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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冽一聽主人兩個字,忍不住耳朵就豎了起來,這里面空蕩蕩的,除了這雕塑哪里有什么人?可惜老狐貍沒有解釋的意思,說完后,居然就慢慢后退,一直到了門外,這才點頭哈腰地把門關上了。頓時,偌大的山洞里,就剩下張冽一個人。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在原地等著,不過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時時刻刻注意著洞中的動靜。可只有靜謐。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聽見有人暗暗的嘆了一聲,“沒想到,過了這么久,才又找到你。”那聲音極為好聽,只是音調低沉,帶著一股子悲傷。張冽只覺得耳朵里癢癢的,可心里的戒備卻不敢放下,這人是誰,這人在哪兒,這人要干什么?他看不見也摸不著,只能憑空想象。只聽那人隨后又說,“你我何苦如此,我知道我對不住你,當年途徑云城,是我沒有看管好手下,屠了城。可你也不曾對得住我,凌,”他真的叫出了那個名字,“那把劍穿入我胸膛,你怎舍得下手?”張冽也是聽到過那個故事的,此時再仔細想想,大致就想到了這人的身份,這是妖皇?可問題是,妖皇不是帶著妖族去了妖界了嗎?一座通天塔將妖界和人間分隔開來,又有凌的八萬一千道封印,他是怎么出來的?當然,另外更讓張冽驚訝的是,原來凌站出來反對妖皇,是因為妖皇帶人屠了他的家。這么想雖然凌的形象沒那么高大上了,什么為了人類跟愛人決裂之類的,可卻有血有rou了許多,這才是一個人真正的真情實感。只是,一個殺人父母,一個斷了一族的后路,兩個人這仇比天都大,張冽就不明白了,這妖皇怎么還想和好呢,想也不可能!他這邊思緒萬千,那頭卻聽見那個主人接著說道,“萬年了,我找你也有七八千年了,你明明知道,卻總是不愿意見我。凌,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我之間我有錯你也有錯,看我一片癡心的份上,你就不能原諒我嗎?”他這聲音異常的低落,即便張冽沒見過他的模樣,可也能猜測出來,那個雕像八成就是這個妖皇的本來面目,看著那么驕傲的一個人,這樣放低姿態(tài),饒是張冽不認識他也不贊同他,但也覺得有可憐之處。只是奇怪的是,明明剛剛一見這雕塑,他胸口中就起了那種悶疼的感覺,這自然不是他的情感,應該就是天珠或者是凌的情感,想來凌對于這人不是無動于衷的,可如今這人說了半日,凌居然再無反應了,他的胸口平靜的很,最多……最多只有一種淡淡的無奈吧。張冽繼續(xù)聽下去。那人似乎知道,凌是在聽的,或者是,凌被困在這一具身體中,如今張冽動不了,他自然也動不了,必須聽下去。那人又說,“難到你忘記了,我們在楠溪江畔一同度過的歲月,難到你忘了,你曾經(jīng)發(fā)誓與我永世不分開嗎?”他有些激動起來,“我知道,你會說人妖殊途,你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你的家人,然后是人類,不知道在多遠的角落里,才有我的位置??闪?,家人已死,我已經(jīng)用命來贖罪了,難不成你要魂飛破滅?至于人類,那更是個笑話,你為他們做了什么?你一劍刺死了自己的愛人,你用畢生法力封印住了整個妖族,可他們卻在猜忌你,質疑你,甚至為了害怕你將來有一日打開通天塔,將你殺死祭煉。凌,人類那么無情無義,他們騙你,用你,殺你,甚至想讓你魂飛魄散,你都不曾報復,你為何獨獨對我,這般心狠?何況萬年已過,早就物是人非,我如今不過是個為了找你,飄在人間的魂魄,已然不是那個率領一族的妖皇,你怎的就不能原諒我?”回應他的自然是寂靜。那妖皇頓時哈哈笑了兩聲,又道,“你又不吭聲,我知道,你在這小子體內?!彼蝗徽f到了張冽,張冽陡然精神起來,可惜他不能動,所以能看到的,只是洞中空蕩蕩的樣子,卻看不到那個雕像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他只聽那人憤怒地說道,“三千年前,你就是這樣,附身在那個書生身上,一句話都不肯對我說。如今,你還是如此。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仿佛瘋了一樣的咆哮起來,最后一句話落,整個山洞里頓時刮起了狂風,張冽只覺得那風如刀子一般,削在了他的身上,臉上,恨不得將他絞成碎片一樣。當然,他也相信,若是妖皇愿意,自己同那書生的下場,恐怕沒什么兩樣。果不其然,妖皇大概是沒有耐心了,風刮過,他的聲音變得氣急敗壞起來,他威脅著凌,“三千年前,你就曾經(jīng)見過那個書生的死狀,凌,難不成你還要再見一次?凌,你若出來,我便放了這小子回去,你若不出來,那我只能再一次找找看了。你知道,我不會放棄的,我亦不愿意殺人,是你逼得我如此的!”這一次,張冽終于感覺到了自己胸口內情緒的起伏,應該是夾雜了愧疚的憤怒,張冽只覺得心涼,他可不知道,這愧疚是對他,還是對三千年前那個無辜身死的書生?不過,很快就有了答案,不知道妖皇怎么做的,他的身體頓時就能動了。張冽的姿勢原本就是那個老狐貍放的,扭曲的不得了,這一能動,他一下子就滾到了地上,等著抬頭,卻恰好跟那雕像面對面了。此時,風已停,那雕像被一團黑霧包圍,壓根看不清模樣。大概是瞧著他能看到自己,黑霧亂成一團,只沖他冷冷地說了一句話,“凌不肯幫你,那你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下輩子投個好胎吧。”說吧,那黑霧中陡然分出了一塊,剎那間凝聚成不知道多少道黑色的匕首,向著張冽蜂擁而來。張冽縱然沒見過,也知道這匕首陣若是過來,恐怕他也成了三千六百塊尸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此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終于聽到了凌的聲音,或者不是聲音,是從他的心口處傳來的想法,凌說,“對不住了。”第50章脫困凌的話一出,張冽的心就涼了。不是他小人,但這樣的情境下,無論凌是本身不愿意,還是他出不來,但結果只有一個,就是他不能現(xiàn)身。眼前的匕首陣密密麻麻,張冽壓根不可能躲過,凌不現(xiàn)身的后果也只有一個,那他死路一條。張冽此時罵娘的心都有了,也顧不得管用不管用,連忙向后跑去。那妖皇顯然沒有一擊必中的想法,他仿佛是一只正在捉弄玩物的貓,控制著匕首陣的速度,將張冽玩弄于鼓掌之間——最快的那把匕首就在張冽的脖頸后面不過五公分的距離,可卻偏偏不再快一點。張冽只要稍微回頭就能看見匕首的鋒芒,他清楚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