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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睹物思人最是戳人心,早被人安排著去了別的屋子休息。他是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才不至于那么情緒激動,勉強能夠自持。 周啟駿和周錦慧在臥室里整理東西,兩人都沉默著,周錦慧更是整理一會兒抹一會兒眼淚,兩只眼睛腫的通紅。吳婳畢竟是外人,不便于去接觸私人物品,只好在旁邊幫幫忙。 忽然周錦慧懷中抱著一只破舊的洋娃娃,嚎啕大哭。原來那是她小時候的玩偶,她奶奶還給她收著,想到這里,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趴在床頭大聲哭泣。吳婳走過去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周啟駿也被這情緒感染了,站在窗口望著窗外一言不發(fā)。過了好久,他才漸漸控制住情緒,打開手上正拿著的一個文件袋。 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不知是什么資料文件。 他抽出來,是幾張紙,紙張有些泛黃,像是有些年頭了。上面還有圖案,他粗略地看了一眼才知道是醫(yī)院的檢查單子。 他以為是王淑云的體檢單子,又細細地看了一眼,上面寫著: 經(jīng)腹部探查:zigong平后位,zigong形態(tài):增大。 宮腔內(nèi)可見妊娠囊,囊內(nèi)暫未見胚芽,胚芽內(nèi)未見胎心管搏動。 超聲提示:宮內(nèi)早孕(45天左右) 下面是檢查日期。 那個檢查日期讓他心中咯噔一下,他心中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急急地往上看,姓名欄上赫然寫著“吳婳”兩個字。 那兩個字,是她的名字,從來沒有這樣刺眼過,仿佛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臟,霎那間,他連呼吸都停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本來的大綱,這件事不是在這里揭穿的,但大家天天期盼,就順應(yīng)大家吧。。。 最近評論收藏訂閱都減少了,我心態(tài)崩了,嗚嗚嗚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3307213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小妮子、皓月冰藍 10瓶;懶人魚 4瓶;茄砸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44 章 那一疊單子里面, 除了B超單, 還有驗血驗?zāi)虻? 還有藥物、住院的明細單, 每一張單子似乎都在告訴他, 她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 但是又流產(chǎn)了。 這打擊讓他來不及反應(yīng),來不及消化, 一瞬間, 竟覺得手上的薄薄幾張紙, 卻似千斤重, 他甚至要拿不住。 他背靠著窗邊的斗柜,幾乎要站不住腳,這感覺是他從沒有過的,無力的像要隨時休克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開口:“慧慧,你先出去?!?/br> 周錦慧情緒剛有些穩(wěn)定, 抬頭看他臉色不太好, 沒有問什么,站起身來往外走。 “把門關(guān)上?!彼终f。 聽得一聲輕輕的關(guān)門聲, 不知為何吳婳心頭驚了一下。 “你怎么了?”吳婳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 “臉色怎么那么差?!?/br> 她看他臉色青白的難看, 額上還冒冷汗,她以為他中暑了,摸到他的手卻冰涼的嚇了她一跳。 他沉默不語, 將手上的一疊單子放到她手上。吳婳不疑有他,拿起來看了一眼,便沒再看下去,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天意啊,她努力想瞞他一輩子的事情,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似乎想從她嘴里得到一個最后的蓋棺定論的答案。 這個時刻,吳婳反倒平靜了起來,她說:“是,我懷過你的孩子,你來我學校的那次?!?/br> 他的瞳孔不斷放大,惶惶看著她。 “但是打掉了。” 她的話只是短短幾個字,卻像一把利刃刺中他的心臟。 錐心之痛。 他眼睛一閉,順著墻壁無力地滑落下來,跌坐在地板上。他屈起一條腿,埋首在膝蓋上。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沒有看她,嗓音沙啞的可怕:“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走到他身旁,伴著他席地坐在地板上,挽住他的胳膊,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肩頭。 蟬鳴的穿透力很強,即使隔音效果再好的窗戶,還是若有似無地在耳邊叫著。而房間里的冷氣開的很足,涼風從腿下穿過,涼颼颼的。 她一點一點,慢慢地給他說著那些陳年舊事,回憶如剝洋蔥,一瓣一瓣刺激著人的淚腺,讓堂堂七尺漢子濕紅了眼眶。 “是奶奶逼你這樣做的嗎?” 她搖了搖頭,“一開始我是想告訴你的,我痛苦我孤立無援我絕望,仿佛天塌下來了??墒沁@么多年過去了,我覺得奶奶的話沒有錯,從長遠的眼光來看,那個孩子確實來的不是時候?!?/br>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真的愛我,也明白你是個有責任感的人,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毀了你的飛行夢想,你注定是馳騁藍天,鷹擊長空的?!?/br> “小婳……”他抬起頭來望向她,眼睛紅的可怕,聲音哽咽又激動,像是還無法接受這樣一個過往的事實。 “都過去了?!彼卣f。 他忽然抬手狠狠甩了自己兩巴掌,動作又狠又絕。 “我該死!該死!” 他自責地抱著頭,痛苦不已。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自己流血受傷,而是知道了自己心愛的人,為了自己受盡苦難,默默忍受,還粉飾的無事發(fā)生,甚至還莞爾一笑反過來安慰他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這比扎他兩刀,剜他的心還難受,他的心頭像是堵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墻,堵的快喘不過氣來。 他拉住她的手照著自己胸口捶去,情緒激動,“你打我,狠狠地打我!” “周啟駿!”吳婳用勁喊了他一聲,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別幼稚了!” 他喃喃自語:“你要是恨我打我朝我發(fā)泄抱怨,這樣我還好受一點,可你為什么這樣理智,這樣懂事。我寧愿你當時自私一些打我電話,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我,讓我來想辦法解決?!?/br> 可她偏偏一聲不響,一力承擔了本該由他來承擔的責任。 這叫他如何釋懷。 “你能想什么辦法呢?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嗎?然后呢?那樣并不理智并不現(xiàn)實,現(xiàn)實只會比預(yù)想的更加殘酷無情,如果給我一次機會回到過去,我還是會和當初同樣的選擇?!?/br> 是啊,若是回到過去,他也難想出萬全之策。原來他竟是這樣的無能,連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在尚無能力的時候,年少無知只曉得貪歡,卻忽略了保護她,親手將她推入絕望的境地。他難以想象,她一個人是如何扛過來的。 他想起那個時候她提分手,他以為自己是最難過的人,可是她才是那個最苦的人,懷著身孕不能告訴他,忍著墮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