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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話,她聽了簌簌落淚。 他把戒指從盒子里取出來,捏在手上,說:“這戒指我買了有一陣子了,一直藏著不敢說出口。不過這次你放心,我沒有買錯戒圈大小,是按著你的手指定制的,你不用再準備紅棉線繞戒指了。你可愿意接受?” 他真誠的看著她,筆挺地跪在地上,手上舉得戒指就在她的眼前。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說:“要是我不接受會怎樣?” 他本來自信滿滿,仿佛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頹然地說:“大概會郁郁而終,死不瞑目吧?!?/br> 他看著那枚戒指,徐徐說:“小婳,你可能不知道,我年少時的夢想是開最牛的戰(zhàn)機和娶你為妻,現(xiàn)在依然是,我所有關(guān)于未來的藍圖中,處處有你。你不要笑話我,我甚至想過我們將來的婚紗照擺放在家中哪個位置。” 吳婳被他的話惹的又落淚,半晌她抹了抹眼淚,吸了吸鼻子說道:“周啟駿你也太狠了吧,多年前你讓我做你女朋友,說不表白就死不瞑目,現(xiàn)在又這樣,這簡直是我見過的最簡單粗暴的求婚?!?/br> 她說:“人家求婚,都是精心策劃,西裝革履,鮮花香檳。哪有你這樣簡單草率的,還以死威脅,簡直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br> 他一聽她這口吻,就知道她是愿意嫁給他的。他的眼里燃起希望,說:“求婚,重在真情實感,不在花里胡哨的形式,你說呢?” 她無奈地說:“好賴話都讓你說盡了,我還能說什么?!?/br> 他嘿嘿一笑,“來,我?guī)湍愦魃辖渲??!?/br> 吳婳伸出左手,他笑看著她,“我記得你說過的,要戴左手無名指,離心房最近的地方。” 戒指戴上手的一刻,她太過于激動還是有些哽咽,她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 他開心極了,從戒指盒的里層又拿出一枚戒指,是當(dāng)年纏著紅棉線的那一枚,他把它放到她手心里,說:“物歸原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王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小糊涂仙 5瓶;林00、宛容清竹、小星星星辰、.、懶人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39 章 吳婳尚在睡夢中, 隱約聽見有人在喊她, 掙扎著努力從迷蒙中醒來, 瓷白透亮的晨光透過窗簾照進臥室, 等她終于聽清是誰在喊她時, 她嚇得一個激靈, 立刻清醒了。 mama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吳mama在外面喊她吃早飯,說買了豆?jié){油條還有煎餅果子, 叫她起床趁熱吃。 周啟駿也醒了, 兩個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覷。這就尷尬了, 父母臨時提早回來, 和抓jian在床好像也沒啥區(qū)別。 吳婳壓低了聲音皺著眉說:“你千萬別出去。” 周啟駿當(dāng)然不同意,躲躲藏藏不夠光明磊落不是他的作風(fēng),他說:“藏著掖著像什么話,倒像是見不得人的事, 我出去正大光明和你爸媽說明,打完結(jié)婚報告政審?fù)昃腿ヮI(lǐng)結(jié)婚證?!?/br> 吳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雖說父母知道他們在談戀愛, 可是看到睡在一床卻又是另一回事情。據(jù)她所知,有些地方的風(fēng)俗, 就算是結(jié)了婚的夫妻回娘家, 都不能睡在一床上。 不過她最終還是拗不過周啟駿, 只得作罷隨他去。 當(dāng)吳婳和周啟駿從臥室里走出來,同時出現(xiàn)在吳家父母面前時,二老瞬間愣住了。 “你們……” 吳mama筷子上還夾著一根油條, 看著眼前的兩人,油條都掉在了桌上,驚愕的說不出一句話。 吳婳顯得有些羞愧,連頭都抬不起來,仿佛自己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周啟駿卻沒有退縮,反而握住了吳婳的手,真摯地看著吳家父母,說:“叔叔阿姨,請你們放心,我打算娶小婳為妻。我回了部隊立刻就打結(jié)婚報告,可能會有人來家里政審,走完流程后馬上去民政局領(lǐng)證?!?/br> 面對大早上一連串的事情,還是吳爸爸最先緩過神來,理智地說:“小周啊,既然提了結(jié)婚的事,我覺得吧,按照傳統(tǒng),在領(lǐng)證前雙方父母還是應(yīng)該先見個面,畢竟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大事?!?/br> “對對,兩家一起吃個飯,坐下來談一談,結(jié)婚可不是光領(lǐng)個結(jié)婚證這么簡單。”吳mama也搭話。 吳爸爸補充道:“還有結(jié)婚以后,小婳是留在江城還是隨軍,這些你們都商量好了嗎?” “叔叔阿姨說的是,這些事情理應(yīng)由我去安排處理,至于婚后小婳的生活,我愿意尊重她的一切選擇?!?/br> 他這樣一說,三人都看向吳婳。求婚本就事出突然,她其實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說:“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br> 吳爸爸說:“婚姻大事,是應(yīng)該考慮清楚的,畢竟不是小孩過家家,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不僅你們小兩口要考慮清楚,我們做父母的也要考慮。” *** 別離總會到來,一個月的時間就這樣流水似的過去了,短的甚至讓人來不及回味,周啟駿不得不回部隊。 機場里,吳婳感覺自己有很多話要說,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什么也說不出來,仿佛說什么都無法表達她此刻的心境。 孩童可以因為不舍而哭泣吵鬧,可是成年人卻不行,壓抑克制是每個人的修行功課,每一個人似乎都學(xué)會了克制,把某些情緒壓在心底。 “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边@句詩用在此處大概最為貼切。 其實情到深處,中國人反而難于言表,仿佛把最深沉的愛說出來,反而分量輕了。有些愛意,流于眼角眉梢,止于唇齒之間。 吳婳從包里拿出一枚香囊,盡量開心地笑著說:“這是我從廟里求來的平安符,香囊是自己繡的?!迸滤皇?,她又說:“祈福求平安算不得迷信吧?!?/br> 周啟駿接過去,見是一個紅色緞子的香囊,封口處掛著一只小小的鈴鐺,用一根紅色的繩穿著挽了一個中國結(jié),香囊的面上用金黃的絲線繡著“起落平安”四個字。 起落平安,是她對他所有的祝愿與祈盼。 他說:“不算迷信,我會貼身收著,每一次上飛機都帶上?!?/br> 她默默點頭,看著他微微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里,兩個人就這樣相對無言深深地凝望著對方,等到廣播里播報著他那班航班登機的訊息,他終于不舍地伸開手臂抱住她,不顧他人眼光,吻住她。 這一吻,阻隔了所有的喧囂浮華,天地雖大,人海茫茫,而他們眼中唯有彼此。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登機廣播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著,他終于放開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