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還是想見一見她, 他車速極快, 簡直把汽車當飛機來開, 還一路加速往詩情畫意趕。 忽然手機鈴聲大作,嚇了他一跳。 倒不是他不經(jīng)嚇, 是因為這個鈴聲是那只老古董手機諾基亞發(fā)出的, 居然響了! 他經(jīng)常會潛意識里希望是她打來的, 但其實偶爾響起來, 只是一些垃圾電話。 短暫的激動之后是平靜,這種情況估計又是垃圾營銷電話,他完全不抱希望。 鈴聲還在響,他隨手把手機翻出來, 本能的瞄了一眼屏幕,結(jié)果差點驚得方向不穩(wěn)。 這個號碼, 真的是吳婳的! 是她現(xiàn)在用的號碼, 他早就在加完微信的時候就背出來記在心里了。 他怕自己看花眼,在心里默念, 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的比對過去, 一個字都不差。 真的是她! 心里素質(zhì)強硬如他, 此刻心里各種情緒夾雜,他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喂——” ***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 居然真的是他。 “……是你嗎?” 她害怕只是自己的錯覺,再三確認,連嗓音都有些顫抖。 一兩秒的空白。 “是我?!?/br> 短短兩個字,讓她的情緒徹底失控,掩著唇哭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在學校里受了委屈,在外面假裝沒事強顏歡笑,可是一旦面對最親的家人,就會卸下所有偽裝,無所顧忌地哭出來。 “出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他的語氣還是那樣急,那樣緊張她,就像那個去春城看他的夜晚,他一邊和她通著電話,一邊奔跑向她,在火車站將孤零零的她擁在懷里。 久違的安全感。 “先別哭,你還在店里嗎,我馬上到了?!?/br> “嗯。”她努力克制著自己崩潰的情緒,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掛完電話她想重新回店里處理一下嘴角的傷口,洗把臉,實在太狼狽了。 她才步履蹣跚地走出逼仄的弄堂,一束強烈的車燈光照射了過來,她本能地用手去遮擋光線。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周啟駿車都沒來得及熄火,就一下沖到了她的面前,在看清了她臉上的傷痕時,眉心都揪了起來,看她的眼神全是憐惜。 “發(fā)生了什么?!” 吳婳眼淚簌簌地掉落,抽泣著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沒想到竟然發(fā)生這種事情,見慣了大風大浪,心里素質(zhì)過硬的他,一想到她被三個男人扇耳光,也忍不住恨的后槽牙癢癢,這三個人他不會輕易放過。 “報警了嗎?” 她搖搖頭,沒有告訴他把報警電話按成了他的號碼。 “沒事,別怕,我在?!彼麑⑺龘碓趹阎校p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害怕恐懼的情緒,“一切都交給我,現(xiàn)在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一下。” 他彎下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車上走去,幫她扣上安全帶,看她身子緊繃眼眸里還蓄著恐懼,他默默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一路上,他都握著她的手,給她播放舒緩的音樂,想盡辦法安撫她。車子開到醫(yī)院的時候,她的恐懼感終于稍稍減退了些。 臉上的傷雖然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卻是皮外傷,消腫了就好。但是她的頭被撞了墻,又暈又痛,還有想嘔吐的癥狀,這個比較重要,醫(yī)生火速給開了腦CT檢查。 趁著吳婳進去做CT的空檔,周啟駿撥通了一個電話,現(xiàn)在正是掃黑除惡的風口浪尖,那三個人竟然還敢這樣肆無忌憚,這種人查一查案底總不會太干凈。但凡有血性的男兒,發(fā)生這種事情,都無法心平氣和,動了他的女人,他定叫那三人吃不了兜著走,把牢底坐穿。 *** 醫(yī)生推了推眼鏡看了吳婳的片子,診斷為輕微腦震蕩,讓她住院觀察兩天。不過醫(yī)院的床位比較緊張,可能要加床睡走廊。 周啟駿為了讓吳婳休息的好一些,帶她去了軍區(qū)醫(yī)院,給她弄了一個獨立病房,現(xiàn)在部隊醫(yī)院改革,逐漸不再對外開放,醫(yī)療環(huán)境相對好一些。 病房內(nèi)安靜地打著點滴,吳婳靠坐在病床上,周啟駿在一旁給他倒純凈水,知道她嘴角破了,特地拿了根吸管插在杯子里。 吳婳看著他忙碌的身影,說:“你回去吧,我爸媽一會兒就來了?!?/br> 只是說了一句話,扯動臉部肌rou,就疼得她皺了皺眉。 出了這樣的事情,父母肯定是瞞不過去的了,而且他們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 他端著水杯放在她床頭的柜子上,說:“反正我沒什么事,等叔叔阿姨來了再說?!?/br> 可是她是想說,難道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見父母?以前任的身份?有點怪異。 不過她現(xiàn)在躺在軍區(qū)醫(yī)院里,想必父母也能猜出幾分了,看來這次就算不碰面,mama事后肯定也要問出一番所以然來的,這樣一想她反而有些坦然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隨緣吧。 轄區(qū)派出所民警比她父母來的早,過來找吳婳做筆錄。想起那驚險的一刻,她依然心有余悸,斷斷續(xù)續(xù)地大約敘說了十多分鐘。 兩個民警站起來,說:“那三個人已經(jīng)被拘留,會依法處理,吳小姐,你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復。” “謝謝警察同志?!眳菋O打著點滴不方便下床,只好口頭致謝。 周啟駿送兩位警察出了病房,其中一位說:“您放心,我們查過了,那三人都有小偷小摸的前科,那個打人的主謀,前年剛刑滿釋放?!?/br> “犯的什么事?” “在一起民事糾紛中,將對方砍傷,判了三年。” 周啟駿思索了下,說:“外傷和輕微腦震蕩構(gòu)成傷害罪嗎?” “這個鑒定傷殘就不是我們的事了?!本煨χf。 他懂,這方面其實是可以適當做些手腳,鑒定出來嚴重一些,那相應(yīng)的量刑也會增加。 “您放心,本來現(xiàn)在就是在嚴厲打擊黑惡勢力,他打人還威脅恐嚇,早就涉黑涉惡,會從重判處?!?/br> 縱然如此,他還是不解恨,那兩巴掌可不能白白挨了,他要去揍回來,先出口惡氣再說。 周啟駿說:“你們頭兒在嗎,我明天去看看他?!?/br> 民警早就收到上級消息,聽說頭兒當年是他爺爺手下的人,后來轉(zhuǎn)業(yè)到了這里,這件事肯定要幫他辦得妥妥的。 “在的,上班時間都在?!泵窬呛钦f。 “那就好?!彼诤侠砗椭C的范圍內(nèi),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那三人知道黑惡的下場。 送走了民警,正準備回病房,見一對中年男女匆匆而來,在護士臺詢問吳婳住哪個病房。 想來那就是吳婳的爸媽,想不到第一次見她父母,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周啟駿還是整了整衣衫款步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