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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丟臉?;厝ノ視煤霉芙淌媲?,改日讓她來給四嫂賠禮道歉?!?/br> “這倒不用,”紀氏擦了擦眼角,語氣聽著終于平穩(wěn)了,“好端端惹出這么一場事來,三嬸是她母親,她怎么能這么頂嘴的,你們是她兄嫂,也只能你們多費心了?!?/br> 她對曹氏倒不是沒有怨言,只不過曹氏是長輩,紀氏不可能當著人家兒媳的面去數(shù)落她。 煥娘也明白這一點,但曹氏是她婆母,她也不會去拆她的臺,于是只道:“四嫂也該趕緊好起來,底下這么多meimei,可不得我們做嫂子的多cao心?!?/br> “我哪還有什么用?”紀氏說是這么說著,臉上倒是開懷了不少。 見紀氏沒什么大礙了,煥娘便起身告辭了。 再見到舒云的時候,她看著已經和沒事人一樣了,煥娘想起曹氏和裴宜樂,不由暗暗嘆道,也不知道曹氏是怎么生出這么個穩(wěn)重識大體的女兒來的。 煥娘帶著舒云回到自己那里,裴宜樂已然在了,他剛聽人說了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也知道裴舒晴就被關在東邊的廂房里。 作為舒云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裴宜樂的心自然是向著裴舒云的,所以隔壁就關著裴舒晴,他也不想去看。 只是他沒想到曹氏會有那么沖動。 見到舒云過來,裴宜樂摸了摸meimei的 頭,然后就對煥娘道:“舒晴那里我會去,你去她怕是不服,先吃飯吧?!?/br> 煥娘點點頭,她也正好不想去對付裴舒晴,裴舒晴都敢和嫡母曹氏吵架,又怎么會把她放在眼里。若只是去哄她,那只會讓她日后得寸進尺,若不去哄她,煥娘又不想去受她的氣,裴舒晴好不好的,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夏惠帶了舒云下去梳洗凈面,煥娘一邊讓他們傳飯一邊對裴宜樂道:“你娘怕是氣得不輕,我看著實在也覺得舒晴說話不妥,又是在四嫂那里,四嫂聽了舒晴那些話也不高興?!?/br> “被她姨娘慣壞了,我娘從來不管她們的?!迸嵋藰返?。 煥娘看著面前一盤接著一盤上來的菜,才想到裴舒晴那里還沒有,連忙讓丁香去小廚房給裴舒晴拿幾個菜過去,裴宜樂卻攔了她,對丁香道:“菜先做著,記著給她做一道酒釀鴨子,她最愛吃的,待會兒我過去的時候再一同給她上了。” “你要餓死她?”煥娘笑道,“本來她就恨死你娘了,你還餓她,她怕不是要連你也一塊兒恨上?!?/br> “讓她漲漲記性?!迸嵋藰返?,“若要恨我就恨吧,她自己分不清好歹。” 這時舒云重新梳了頭勻了臉過來了,菜已上齊,煥娘拉著她在身邊坐下,裴宜樂讓夏惠給她夾了塊玉露團,道:“先吃些甜的再說?!?/br> 舒云低了頭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我都這么大了,哥哥還當我是小孩子?!?/br> 裴宜樂并不接裴舒云的話,自顧自倒了杯溫酒喝下,隔了一會兒才道:“白日里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這話我早就想同你說了,可是母親一直不讓,正好借著今日與你說一說?!?/br> 氣氛一時沉了下來,裴舒云的事情闔府上下皆知,但除了今日裴舒晴說了,其余沒人敢提。 幾個丫鬟婆子只縮了頭站在一邊,煥娘給夏惠使了個眼色,夏惠立刻將其他人帶了出去,只剩下盧嬤嬤在一旁。 第116章 煥娘眼睛往舒云那里瞥了一眼,見她雙手緊緊絞著拿在手中的帕子,顯見得是有些緊張。 裴舒云的頭深深垂下,仿佛做了錯事的孩子,等待著哥哥的訓斥。 只聽裴宜樂道:“錯又不在你,你低著頭做什么?” 這一下裴舒云的頭垂得更低,還慌張地搖了搖頭。 “舒云,你從前不是這樣的?!迸嵋藰钒櫫嗣迹檬州p輕地托了托meimei的下巴,“那些人哥哥已經將他們都殺了,這是在自己家,沒有人會指摘你什么?!?/br> 僅僅是聽到“那些人”三個字,裴舒云就渾身顫抖了一下,失聲道:“哥哥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裴宜樂第一次沒有理會舒云,繼續(xù)道:“哥哥說是為了你早日解開心結,無論你將來在哪兒,不能一輩子低著頭。還有一點,若以后再有舒晴這樣的人,他們和哥哥的初衷又不一樣,難道你面對他們也要低著頭,就如同做錯了一般?” 舒云忍不住掉了眼淚下來,只是不敢出聲。 “依娘的性格,怕也會有意無意抱怨幾句,你聽了總覺得是自己的錯是不是?”裴宜樂耐心問道。 舒云點了點頭,又小聲說了一句:“娘也沒有故意說,只是當時幾個姐妹里只有我護著四嫂,娘一直都是不開心的?!?/br> “娘怎么說的你隨她去?!迸嵋藰方o舒云揩去眼淚,“你因為保護嫂子而受了傷害,這是義舉,既是義舉你就更不必覺得是自己錯了,而在家里都小心翼翼,記著,你不欠這個家里任何一個人。” 此時煥娘也斟酌著開口道:“遇著這樣的事,尋常女子尚且惹人憐惜,那等無事生非,慣來喜歡落井下石的小人的猖狂話不聽也罷,更不用說你這還是事出有因,若讓我來說,我欽佩還來不及。” “哥哥也知道這事你一時半會兒解不開心結,但是該說的我還是得說,否則你憋在心里,不知哪里才是頭。也不要覺得自己是什么拖累,舒晴那些話最聽不得,哥哥在這兒你什么都別怕。” 舒云乖巧懂事,裴宜樂與她講的道理她立刻就明白了,只是眼淚還止不住,她擦了擦眼淚,才道:“哥哥嫂嫂說的我知道了,舒云記在心里,日后一定不讓母親還有哥哥嫂嫂擔心?!?/br> “也不可太逼著自己,凡事都要慢慢來,”煥娘生怕裴舒云沒想通卻裝著想通,這樣反倒更讓人擔心,于是低聲勸著裴舒云,“有什么不開心的,來找我說也是一樣的?!?/br> 與裴舒晴相比,曹氏自然是更愛自己的親生女兒裴舒云,作為親娘也肯定不忍心看見自己的親女兒受此磋磨,但說到底曹氏從小到大忽視裴舒云忽視慣了,也不很關心裴舒云心里在想什么。 到此裴舒云竟松了半口氣,彷徨和懼怕也消散了一大半。 只是她吃得依舊不多,煥娘聽裴宜樂提過meimei喜歡吃甜食,又讓人去做了金乳酥過來,裴舒云只謝了煥娘,并沒有推辭。 用了晚飯之后,裴宜樂又留舒云下來喝了一盞茶,還擺了棋盤出來,裴舒云漸漸不再那么拘束,竟也笑道:“嫂嫂是讓我過來同寧兒玩的,哥哥倒好,下什么棋?!?/br> 裴宜樂看見她臉上終于有了笑模樣,終于放了心下來,也笑著道:“你多大,他多大?什么同他玩,怕是你玩他吧。” 這時盧嬤嬤聽他們說著,也讓奶娘將寧兒抱上來。煥娘他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寧兒倒是與裴舒云很熟,他人又精怪機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