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幸哪位嬪妃,那邊太監(jiān)就進來稟報了。 “先退下吧,謝愛卿這么晚進宮,只怕有要緊事?!被实蹞]了揮手,殿外宮女們失望極了。陛下,你倒是先選啊?選誰陪你今晚睡? 自從要選秀以來,后宮嬪妃每日都會派人來這兒看著,看陛下又去了哪個宮中。 全都想在新人進宮前生下個兒女,有孩子傍身,也不怕失寵。 爭分奪秒啊。 這謝將軍怎么回事,早點娶妻早點回去抱媳婦兒。怎么見天的往宮中跑…… “去殿外守著,看謝將軍什么時候離開。離開后馬上來通知本宮,本宮給陛下送些甜湯喝?!眿邋鷤兌挤愿懒烁髯詫m女在外守著。 這邊周言詞到了皇后宮中,卻發(fā)現(xiàn)早已有個人先到了。 直挺挺的跪在皇后寢殿門口,還有個嬤嬤樣的婦人跪在她身后。一邊跪還一邊哭…… “小姐,您怎么不早說是進宮啊。便是打死我也不敢啊。”婦人哭的傷心極了,只不過這哭聲怎么看都很眼熟。 “哭,使勁兒哭。跟哭靈一般,一邊哭一邊磕頭?;厝ノ医o你再加五年工錢,到時候你搬家離開京城好了?!?/br> “好咧,您瞧好吧。奴才生來便是給有錢人家哭靈的,保準(zhǔn)不讓你失望。”婦人話音剛落便嚎啕大哭。一邊哭便甩著帕子磕頭,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就差那句,你怎么死的這么早啊,苦命的人啊。 殿門口的宮女眼睛直跳,我怎么感覺你在給我哭墳一樣? 方玉音聳聳鼻子,老早便知皇后這老虔婆不會善罷甘休。還好臨時請了個專門哭靈的婦人過來當(dāng)她的老丫鬟。 你不是問我哪里錯了么? 讓我的老丫鬟用哭聲告訴你。 宮女讓周言詞在門外等候,便進去通報了。 方玉音抬頭看了眼周言詞,上次從墳里爬出來來的匆忙,都沒仔細(xì)看過這小姑娘。此時看來…… 咦,有點熟悉的感覺。 “娘娘宅心仁厚讓你們進去?!睂m女點了點頭,方玉音這才利索的爬起來,嘿,不枉她在膝蓋上貼了兩團棉花。 “你待會別說話,有什么事往我身上推?!狈接褚羰莻€明白人,知曉皇后只怕是要找借口懲治周言詞。 誰讓她帶人去救了方玉音呢? 這下全京城都知曉方玉音沒死被活埋,還好得謝家未婚妻相救之事了。 老丫鬟站起身的同時瞬間收了眼淚,收放自如,很自然。 老丫鬟挺了挺下垂的老籠包,哭墳我是專業(yè)的! 兩人入了寢殿,殿中熄了一半燈火,顯得有些沉悶和壓抑。 皇后正懶懶的斜靠在軟塌上,身后宮女正輕輕地給她捶著肩膀。還有個跪蹲在腳邊給她按腿。 “坐吧,本宮看了你們兩也是心疼。唉。音兒啊,你可知罪?”皇后淡淡問道。 方玉音眼中一閃而逝的冷笑。 我唯一有罪的地方只怕是沒死成,礙了您老的道了吧?原主傻傻的不知便算了,她還不知這具身體是中了毒的緣故? 如果她所診斷不假的話,便是她如今借了原主的身體還魂,這具身體也是無法再生育的。 不管是死了還是將來嫁給太子無法生育,她都得給謝可言讓道。 “音兒不知?!狈接褚舸鬼吐暤溃屓丝床磺逅纳裆?/br> 皇后默了默:“你這孩子,唯一的錯便是讓本宮擔(dān)心了。本宮疼你如親生女兒一般,你卻差點撒手人寰,讓本宮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你說你是不是有錯?” 方玉音:呵呵,你說的都對。 “周姑娘,本宮一直覺得你是知禮的好姑娘,你可知自己錯在哪兒?”皇后聲音有些冷,眼睛突的睜開,看著周言詞的模樣竟帶了幾分憎恨。 這個死丫頭,當(dāng)初與皇兒有所牽連,就應(yīng)該殺了她。 不該心軟放她一條生路! 你好好的成親嫁人就可,但三任未婚夫卻全都出了差錯。你為何要進京呢?這個死丫頭,三歲時結(jié)識皇兒,給本宮添堵。 大了,依然給本宮添堵。 你就該死! 你活著就是錯! 皇后看著她,竟是紅唇微張笑出了聲。只不過那笑意卻有些滲人。 第96章 謝可言歸屬 周言詞看著皇后,只覺對這個女人厭惡到了極點。 她知后宮中人自私狹隘,卻不想生為一國之母的她,脫下那層國后的外衣竟是這般不堪入目。 周言詞想了想,極其認(rèn)真道:“大概是言言不該救方姑娘吧,她讓娘娘擔(dān)心,她罪該萬死。不如,娘娘,咱們把她埋了如何?反正她再死一回別人也不會懷疑。到時候給太子換個正妃便可以了?!敝苎栽~極其認(rèn)真。 皇后眼皮子一跳。只覺心中想法被周言詞一眼望盡,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大膽!小小年紀(jì)便這般心生歹毒。謝將軍娶了你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禍!”皇后氣得把杯子朝周言詞扔來,guntang的開水直接朝著臉上潑來。 周言詞微微側(cè)身,那開水便倒在了身后掛的一副女嬰畫像上。 女嬰大概幾個月,或坐或趴,言笑晏晏跟觀音座下童女似的。那畫像正對著皇后床榻,皇后只要一睜眼就能看見。 那畫像畫質(zhì)已經(jīng)泛黃,看樣子至少有十幾年了。若不是保存極好,只怕早就爛了。 但即便如此,此時那開水潑上去,女嬰畫像也瞬間融化開來。 淡淡的墨色在紙上渲染開來,轉(zhuǎn)眼間功夫便糊了。 所有宮女臉色一變,渾身一個哆嗦,齊刷刷跪了一地。 “我的畫!”皇后一聲凄厲,蹭的站起身從軟榻上手腳并用的爬下來。 抱著糊了的畫紙心痛的直滴血,當(dāng)即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看著周言詞,那眼神仿佛帶了毒,恨不得生吞了她。 “畫,畫,我的畫。”氣得連本宮都忘了,只雙手顫抖著抱著畫像不撒手。只是眼見著那女嬰面容越來越模糊,最終一點也看不出原本的痕跡。 “娘娘,快起身您身子還不曾好?!睂m女大著膽子扶起她,娘娘這段時日也不知怎么了,月事不止但卻又毫無病癥。 除了不能侍寢,竟是毫無不適。 “畫像沒了咱讓畫師再給謝姑娘畫一張便是,如今謝姑娘整日呆在宮中,娘娘該高興才是。”嬤嬤上前勸解道??粗屎蟮哪佑行┬奶?。 唉…… 債啊,都是債啊。 皇后肩膀都在哆嗦,她該怎么說呢,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謝可言就在身邊,但是她每每見到這女嬰畫像時便忍不住心中愉悅,那種油然而生的母愛不加掩飾。 明明孩子長大了就在她身邊,但是她就是沒有見到畫像時母女相連的感覺。 此時畫像沒了,她甚至有一種失去女兒的恐懼感。 “不一樣,不一樣。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