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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絕無怨言?!?/br> 聶姨娘低著頭俯身在地上,也沒嚎也沒叫,更加沒無理取鬧耍賴辯駁,跪在地上這一番錯認得是誠心實意聲淚俱下,一點看不出剛才囂張的樣子,要不是姜毓剛才親眼看著她把香爐甩翻,連她都想信了這番鬼話。 這招先發(fā)制人使得可真是好極了,強調(diào)了自己是不小心,還認打認罰態(tài)度誠懇,一副就算天大的委屈她也照單全收的樣子,簡直把姜毓想懲治她的話堵得死死的。 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難道是她的? 姜毓真想當場收拾了這胡作非為的妾室,在主母面前挑起事端,坑害同府妾室簡直膽大包天,擱平常府里就該摁住了直接掌嘴再扔進柴房,不給葉芷柔出氣,也得給她這個主母拿來殺雞儆猴給全府立規(guī)矩。 但話又說回來,這得是像在肅國公府那樣的主母說一不二的府里面,姜毓這邊的處境,還是得悠著點。 “葉姨娘的傷要緊,聶姨娘先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要請罪還是別的,都等大夫來給葉姨娘看過了傷再議?!?/br> “王妃……” 聶姨娘抬起頭看姜毓,眼里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瞧著樣子我見猶憐的,像是下一刻就能抱著姜毓的大腿哭出一場六月飛霜。 “回吧?!?/br> 姜毓扭過頭懶得看她,跟著葉芷柔就走了,沒說罰也沒說不罰,聶姨娘有招堵她,她也可以把事情給她吊起來,叫她回院子里自己花心思猜她接下來的手段去吧! …… 姜毓對于葉芷柔的事情表示了誠摯的關(guān)切,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姜毓跟著回了葉芷柔的蘭心院,等著大夫過來,又親自聽大夫說了醫(yī)囑開了藥,才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這么一來一回的鬧騰,等姜毓回去,午膳的點兒都過了,餓得姜毓一坐下就往自己嘴里塞了好幾塊糕餅墊肚子。 “葉姨娘只是個妾室,王妃何必這樣上心,把綠玉膏都送過去了,咱們陪嫁過來綠玉膏的可就這么一罐?!?/br> 翠盈拿壺給姜毓倒了水,很是不解姜毓身為正妻之尊為什么待一個妾室這樣好。 “又胡謅什么。”姜毓睨了她一眼,“不記你自己之前保證過的了?” 不許非議王府之事。 翠盈撇了撇嘴,有些悻悻,“奴婢知錯。” 姜毓嘬了口茶水,她心中那些復(fù)雜的心思她自然是不會和翠盈說明白的,畢竟這王府不是肅國公府,就算在自己的院兒里待著,但還真難說是不是隔墻有耳。 可也不能一句都不說,弄得自己身邊的丫鬟心里憋屈。 “都是在一個屋檐下,能幫持的自然要幫持一下,葉姨娘與咱們也沒有仇怨,只當是行善積德了。” 姜毓隨口胡謅謅了一個由頭給翠盈,也是澆澆冷水,別跟劉嬤嬤似的一天天看那兩個妾室不順眼,自己腳跟還沒站穩(wěn)呢。 姜毓兩句打發(fā)了翠盈,自管自用了午膳,再小憩了會兒,整一下午就待在自己的屋里烹烹茶看看書再未出去,也再沒多搭理那兩個姨娘的事情,直到傍晚前的時候聽到祁衡從外頭回來,姜毓才叫翠袖拿了祁衡的新衣裳一起往祁衡的書房去。 說來,這是姜毓第一回親自往祁衡的書房去,從進府之后,凡事守衛(wèi)嚴謹些的地方姜毓都是自動避開的,不給人添麻煩,也不給自己找麻煩。 可這回姜毓還就得親自過去,葉姨娘和聶姨娘的事情既然擱她跟前發(fā)生的,那她身為主母就有必要做一個交代,可她又不想自己管,最好的方法無非是把事情扔給祁衡自己,他自己的妾室自己的處置,想偏心哪個就偏心哪個,她做她的好人。 而且這事兒吧還得從速辦理強得先機,沒準有人又給她來一個先下手為強,給人惡人先告狀了她就不好下手了,前世當了那么些年掌家大媳婦兒,這點招數(shù)姜毓還很省得的。 祁衡回來地還算早,天還是亮的,入了秋的天黑得特別的快,姜毓思量著晚膳上燈前就把事兒給解決了。 馬上就是八月十五的宮宴,祁衡和她那天穿的衣裳今天也一起送來了,大概是府里看祁衡昨兒歇在她院兒里的緣故所以上午就給送進她的院兒里了,正好讓姜毓收下,成了眼下去找祁衡的理由。 大約是祁衡在的緣故,書房外的守衛(wèi)感覺比白日里松了那么一點兒,不像是撿著生人就要拔劍砍的那種嚴峻樣子。姜毓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碰見祁衡身邊那個長隨叫薛陽的拿著幾封信也要去書房,見著姜毓過來有些驚訝,倒是沒攔,直接帶著姜毓進去了。 “王妃請。” 祁衡的書房建的有閣樓,一樓很寬敞,擺著好幾張紅木圈椅,想來是平日會客的地方,薛陽沒帶姜毓在樓下停留,直接便帶著姜毓上去了閣樓。 那閣樓的光線不如下頭亮敞,但開著窗,光從外面透進來,姜毓就看到了一雙擱在書桌上的大長腿,祁衡就在書桌后頭,手里拿著份公文正看著,有人上來也沒要抬頭的意思。 裝的。 姜毓很是不屑祁衡的這種作為。晚上睡覺的時候耳朵都比狗還靈,她掀個被子起夜都能馬上醒,現(xiàn)在裝什么聾子?又是故意的,擺譜兒。 想是這么想,但姜毓還是老老實實給祁衡行了禮,又恭敬又乖順,一點兒都看不出她心里的鄙視。 “妾身給王爺請安?!?/br> 作者有話要說:祁衡:傳說中,男人專心工作的樣子最帥。 姜毓:裝什么十三,給你臉了是不是。 裸……更好辛苦,真的好辛苦。 第25章 雞同鴨講 閣樓的光線昏暗,全靠敞開的窗子透進來的光亮照著書桌,祁衡看著手里的公文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更別提坐直身子換了這個不雅的姿勢。 “你有事兒?” 低低的嗓音從書桌后面?zhèn)鞒鰜?,祁衡的長腿擱桌上翹得老高,從姜毓的角度都瞧不太清祁衡的臉,只能看見一雙靴底。 人說相敬如賓相敬如賓,夫妻之間就算沒有恩寵起碼該有幾分敬重,祁衡這副德性,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意思。 姜毓也不想看祁衡的臉,垂著眼兒恭敬道:“中秋宮宴上要穿的衣裳今兒下午的時候送來了,妾身給王爺送過來試試大小,若有不足的地方也好盡快讓人改出來?!?/br> 祁衡聞言,從公文里抬眼瞅了一眼姜毓,這小姑膽量是真可以,昨兒個才在青梧軒嚇破了膽又被他恐嚇得大晚上做噩夢,今兒個還敢到他的書房里來送衣服。 瞧這模樣,真跟沒事兒人一樣,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能做到這份淡定,他還真想夸她兩句。 “擱桌上,用不著試。” 祁衡轉(zhuǎn)過眼繼續(xù)看手里的公文,這衣裳的尺寸是和他大婚的喜服一起量的,他才成親才多久,用不著試。 姜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