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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源要到了她的手機號碼,捏著那個號碼卻不知道要怎么去搭訕,總覺得唐突。女飛是四年招一次,可見K航大男女比例有多么感人,一群單身狗給他出謀劃策,終于選了中秋節(jié)的時候編了一條簡單的祝福短信署上自己的姓名發(fā)了過去,單身狗們讓他別忘了打掩護,為了裝出是一條群發(fā)短信,還不忘給陶詩景也發(fā)了一條。 發(fā)完短信,一群單身狗盯著他的手機屏幕,屏氣凝神等回應。她很快回了他一條祝福的短信,一群人緊盯著屏幕,卻看到滿屏的錦繡好話,一看就是那種網絡上的節(jié)日群發(fā)短信,一看就是只不過把別人發(fā)給她的又轉發(fā)給了他。 “切!”單身狗們忍不住哀嘆一聲,垂頭喪氣,仿佛搭訕失敗的是他們。 他心里有些失落,夜里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好幾天,想起百度過她的名字,終于又給她發(fā)了一條“有云:婳,靜好也。你的名字真特別,我以前從來沒見過?!?/br> 他是覺得她學文的,故意投其所好來了句文鄒鄒的。結果等了很久才收到她的短信:“周啟駿同志,你的搭訕方式一點都不高明,早就有人用過這招了?!?/br> 他覺得窘迫極了,卻也因為她的坦率松了一口氣,反而不必矯揉造作。他毫不客氣地追問她是哪個男生用過這樣的搭訕方法,一來二去,就這樣聊了起來。 *** 周啟駿沒有回復他meimei,過了一會兒,周錦慧又發(fā)來信息:哥,你也太癡情了,也許人家早就結婚了呢? 他終于回:我的事,你別管了。 回復完就想要關機,但手機需要二十四小時待機,萬一部隊里有急事,他得馬上歸隊的。 穿上了這身軍裝,肩上就背負了使命。分手這么些年他一直沒辦法忘了她,好多次他都沖動地想去找她求復合??梢舱且驗檫@身軍裝,讓他不敢再去找她,他給不了她要的歲月靜好常相伴。 他想要給她最全的愛,可是他真的給不了,連陪她吃頓飯都奢侈,而那些短暫的探親假又是那樣的遙遙無期。她在電話里說煩說累的時候,他除了在電話那頭給她講笑話似乎再沒有其他的辦法,聽到她感冒發(fā)燒時,他只能干著急,恨不得能夠順著電話線飛奔到她的床邊守著她。 這些都是那樣簡單的事,在普通情侶間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小事,可是他給不了。 既已穿上軍裝許國,豈敢輕易許卿。 *** 晚上九點鳳棲路基本沒什么人了,吳婳關了店門,開始和陶詩景算流水賬。開業(yè)第一天,又有簽售會所以收入還不錯。等盤完賬,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關了店門走出去,夜風習習,空氣中彌漫著薔薇花的香甜,吳婳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用手捏了捏酸痛的肩頸。想不到開店比上班累多了,這還只是第一天呢! 陶詩景有車,又順路經過吳婳家小區(qū),便蹭她的車回家。陶詩景說:“你的駕照還沒考下來嗎?” 說起這個吳婳有點沮喪,說:“還是卡在科目二上,倒車入庫每次練得好好的,一上考場換了車就壓線?!?/br> 在考駕照這件事上真的戳中吳婳痛點,甚至懷疑是不是能力不行,身為閨蜜的陶詩景都已經換了一本證了,而她還沒拿下科目二,簡直令人崩潰。 陶詩景說:“你得抓緊考過呀,花店肯定是以你為主導,進貨送貨自己開車才方便?!彼欢ㄋ?,也沒有心力來cao持花店的經營,碼字才是她的職業(yè),偶爾可以來幫著看看店。投錢也不指望一本萬利,只不過是吳婳開店時資金緊缺,又不肯開口借錢,她完全是為了幫一把閨蜜。 吳婳無力地點點頭,“但愿下一次能過,說實話我高考都沒這么緊張過?!彼^不了,教練比她還緊張,都快哭了。 陶詩景上去挽住她的胳膊,說:“有空了找片空地,拿我的車練習練習?!?/br> 開了店得坐店,恐怕很少再有空暇了。吳婳覺得有必要請個人,幫著打花刺、養(yǎng)護鮮花綠植、包裝花束,還要會沖咖啡,這些事她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吳婳說:“我在網上發(fā)布了招聘信息,明天有個人來面試,你要不要一起來看看?” “明天我沒空,出版方那邊還有些事情要洽談,而且晚上我得驅車去看陳思源,花店的事情你決定就好!”陶詩景給了她一個你懂得眼神。 “那好吧。”閨蜜間的默契不用多說,兩人相視一笑手挽手走著。 “你們也談了好多年了,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呀?” 對于閨蜜,陶詩景一向知無不言,說:“今年挺關鍵的,他說想給我更好的未來,等他再往上升一升,畢竟現在只是一個小參謀?!?/br> 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 吳婳理解陳思源,誰不想往上爬呢,有志向的男人都想建功立業(yè),不過這么多年異地堅持下來確實太不容易了。她說:“詩詩,你真的太不容易了?!?/br> 陶詩景卻比較灑脫,說:“什么容易不容易的,自己的選擇沒那么多抱怨。而且如果以后我們真結婚了隨軍,我也不需要麻煩組織,我還碼字自己解決就業(yè)問題。” 吳婳笑出來夸贊:“啊呀,你真是軍嫂的楷模!” 陶詩景倒也不反駁她,閨蜜間早已習慣了各種玩笑,想了想倒是說道:“我看你今天自從見了周啟駿以后,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吳婳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 “其實我一直沒明白,當年……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分手了。” 吳婳暗自苦笑了一聲,沉默著沒說話。陶詩景便也不再多問,攬著她的胳膊上了車。 兩人都是江城土著,就在江城上的大學,畢業(yè)以后也一直在江城,倒沒有買房的壓力。陶詩景家境不錯,自己賺得也多,開一輛紅色的寶馬敞篷車,吳婳覺得有些累,窩在舒適的座椅里聽著音響里傳來愛豆的相聲,一動也不想動。 親閨蜜連愛好都是一樣的,兩人自己也很詫異怎么會莫名其妙喜歡上聽相聲,大概就是傳統(tǒng)曲藝的魅力吧。陶詩景興致不錯,一邊開車一邊跟著哼,手指還在方向盤上打節(jié)拍。她的車速也挺快,風呼呼而過,吹的發(fā)絲貼在嘴邊,吳婳也懶得去拂開。 途徑大劇院,演出可能剛散場,大批的人涌出劇院,一時路上也有些擁堵,緩慢地行走著。吳婳漫無目的的把視線投向大劇院,門口掛著民族樂團的大幅照片,清一色的黑色禮服,手上拿著自己的樂器,看上去十分高大上。吳婳在宣傳畫上搜尋周錦慧,但離得有些遠看不太清,C位的首席卻看得清,是個優(yōu)雅的女人。 吳婳想起周啟駿也去看演出了,眼睛居然下意識地開始在人群中找尋他的身影,他穿著軍裝比較醒目的。她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暗自嘲笑為什么要做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