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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帶著紅光,眼中春意橫生,渾身氣息與小婦人大不相同。不是有身孕才怪,約莫得三個月了。”周言詞努了努嘴,別問她為什么知道,她就是知道! 老天爺賞飯吃,咋滴? “喲,你還會掐指一算了,言言你這可厲害了。還懷了三月身孕,你舅媽知道只怕要樂死……才怪!”周三朗拍著大腿笑,顯然沒把周言詞的胡說八道放在心上。 連楊氏都沒忍住扯了扯嘴角,見小女兒一臉認(rèn)真,倒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那表哥后,跟那方招媛相識才統(tǒng)共三月呢。袁管家是方招媛干爹,這前幾個月你舅舅才與袁管家認(rèn)識,袁管家做媒把干女兒嫁給了你表哥。什么三個月,你這丫頭越來越口無遮攔了。”楊氏按著眉心。 心里倒是把王氏的換親掂量了一下。 言言這親,是再禁不得退了。程家…… 楊氏思量片刻,倒是想著托人去打聽打聽。 一屋子人都當(dāng)周言詞又胡說八道,誰都沒當(dāng)真。唯獨董氏,腦子卻跟漿糊似的,上了心。 偷摸把言言拉到一邊,兩個呼的焦黃焦黃的雞蛋遞進(jìn)言言兜里。那股香味兒,讓周言詞連連嗅了好幾下鼻子。 董氏搓了搓手,她進(jìn)門一直未曾有身孕,在這家里向來不敢說話。如今也只看了周言詞兩眼,便笑了聲回屋了。 周言詞摸著熱乎乎的雞蛋,看了董氏一眼,自覺領(lǐng)悟到了什么。 晚上,周成禮屋內(nèi)。 楊氏拿了熱毛巾給周成禮仔細(xì)擦洗,一邊洗一邊絮絮叨叨。 “唉,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了。當(dāng)家的你要是身子還好,幾個孩子的親事我也不急。但現(xiàn)在你這……”楊氏看著昏睡的周成禮暗自垂淚。 以前五福村周家是出了名的疼女兒,但接連退了三次親,周成禮又成了這副模樣。 這兒子女兒的差別待遇也就出來了。 “明兒我就帶上言言去全福廟看看?!睏钍蠂@了口氣,沒說的是她給王氏遞了信,那邊也會帶上程家那傻兒子。 也算是相看相看。 才經(jīng)歷三次退親的周言詞,絲毫不知明兒又是一場相親。但,很明顯,該害怕的并不是她…… 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又多了一個傳說。 謝家別院被屁轟塌了! 這讓謝家的衰,又蒙上一層淡淡的屁臭味兒…… 第12章 全福殿外 天氣越發(fā)冷了,五福村的村民都起了個大早,都打算趕在冬天來臨前再屯點糧。 天剛麻麻亮,周家的雞便叫了。 “言言起來了,今兒娘給你煮了粥,待會去廟會上逛逛。你不是老早就嚷著要去廟會嗎?娘今兒帶了你去可如愿了?”楊氏腰上系著圍裙,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今兒全家都吃素啊。今日十五,圖個吉利?!别埵菞钍喜恍?,如今也不得不避諱些了。 周二郎格外贊成,平日里嘴皮子虧都不肯吃的人破天荒的端了飯碗小菜出來。 周言詞那碗粥最粘稠。 桌上一碟楊氏自己腌的小咸菜,還拍了根酸黃光,用點油炒了個青菜。一家?guī)卓谌顺缘膰妵娤恪?/br> 楊氏好歹對周成禮還存著全好的心思,蒸了個雞蛋羹念了幾聲菩薩莫怪,這才端給他。 全程臉上帶笑。 倒是周成禮也不知前一晚是不是聽見了什么,一早便沉著臉不做聲,眼睜睜看著楊氏收拾完屋子帶著一家人上香去了。 周大郎周三朗照常去上工,就是不知道那邊還收不收,只怕也沒什么希望了。 倒是周二郎找了借口個跟了過去,董氏這幾年是每逢初一十五都不肯落下的,目的自然是求子。 楊氏一路上倒碰著好幾個村民,但周言詞不是個話多的,其余幾個也沒心思詳談,一路倒沒說什么話。 反倒是出了村子,坐上牛車,楊氏才拉著周言詞細(xì)細(xì)囑咐。 看著自家閨女那眉眼,心中嘆氣不已。這閨女在村里長得算頂好頂好的了,但這親事卻不順的很。 當(dāng)初她出生之前三年都干旱,直到她出生那日天降甘霖,她還只以為是個帶福氣的。 唉…… 還未曾摸清周言詞門路的楊氏,還真當(dāng)自己生了個晦氣的閨女呢。 “去了廟上少說話,跟著娘就行了。見了什么人也不準(zhǔn)回來瞎說,娘做什么都是為你好?!睏钍厦嫔薨担故侵芏擅佳坶g帶上了幾分喜意。 那身衣裳,似乎還是出門時剛換上的。八成新,約莫還沒穿過兩回,壓箱底的物件了。 一路上嘴角壓抑不住的喜。 “娘你放心吧,我會看好言言的。不會讓她亂說話,女孩子家管那么多做什么,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敝芏尚χ?,楊氏倒沒說什么。 對她來說似乎本就是這個理兒。 反倒是一直低著頭沉默的董氏微蹙著眉頭,看著傻乎乎渾然不知的周言詞有些擔(dān)心。 “唉,你瞧瞧那人,眉心郁氣不散,頭上烏云罩頂,腳下綿軟無力,一看就是家中有人重病去世,嘖嘖……”周言詞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 方才才答應(yīng)楊氏不亂說話,此刻楊氏臉都綠了。 “讓你別說話別說話,你死了三回倒是會看命看相了?!你這么能耐咋不算算自己什么時候能嫁出去?”楊氏氣得心口生疼,這死丫頭說話就沒好事。 周言詞瞄了她一眼:“這倒不是,不過我多說兩句他家可能就真的死人了?!蔽矣植或_你。 說啥就是啥。 說你家要死人從來就沒有錯過一句的。 周言詞很驕傲,那可是自己多年實驗出來的。 楊氏卻是煩悶的很,這丫頭死了幾回脾氣性子越發(fā)怪異了。 一路楊氏都在絮絮叨叨,今兒王氏會帶著程家人一同去廟會,若是這死丫頭再亂說,豈不是要糟? “娘,到了?!倍先崧曇痪?,拉了拉楊氏衣角,這才停了碎碎念。 周二郎一跳下牛車便東張西望,眉眼都瞇起來了。 “你們幾個都跟我去大殿上香,看見什么都別問。回去什么也別說。”楊氏瞪了周言詞一眼,生怕她讓程家人不喜。 “哎喲,你們可來了,程大嫂可等久了。程公子還念著要看媳婦兒呢?!蓖跏霞贝掖蚁铝伺_階,壓低了聲音看著楊氏道。 見楊氏把周言詞打扮的漂漂亮亮,當(dāng)下更欣喜了幾分。 這事兒啊,只怕成了七八分了。 楊氏笑著寒暄了兩句,董氏提著香蠟紙錢,幾人就一塊上了山。一路上來全福寺之人還不少,瞧底下的馬車和來往之人穿著,不少還是外地趕來的。 終于快到山頂時,那全福寺大門口才看見站了幾人。 站在最前頭的,約莫就是程大嫂了。身后站著個年輕婦人,估計是來幫著一塊相看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