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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267號上的礦產(chǎn)儲量已經(jīng)不及最初的20%,一個快要荒廢的資源星,猶如日薄西山的老人,再也榨不出什么貢獻,只是等待著海星金被徹底采空的一天,便是星球死去的時候了。作為這么一個破爛星球的末代駐軍長官,賀星舟在接到調(diào)令時,甚至以為是上邊弄錯了地點——在塞壬第一軍校便成績優(yōu)異,畢業(yè)后又奔赴域外前線,與異星系人征戰(zhàn)了三年,勝多敗少,再加上他的賀姓,可謂是無論橫看豎看,都應該是一個在軍政體系中閃著耀眼光芒的星子。然而這顆看起來前途無量的星子,卻在晉升的黃金時代,被一紙調(diào)令,從前線調(diào)到了一個快要枯竭的資源星上,附帶著一幫從別處抽調(diào)來的刺頭,組成了塞壬267號資源星,第三任駐守軍隊。或許是明白賀星舟的不甘,在調(diào)令傳達的時候,還捎帶了一個贈品——主星的瓦切爾中將寫給他的親筆信。信的內(nèi)容沒人知道,除了賀星舟和瓦切爾,甚至知道有這封信存在的人,也僅僅是再加上瓦切爾中將的幾名親信。不論如何,賀星舟在這之后,算是絕了質(zhì)疑的心,老老實實地去塞壬267號赴任去了,無聊的日子一晃而過,滿打滿算,賀星舟和他的屬下們已經(jīng)在267上呆了九年又九個月了。。塞壬267號資源星,原本是無人居住的、遍布礦產(chǎn)的星球,在塞壬星系政府將其編入編制后,便著手在這里修建了一個供采礦管理者和軍人們休息生活的人造生活區(qū)域。生活區(qū)的穹頂并不是真正的天空,而是巨大的罩子,先進的科技在沒有大氣層的資源星上硬生生開辟出了一方天地,可以叫人在里邊自由的行走,呼吸。平日里生活區(qū)的罩子既不會開放、也不透明,人造的天空上,由系統(tǒng)控制著保持和主星一致的晝夜交替,只有當巡航的戰(zhàn)艦降落時,才會在港口打開一角,供駐守的軍人們回歸。隨著信號的指引,賀星舟的艦隊陸續(xù)在港外列隊排好,戰(zhàn)艦上的船員一個個摩拳擦掌,就等港口的隔板開啟,便要迫不及待的沖回這個窩了九年多的生活區(qū),好好享受一番生活的情趣。接到”巡航任務完成、請求入港”的訊號,生活區(qū)管理系統(tǒng)核查了艦隊的身份標識,確認無誤后,港口的大門終于向賀星舟打開。戰(zhàn)艦主屏上清晰地顯示出前方那漆黑無光的罩子緩緩的裂開了一條縫,裂縫逐漸向兩側(cè)延伸,不消兩分鐘,便出現(xiàn)了一個容得一艘戰(zhàn)艦通過的、方形的門。轉(zhuǎn)頭示意柯學開始入港,還沉浸在那個奇妙的“你好”中的賀星舟終于緩過了神,望著漸漸放大、后又被甩在后面的港口,多年來都未曾出現(xiàn)過的煩躁情緒,突然在賀星舟心頭冒出了尖。明明已經(jīng)快要十年了,明明已經(jīng)不再憤懣了,明明已經(jīng)快要回去了,不能在這種時候出事。賀星舟默默地想,不論如何,也要撐到十年任期滿,再度回到星系的中心之后。。生活區(qū)地廣人稀,賀星舟在這里也有一幢不小的別墅,然而偌大的房子只有一個人住,著實是無聊透頂,賀星舟回到家中洗了個澡,脫下了制服,換上一身輕便的襯衫休閑褲,又隨手拉了一件藏青色風衣披在身上,便趁著天已入夜,打算出去找些樂子。酒吧門前。純黑的車體換換在門前停下,賀星舟遵循酒吧引導系統(tǒng)的指示,把車子設定自動模式跟隨引導去停車后,就打開車門,離開了自己的座駕。生活區(qū)是塞壬267號上唯一的生活區(qū),酒吧也是生活區(qū)中唯一的酒吧,這獨特的唯一性讓酒吧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名字,閃著霓虹色彩的門牌上,僅有的“酒吧”二字就足以說明這里的功能了。隨手整了下衣衫,賀星舟邁步走進了酒吧的大門。甫一進門,屋頂上四處旋轉(zhuǎn)的燈光恰好打在了賀星舟這邊,酒吧說是酒吧,但作為生活區(qū)里為數(shù)不多的娛樂設施,里邊五臟俱全,喝酒、跳舞、K歌、甚至賓館都一個不少。打在賀星舟臉上的光線正是那群跳舞的人做的,不單是開場迎接,賀星舟每往前走一步,燈光還追著他的腳步,跟隨他向前移動,搭配上賀星舟有些冷淡瘦削的面容,還真有點像明星出場的那股子勁頭。然而當賀星舟走到吧臺前時,這種形象就崩塌了。看到在吧臺前喝的正歡的屬下們,賀星舟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幾步走上前去,對著吧臺猛力拍了一掌,“譚中校,沒人告訴過你,女人結(jié)婚了就應該少在外邊喝酒嗎?”直到賀星舟一巴掌拍在面前,一直悶頭喝酒的譚雅才把頭抬了起來,只見她面容俊秀,加之利落的短發(fā),若不是賀星舟的話,倒還真讓人看不出是位女性。而此時譚雅的臉上,醉意朦朧,明明是跟著自己一起出去巡航,又是一起回來的,恐怕是一回來就來了這酒吧,一直喝酒喝到現(xiàn)在。低頭看了一眼譚雅的衣服,果然不出所料,還是穿著巡航時的軍裝。歪頭問譚雅旁邊的柯學:“她這是怎么了?回來就喝成這樣,失戀了?”柯學沉默了片刻,比劃了一個閉嘴的手勢。“……”賀星舟仿佛猜到了什么,正欲開口,那旁醉的一塌糊涂的譚雅突然出了聲,“看什么笑話,我失戀了!離婚了!我已經(jīng)是單身女性了!懂嗎?”看著此時儀態(tài)盡失,完全不同往日里女強人模樣的譚雅,賀星舟索性在她旁邊拉了只椅子,坐了下來,“需要我的安慰嗎?僅此一次,過期不候?!?/br>“惡心?!弊T雅一把推開了賀星舟的俊臉,借著喝酒的的醉意,做了一個嘔吐的姿勢,“我就算是死了,孤獨終老,也不會對你有興趣的?!?/br>“所以確實追不回來了?”賀星舟皺眉。”索蘭那個死人渣,年年來這破星球看我,表面功夫做的倒是挺足的,當初說好的等我,眼看我這就要回去了,怕是終于忍不住了,直接給我送來了離婚決議。嘻嘻……也不知道是主星上哪個小meimei看上了他這種傻逼?!?/br>譚雅說完又是悶了一大口酒,看著她如此不知節(jié)制的喝,賀星舟干脆直接拿掉了她的酒杯,揮手讓侍者去旁邊招待別人去。“當初走之前結(jié)婚,還沒回去就離婚,你這婚姻還真是不幸。”賀星舟抬手,安撫地摸了摸譚雅的腦袋。“滾滾滾?!笔直蛔T雅一掌拍掉,“好歹我還是有過幸福的,比你這從軍校出來就打光棍十幾年的好多了,少來可憐我。”賀星舟聞言,一手支著下巴,從旁邊摸來了一杯調(diào)好的酒,嘆了口氣:“忙于事業(yè),無心享樂啊?!?/br>譚雅鄙視的“嘁“了一聲:“大家都是被坑到這破爛地方的,誰也不比誰更倒霉,在這里能有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