)侃道:“打個八五折,你再給他合個影。等你出名了,就把照片掛出來?!?/br>梁軒卻始終沉默。徐飛難免覺得無趣,嘗試著又尬聊了兩句,也閉了嘴,轉(zhuǎn)頭去看墻上色彩鮮艷的風(fēng)景畫。店里霎時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大門口電風(fēng)扇賣力地呼吼,像是想把悶熱的天氣徹底吹開。“你在生氣嗎?”梁軒忽然問他。徐飛回過了頭來。梁軒緊皺著眉頭,好像個丟掉了年終存檔的會計?!吧鷼??”徐飛砸了咂嘴。他氣什么?有什么好氣的?“你的意思是,”他慢慢地、輕聲地道:“我跟你上了這么幾回床,就要對你那根老二念念不忘了,就要對你念念不忘了。你不和我發(fā)展進一步的關(guān)系,我就要不滿足、我就要鬧、我就要生氣?你是這個意思嗎?”門口的風(fēng)扇吹得越發(fā)的響。大概是正對了風(fēng)口,梁軒的臉逐漸地發(fā)了白。“我不是這個意思?!彼f。“那就好?!毙祜w笑道:“因為我并沒有生氣?!?/br>老板端了兩份炒飯過來。徐飛照例吃得稀里呼嚕,活像餓了大半輩子。梁軒則吃得很慢,一直到徐飛吃完,他還剩了大半盤,滿滿的油汪汪的rou粒、玉米和雞蛋,像這個漫長的夏天一樣,忽然變得多余。半夜里徐飛睡不著。他在床上輾轉(zhuǎn)了好一會,最后還是翻身起來,開了窗抽煙。遠遠地能看到一點零星的星光,映著地面暗黃的街燈,在深藍色的夜幕里連成一片。徐飛已很久沒有見到過這樣靜謐的夜景。他垂了眼睛,看煙頭在手指尖一明一滅。然后他想到傍晚時梁軒狼狽、難堪的表情。徐飛嘆了口氣,伸手狠狠地爬了兩把頭發(fā):他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刻薄。這并不是梁軒的錯。是他自己過得太愉快,愉快到自我催眠似的犯蠢,忘了他已經(jīng)是個大人,而這是個現(xiàn)實的世界。隔天拍戲時徐飛瞅了個沒人的空當(dāng),溜進了梁軒的拖車。梁軒看到他時還挺吃驚,喝水的動作都有些僵住。徐飛關(guān)了門,在門口窘迫地站了一會,又清清嗓子,才道:“我昨天……我昨天和你說了很過分的話。對不起。”梁軒沒動。徐飛覺得渾身都發(fā)癢,抓了抓脖子,又說:“我真的沒生氣……但我可能是有點郁悶。你那球打得太直接了?!?/br>他呵呵地傻笑了兩聲,又干站了一會,眼見著梁軒依舊是一張撲克臉,也撐不下去了,反手握住了門把手,道:“總之……我很抱歉。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br>梁軒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爱?dāng)然?!?/br>徐飛點點頭,又沖著梁軒訕訕笑一下,轉(zhuǎn)身拉了門出去。劇組在一片和諧清平的氛圍下結(jié)束了所有的拍攝。制片本來還想搞個殺青派對什么的,但許多演員都歸家心切,李善一又心急火燎地要剪輯、制作,最后也不了了之,隔天就包了架專機回去。李善一和梁軒幾個坐了頭等艙,徐飛窩在后邊,又把的原著翻了一遍。蔡家俊坐他邊上,睡得昏天黑地,腦袋都枕到了徐飛肩膀上,嘴角還淌了口水,一點演員的形象也無。徐飛換著角度給他拍了好幾張照片,留以后敲詐勒索。到了平海,老龐就在機場外頭等他。徐飛鉆進了他那輛二手君威,椅子一放,外套拉鏈一解,腳一翹,長長呼出口氣。老龐嫌棄地去拍他的腿,徐飛動也不動,橫亙在那里躺尸。老龐也拿他沒轍,怨聲載道地轉(zhuǎn)彎開上高速,一邊問他:“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這不應(yīng)該你給我打算嗎?”徐飛嗤笑。看老龐拿眼睛殺他,只好說:“沒什么打算。休息一陣吧。這戲拍得我累?!?/br>老龐斜睨著打量他:“我看不錯。你肌rou都有了?!?/br>徐飛就愛聽這話。趕忙卷了袖子給老龐看胳膊,又撩了衣服展示他輪廓極其模糊的腹肌。老龐冷笑三聲,不予置評。到十一月,劇組那里又打電話過來,要徐飛去給幾個片段重新錄個音。這些多是現(xiàn)場拍攝時收集到的效果不好,只能在后期再錄制一次。有時碰到些有想法的導(dǎo)演和制片,剪輯時候看著不好,還會讓演員回去重演。那就更費力氣。錄音時徐飛碰上了蔡家俊。倆人迅速地過了,又厚著臉皮去李善一那里看了點兒效果。只是剪輯還沒完成一半,東一榔頭西一錘的,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來。等出了錄音室,外邊寒風(fēng)瑟瑟,吹得徐飛直打噴嚏。他拿了圍巾,把自己半張臉都裹住了,問蔡家?。骸熬筒蛔娖寇嚵税桑坎蝗坏帽淮邓??!?/br>蔡家俊也同意:“新京太他媽冷了?!彼麄儌z都是南方人,以往總?cè)轮戏降亩於嗝炊嗝搓幚洌娴搅吮狈?,才感覺到那種撲面而來的狂風(fēng),簡直能把人的腰給壓彎。倆人就著僅有的一點陽光走了一路,終于出了制片廠,蔡家俊忽然道:“那是梁軒吧?”徐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梁軒,也裹得厚厚實實的,只露出張臉,鼻子和臉頰都凍得通紅。“我去給他打個招呼?!辈碳铱≌f。徐飛阻攔不及,這人已經(jīng)跑過去,和梁軒嘻嘻哈哈地說了點什么。梁軒應(yīng)了幾句,又往徐飛這里看過來。徐飛沖他點了點頭。10年的末尾,在小花旦馮子珺鋪天蓋地的緋聞里度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突然之間,好像每一個新聞網(wǎng)站、每一家報紙媒體,都在刊登馮子珺和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深夜外出的圖片。盡管像素模糊,但也依然能夠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