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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結(jié)果他以為的感情危機,只是因為顧寅很忙,而已。而且這個很忙的顧寅,還提前給他打過招呼。紀清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什么心情,他保證不再任性的,可是看到顧寅跟個沒事人一樣,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甚至讓他只想一個人靜靜,甚至讓他第一次不想要顧寅的安慰和誘哄。“不去外面吃了,我累了?!?/br>“那我給你下個面條,很快的,吃點暖胃。”顧寅脫掉鞋,走進廚房洗手,“西紅柿雞蛋面行嗎?”“不用了,我吃過了?!?/br>“咦,可是……”顧寅又絮絮叨叨說了什么,紀清沒再管他,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蒙著腦袋強迫自己快點入睡。是自己沒聽見不怪他。是自己想多了不怪他。不怪顧寅不怪顧寅不怪顧寅,不許鬧脾氣不許鬧脾氣不許鬧脾氣。紀清在心里強調(diào)了三遍,眼淚還是緩緩從眼角滑落。真的不怪他的,不許哭。床墊凹陷了一塊,身邊貼過一個熱乎的身體,然后自己連人帶被子被抱瓷實。“對不起?!鳖櫼f。紀清揪著睡衣,頭埋在胸前,問:“為什么要道歉?”“我讓你難受了?!?/br>紀清抿著嘴唇,睜大了包著淚的眼睛。“我沒難受?!?/br>“可是你哭了?!鳖櫼糁蛔用郊o清的頭,“我能感覺到你現(xiàn)在在流眼淚?!?/br>“……”顧寅感受到懷里的人動了一下,他把被子掀開一個角,然后整個人鉆進去,抱住縮成一團的紀清。“紀清,我會盡我所能去愛你,但我隨意習(xí)慣了,我哪里做的不對,哪里做的不好,哪里惹到了你,你要告訴我你的想法,你想怎么做,你不許憋著?!?/br>“你沒有哪里做的不好?!奔o清咬著手指小聲啜泣,“顧寅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了。”要道歉的明明是他,無理取鬧的明明也是他,結(jié)果最后道歉的那個人卻不是他。紀清羞愧的眼淚又落了幾顆。“那你為什么哭呢?”“……”紀清難得沉默了。他在顧寅面前實在是落過太多次淚,以至于他都認為自己的眼淚不值錢了時,顧寅還把他的眼淚當成寶。他有一種被幸福砸中腦袋的眩暈感。最后,紀清轉(zhuǎn)過身摟住顧寅的脖子,在那小小的被子下面,用只有他倆才能聽到的氣音,說出了那句本該他先說的話,“我知道錯了?!?/br>顧寅皺眉,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奔o清飛快的打斷他,說:“我就是想給你道個歉。”顧寅不知道紀清為何要道歉,但這不影響他此刻愉悅的心情,他看著紀清的眼睛,有些紅腫,但依舊明亮。“那你現(xiàn)在想做什么?”“我想出去……”“什么?”顧寅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出去,被子里太悶了,我要喘不動氣了?!奔o清紅著臉說:“我兩個手都在你脖子上掛著,我沒有手去拉開被子。”顧寅笑著把被子從他們身上扒掉,繼續(xù)問:“還有呢?”紀清想了想,手臂下滑,握住顧寅寬大有力的手,這雙手白天在黑板上奮筆疾書,晚上還要給他做飯整理家務(wù)。他沒道理不去珍惜顧寅辛苦為他做的一切。紀清牽著他的手放到唇邊,抬眼溫柔和他對視,說:“吃你剛做好的西紅柿雞蛋面。”第13章吃完面后,紀清揉著肚子,有些食困的打了個小哈欠,他看著顧寅在廚房里忙來忙去,揚聲問:“你今天都在忙什么,怎么一個電話都不能打?”顧寅的聲音在嘩啦啦的水聲中聽不清楚,紀清起身,走到顧寅身邊站定,這才聽清他說的是什么。“要中考了,組里商量了一些學(xué)習(xí)計劃,再加上今天市里領(lǐng)導(dǎo)來視察,我作為學(xué)校代表去招待,有些脫不開身?!?/br>紀清“哦”了一聲,有些小小的心疼,他把顧寅推到一邊,洗他沒有洗完的碗。“我來洗就好……”“我想洗?!奔o清又推了顧寅一把,“我現(xiàn)在想做的事是洗碗,你讓我做。”“……。”紀清看顧寅一臉吃癟的樣子吃吃地笑,他總歸有些得意,顧寅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拿他沒辦法。他心情很好,“招待領(lǐng)導(dǎo)辛苦嗎?”“還行吧?!鳖櫼醇o清洗碗跟擦藝術(shù)品一樣小心翼翼,心急得想搶過來,被紀清吼了一嗓子“你要干什么”后,訕訕地站在他旁邊,又不甘心的嘴里嘟囔著:“你這樣洗太廢水了,水表遲早得轉(zhuǎn)爆,還是我來洗吧?!?/br>“以后都是我洗碗?!奔o清看顧寅還站在旁邊一臉緊張,兇巴巴道:“干嘛,嫌我洗得慢?嫌慢你自己去沙發(fā)上坐著去。”顧寅忙否認三連:“不嫌不慢我不坐。”“那你就站在這看著吧?!奔o清又開心起來,他磨磨唧唧把碗洗好,擦干手,拉著顧寅坐到沙發(fā)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問:“招待領(lǐng)導(dǎo)不辛苦,那辛苦的是什么,你最近實在忙的有些不著家?!?/br>顧寅由著紀清在他懷里蹭,說:“監(jiān)督那些熊孩子學(xué)習(xí)很頭疼,我們組想著用什么辦法才能激勵到他們,??汲煽兒玫脑?,他們會有獎勵?!?/br>紀清盯著他倆相握的手,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笑盈盈地問:“獎勵是什么?”顧寅沒回答,只是偏頭親了他一口。紀清一愣,“你突然親我干嘛?”“你不是問獎勵是什么嗎?”顧寅一本正經(jīng)道:“獎勵給洗碗的小紀一個親親?!?/br>“哎呀你真是不正經(jīng)?!奔o清笑得開心,明顯口是心非地抱怨道:“和你聊正經(jīng)的呢你怎么耍流氓,哎我和你沒法好好交流了?!?/br>說著親上顧寅的嘴唇,打算換個方式和他好好“交流”。這個吻持續(xù)了很久,但在某個方面來說,這個吻是極其不認真的。兩個人雖閉著眼,但神智都清醒,沒有被欲望沖昏大腦,與其說這是接吻,不如說這真的是他們的一種交流方式。他們一邊親吻一邊閑聊,有話題了親昵地蹭著鼻尖呢喃幾句,更多的時候就是嘴唇貼著嘴唇,偶爾動動舌尖,在對方口腔里舔舐一番,然后繼續(xù)微笑著嘴唇相貼,保持著這個親密的姿勢。等接吻結(jié)束,兩個人呼吸都是順暢的,顧寅摸了摸紀清的頭發(fā),還是有些濕,他說:“我給你把頭發(fā)吹干,睡覺吧。”紀清點點頭,他起身走到洗刷間,看著鏡子里又忍不住要哭泣的自己,對顧寅說:“來這吹吧?!?/br>“不在臥室吹嗎?臥室吹完你就可以直接睡了?!?/br>“在這吹。”紀清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