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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家伙被提溜著的時候還挺兇的,可是張冽將它一抱進懷里,居然就老實了,在他脖頸處老老實實的趴著,還伸舌頭舔了他一口。張冽被舔的癢死了,忍不住就哈哈笑了一聲,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說,“你這是謝我嗎?不用謝啊?!闭f著,他也穿上了拖鞋,去衣櫥里將自己的小藥箱拿了出來,回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白寅的床鋪居然動過了,昨晚的時候他床鋪上還是整整齊齊就放了個黑包呢,這會兒黑包已經(jīng)不見了,床鋪上的毯子也打開了,像是有人睡過,只是這會兒,張冽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經(jīng)有七八點了,這家伙不知道又去哪里了。他一邊開藥箱一邊就嘟囔,“舍友神龍見首不見尾,你來陪我也成啊。不過,你到底是什么品種啊?!?/br>小家伙顯然不愛搭理他,嗚咽了一聲,連叫都沒叫。張冽從藥箱里把碘伏拿了出來,然后將小東西從他脖頸處拽了下來。那小東西不知道怎么了,仿佛是極喜歡他似的,居然死活不愿意,爪子上的指甲都露了出來,死死的勾著他的T恤不放手,還嗷嗷的叫著,圓滾滾的眼睛里也帶著水光,一副被欺負的樣子。張冽簡直無語了,這怎么跟掛在自己身上了一樣啊,只能跟它商量,“你不放手,我怎么給你抹藥啊??旆攀职??!?/br>小家伙要是聽才怪呢,還沖著張冽兇巴巴的又吼了一嗓子,徹底沒有撒爪子的意思。張冽那叫一個無奈,只能用撒手锏了,又捏住了小家伙的脖頸rou,把它給提溜了起來。這家伙四肢一騰空,頓時就老實了,圓滾滾的濕潤的眼睛看著張冽,委屈的帶著奶音的吼~~了一聲,好像是在說,“你怎么這樣呢?”別提多可憐了。要不是張冽見多了大師兄養(yǎng)的狼崽子,是怎么撒嬌又破壞的,還真能被它騙了!不過現(xiàn)在嗎?!張冽狠了狠心,把小家伙放在了桌子上,一邊用一只手抵住了它的腦袋防止他撲過來,一邊眼疾手快,就瞧見旁邊的蘋果了,直接給它拿了過來,“玩球吧?!?/br>果然玩球是所有貓科動物的天性,蘋果一到手,小家伙就直接撲了上去壓住了。張冽松了口氣,先是摸了摸它的傷口,發(fā)現(xiàn)并沒有傷到骨頭,就用棉棒沾了碘伏上去給它把傷口消消毒,他還怕殺菌太疼了這家伙會鬧騰呢,誰知道人家玩著蘋果就小聲的嗷了一嗓子,張冽又滾了個蘋果給它,就沒聲了。張冽連忙又開了個頭孢膠囊,把藥粉灑到了傷口處,這才算結(jié)束了。不過這家伙的毛真厚實啊,雖然天熱,可是擼帶毛生物也是人類天性,他順便就想給小家伙再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呢。只是才摸了一下,宿舍門就被敲響了,大概是怕他沒起床,外面的人還帶喊的,“大思(師)啊,你起了嗎?我是江一帆啊!”江一帆?張冽想著自己無緣無故的住回了宿舍,的確是想問問怎么回事呢。更何況這家伙還叫他大師。他隨便看了一眼書架上的鬧鐘,這會兒都八點了,今天是開學第一天,第一節(jié)課九點整在階梯教室,這會兒人都起來了,走廊上來來往往的,這家伙又是個大嗓門,恐怕全年級都能聽見了。他雖然對這個感興趣,可也不想在學校里當神棍啊。私下愛好懂不懂?就像是他爸,明面上還是Z省道教理事會會長呢。張冽揉了一把小家伙,吩咐它一聲,“你老實玩著啊,我去去就過來,等會兒給你好吃的。”這家伙應(yīng)該沒吃飯呢。小家伙玩蘋果正高興,吼了一聲就算是應(yīng)了。張冽這才去把門開了。結(jié)果一開門就嚇了一跳,門外江一帆頂著半張紅腫青紫的臉站在那兒,一瞧見他就激動了,邊喊,“大思(師),大思(師)我……”邊往他身上撲。外面來來回回的人都往這邊看,張冽實在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這家伙擁抱,直接一個側(cè)身就躲過了。江一帆顯然是情真意切的,腳沒收住,一下子就撲進了屋子里,要不是扶住了床鋪,八成就摔地上了。這家伙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脾氣大得很,扭頭就來了句,“我靠你……”結(jié)果看到張冽那張平靜的似笑非笑的俊臉的時候,頓時就把話收住了,整個人也從一只炸毛的哈士奇變成了溫順的金毛,嘿嘿一笑就換了口氣,“大思(師)啊,昨天晚上謝謝啦。”他早上醒來的時候原本以為自己昨晚是做夢呢,結(jié)果一下床幾個舍友都看著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一個個看著他欲言又止。他還挺美呢,覺得肯定是這群人羨慕他長得好看,結(jié)果到衛(wèi)生間一照鏡子就吸了一口冷氣,他右邊的臉全青紫紅腫了,而且睡夢中掉的那顆門牙真不見了。那昨天晚上夢見的就是真的了?江一帆當時就出了身冷汗。他平時挺愛美的,可這會兒誰還顧得上這個啊,保命要緊!他可記得最后那女鬼也沒燒死,那女人那么恐怖,會不會還來找他啊,對了,還有那把梳子在他抽屜里呢,他這會兒也不敢拿,就直奔張冽的宿舍了。此時見了張冽,哪里還有昨天要換宿舍時囂張的樣子,簡直溫順極了,小心翼翼的跟張冽說,“大思(師),昨天女鬼到底死了沒?她會不會還來???那把梳子還在我那兒呢,你要不先幫我處理了?”張冽這才知道,江一帆也不知道昨天怎么結(jié)束的。那倒是奇了怪了,女鬼那會兒還沒到油盡燈枯的時候,自己對她又下了重手,她怎么可能放了他們呢?他連忙就問江一帆,“姜華那里你聯(lián)系了嗎?她怎么樣?”江一帆腦袋搖的就跟撥浪鼓似的。張冽干脆自己拿了手機,給姜華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丫頭也沒事,還挺精神的,超級神秘八卦的說,“張冽,我夢見你了!還有昨天那個討厭的富二代!”張冽就知道這肯定是事情解決了,否則不能他們?nèi)齻€都安然無恙,他大體解釋了一下,跟她約了一下等會兒新生大會開完了見面,就掛了電話。不過眉頭還沒松開,到底是誰幫的忙呢?他暈倒的時候好像聽見了一聲虎嘯,只是不太真切,那又是誰?只是,這會兒卻無從考證了。張冽只能回頭跟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江一帆說,“你先回去洗漱吧,白天肯定沒事的,容我再想想。”結(jié)果江一帆這會兒顯然嚇破膽了,跟狗皮膏藥似的賴著不走,“我……我從你這里洗漱吧,那梳子還在我屋子里呢,我怕!”張冽心里還掛著小家伙呢,哪里有空搭理這個富二代。直接推著他往外走,“剛剛跟姜華約時間你也聽見了,到時候聊。至于那梳子,昨天白天不也在嗎?你也沒事啊,放心吧。”江一帆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可憐巴巴的抱著床柱,死活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