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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害的下人。 人與人終究是不同的,煥娘犯了錯便是賠上一生甚至性命,李赤鸞的背后卻有家族,至少能保得了她衣食無憂。 李赤鸞就被關(guān)在左面廂房里,屋里屋外都守著人,等待著她最終的發(fā)落。 煥娘讓屋子里的人出去時關(guān)上門,這間廂房不知怎的昏暗又憋悶得很,秋日里也讓煥娘出了一身薄汗。 李赤鸞靠著床哭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看見煥娘進(jìn)來愣了愣,嘶啞著嗓子問道:“怎么是你?” 她的面前放了一把凳子,正是方才看守她的人坐的,煥娘走過去坐下,才道:“他們永遠(yuǎn)不會見你了?!?/br> 李赤鸞似是連哭都忘記了,呆呆地看著她。 “金姑娘,我求你,求求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去了哪里?”李赤鸞輕聲哀求道。 煥娘冷冷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除了我母親要?dú)⒛?,其余我們毫無沖突,金姑娘就告訴我他們父子的下落吧?!狈旁谄綍r,李赤鸞不可能如此低三下四去求人,可是她知道如果沒有從煥娘口中得知,那么李家永遠(yuǎn)也不會有人和她說。 “你那個jian夫......說是叫阿樺是嗎?”煥娘悠悠道,“我算出了他們的下落,你祖母派人找到了他們。阿樺這會兒已經(jīng)死了。” 李赤鸞沒有煥娘想象中的那么悲慟,她似是早已料到,只有臉頰上幾行淚劃過。 隔了一會兒,只聽她喃喃自語道:“怎么會這樣......只不過一次......我不知道我會懷孕......怎么會這樣......” 屋里又再度傳來了低泣聲,煥娘對李赤鸞的情史沒有絲毫興趣,有情皆孽,誰不是這樣。 “我問你,如果你日后的夫君在外面有一個孩子,你會如何做?” 這時候的李赤鸞根本就沒有心情再去聽煥娘假設(shè)中的問題。 “回答我,我就告訴你孩子怎么樣了?!?/br> 一聽到孩子,李赤鸞又振作了一些,她強(qiáng)迫自己去思考方才煥娘的問題。 “自然是接回來養(yǎng)著?!?/br> 煥娘“呵呵”一笑,此時她與李赤鸞的距離很近,她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個巴掌劈在李赤鸞的臉上。 震得她自己的手都發(fā)麻。 “有一個機(jī)會能讓你的孩子與那個孩子對調(diào),你會怎么樣?”煥娘咬著牙狠狠問,“如實(shí)回答,不然你一輩子別想知道他的下落。” “我不知道......”李赤鸞怕得連聲音都快要發(fā)不出來,“金姑娘,沒有這樣的事,我不知道......求求你......” 人對于一件事物會有許多的想法,即便擇定了一種解決方式,過了一日或者只過了一個時辰便又要改了,更或許改變想法只是一瞬間的事。 至于沒有發(fā)生過的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肯定當(dāng)自己遇上時會怎么做。 只不過為人母,即便煥娘心里再清楚上輩子兒子找不到了,也想盡力試一試。 她奢求的不過是李赤鸞一句養(yǎng)到了外面。 第47章 面前的李赤鸞還在不斷哀求煥娘,煥娘突然對李家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家,看看韋氏,看看孩子。 “李老夫人不準(zhǔn)任何人過問孩子的事,我當(dāng)然能算出來,可是這等沒有好處的事我又為什么要去觸老夫人的霉頭?!睙镎酒鹆松?,準(zhǔn)備離開,“我只能告訴三姑娘兩種可能,一是死了,二是養(yǎng)到了外面?!?/br> 若是直接告訴李赤鸞孩子死了,她怕是要鬧起來,倒是對在她面前胡言亂語的煥娘不利。 吊著她的還有一種可能,李赤鸞便不敢鬧,她怕鬧起來反而惹得李老夫人不快,直接改變主意起殺心。 而且煥娘要讓李赤鸞也像她一樣,體會這種無法判斷孩子生死與下落的痛苦。 好在她這輩子能夠稍稍解脫,李赤鸞卻不能。 煥娘一步步走到門前,身后的李赤鸞伏在被褥之上,很是安靜。 “生在李家你沒得選,或許你與阿樺果真有情,但是也不應(yīng)該去傷害無關(guān)的人。” 比如她和她的孩子,比如李應(yīng)鸞,比如那些無辜死去的仆役。 煥娘說完這最后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此生她再也不用和李赤鸞冤家見面了。 李家的花園依然鳥語花香,湖泊依舊浮光躍金,煥娘無心再欣賞沿途風(fēng)光,她穿過了竹林回了竹心院。 謝元思正在等她。 煥娘顧不得擦一擦額上細(xì)汗,快步走到他面前,說:“明日我們就回去了。” “好?!敝x元思這回又多添了幾句話,“不過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坐下歇一歇,讓碧兒打盆水給你擦擦臉?!?/br> ———————————————— 第二日煥娘睡得有些晚,直到謝元思來敲門她才醒來。 一夜無夢。 煥娘是昨夜去與李老夫人還有沈氏告的別,李家諸事已塵埃落定,李老夫人本就也不想再留她。 李老夫人給了她許多銀錢并兩盒珠寶首飾,足夠煥娘衣食無憂數(shù)年。 條件自然是要煥娘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煥娘向李老夫人再三保證,李老夫人總算有些放心,但也告訴煥娘,若她敢露出一點(diǎn)風(fēng)聲,李家定然不會放過她。 沈氏一早就讓人備好了馬車,這時煥娘要走,她也過來送行。 其實(shí)對于沈氏來說,這事她是最得益的,自然又是拿了重禮來謝煥娘,出手之闊綽絲毫不亞于李老夫人。 這回李應(yīng)鸞沒有跟在沈氏身邊,沈氏告訴煥娘,李老夫人昨日下了命令,家里所有女孩兒都要抄女誡一個月,平日里行動也更為拘束。 一切都塵埃落定。 煥娘和謝元思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才剛走了不到一刻的時間了煥娘就忍不住去摸方才沈氏送的東西。 謝元思看在眼里,知她心中所想,便道:“想看就看吧,在我面前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br> “我才沒有不好意思呢!”其實(shí)煥娘沒有忘記上回謝元思笑她沒見過世面的事,但是嘴上依舊逞強(qiáng)著,“這本就是我自己的東西,我想看就看,不過是怕攤出來不好收拾?!?/br> “我這就看給你看!” 煥娘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動手去翻,謝元思連忙按住她的手,笑道:“既是不好收拾,還是回家再看吧。省得你收不好,還得我來?!?/br> 煥娘氣結(jié),抽出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了謝元思手背一下,“啪”的一聲脆響,煥娘自己都覺得打重了,謝元思卻笑得更厲害。 “誰要你收!” “我當(dāng)然能收?!?/br> 煥娘不是沒經(jīng)過人事的小姑娘,這會兒謝元思又一直看著她笑,她被他看得面上發(fā)熱,趕緊別過頭去不想讓他看見,心里卻不由得軟成了一灘春水。 去時的路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