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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走得很干脆,一口氣就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出門的時候才午時,回來的時候太陽都要開始落山了。 姜毓瞧了一眼窗外頭西斜了的太陽,突然就關(guān)心起了祁衡。 “讓長貴去打聽打聽,王爺干什么去了,什么時候回來?!?/br> …… 風吹草木寒,離那日姜毓在蘭心院杠上莊慧娘又過去了兩日,青梧軒那里一點動靜沒有,姜毓讓人去打聽祁衡的動向當然也沒什么結(jié)果,祁衡照常蹤影全無。 兩日里日子照常過著沒有一點變化,莊慧娘那里穩(wěn)得住,姜毓這里自然更穩(wěn)得住。 大家都知道,要論勝敗,勝敗不在那一日姜毓成功逼得莊慧娘放了葉芷柔,而是祁衡,看祁衡回來之后的反應才能定最后的勝敗。 后宅之爭,有的爭的是面子,有的爭的是實權(quán),掌家權(quán)姜毓一時是爭不到手的,這一回爭的還是那個面子。 葉芷柔的死活其實沒有多重要,就事論事,這后宅大院兒的,毒死了悶死了就說是病死的,把活兒做的漂亮點別留下把柄就算朱皇后也沒奈何。 倘若不是莊慧娘那日態(tài)度強硬不肯退步松口,姜毓也不會步步緊逼非跟她相爭到底,說白了姜毓其實只是給要給自己爭口氣。 事情很幼稚,幼稚得姜毓自己都不屑去想,但還是那句話,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落日余暉,第三日的傍晚姜毓正在在院子里透氣,長貴飛奔來報,祁衡回來了。 姜毓眸底的光一亮,正是要去找他,轉(zhuǎn)身卻見那清俊頎長的身影邁進了院門。 “王爺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就要虐渣結(jié)束了,就猜要虐哪個渣。妾室大亂斗就要過去了,渣年糕要開始走寵文劇情了,渣年糕還是喜歡寫情情愛愛,你儂我儂,愛情糾葛那種言情部分,談戀愛才是文章的主旋律嘛~ 第39章 姜毓生氣了! 傍晚的陽光淡薄,很輕地落在亭臺屋檐間,姜毓原是要往棲亭去,見祁衡來了便止住了腳步。 水波粼粼,棲亭的錦魚池邊圍著一圈矮矮的太湖石,姜毓站在池邊,就看著祁衡朝她徑直大步走來,未多時就近了。 “妾身給王爺請安?!?/br> 姜毓低首行了一禮,倒是很驚詫祁衡竟然一回來就直接到她這里來了。 祁衡站在姜毓的跟前,看著眼前小丫頭乖乖巧巧的樣子,一路上憋在胸口里想說的那些話突然就有些難以出口。 “你身子好了?沒不舒服了?” 姜毓讓祁衡問得心里懵了一下,想了想才記起自己之前裝病騙祁衡的事情,“勞王爺掛心,只是積食而已,已經(jīng)好了?!?/br> 祁衡點了點頭,眸光掃過姜毓周圍侍候的丫鬟婆子,道:“旁人都下去,本王與王妃有話說。” 姜毓的眼睫垂了一下,沒攔著,任由周圍的下人都走了干凈。 待四周清靜,祁衡看著姜毓緩緩道:“你和慧娘起爭執(zhí)了?” 姜毓看了祁衡一眼,青梧軒的耳報果然傳得快,想必當日事情一了就立馬傳去了祁衡的耳朵里。 不過她也不著慌。 “不算爭執(zhí),妾身只是與莊姨娘曉之以理而已?!?/br> 里子雖然已經(jīng)沒了,但臉皮都還留著沒撕破。 祁衡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挺著背雙手覆在腹前,端莊恭順的世家女模樣,看著好像軟綿綿的樣子,但祁衡知道,這棉花里下頭藏的全是針,渾身都是戒備。 “你不該和慧娘爭?!逼詈獾?。 “為何?王爺不問清緣由就要下定論嗎?” 姜毓的心底漸漸泛冷,這樣明顯偏頗的模樣,莊慧娘在他的心里就這般重要?重要到他一進門好話都不會說兩句就找她來為自己的寵妾討回公道嗎? 小丫頭渾身的氣勢明顯籠上了一層銳利,祁衡的渾身忽然升起一種無力感。 祁衡把手負在背后,道:“慧娘在府中多年,行事老道,后院里的事情交由她去做就好,你不必理會?!?/br> “王爺此話又是何意?” 姜毓的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只是眼里多了一層咄咄逼人,“后宅之間妾室起齟齬是常有的事情,倘若不問清緣由就直接蓋棺定論了,未免太有失偏頗吧?” 祁衡耐了性子道:“慧娘做事素來有條理,也穩(wěn)妥。若是她動手想必是有她的道理,本王信他,王妃也該一樣信她?!?/br> 姜毓簡直要氣笑了,憑什么他信莊慧娘,她也該信莊慧娘?她是不是之前做事太大度了所以讓人誤會她只軟柿子,能順便捏圓搓扁? “莊姨娘在蘭心院大動私刑說葉姨娘里通外賊,卻拿不出一樣證據(jù)來,縱使王爺再寵愛莊姨娘也不能放任她這樣欺侮葉姨娘吧,難道王爺忘了,葉姨娘可曾是皇后欽點過的側(cè)妃?!?/br> 祁衡的眉心一皺,心中莫名就是一陣煩躁,“那又如何?!?/br> 什么叫那又如何?這是打算不分青紅皂白都直接往莊慧娘那邊一邊倒了是嗎!就算再寵愛,這樣是不是都太過分? 當著她的面如此縱容偏袒,那么她這個正妃今后是不是也要聽從莊慧娘的安排,任她擺布拿捏了?這是將她置于何地,又將肅國公府至于何地? 欺人太甚! “王爺縱然不顧葉姨娘的身份,可總該憐惜葉姨娘入府多年也曾伺候過王爺一場,哪怕若王爺心中對葉姨娘已沒了恩情,王府這樣大,賜她一所容身之所安度余生也算是善始善終,何必放任別人這樣糟踐冤枉她?!?/br> 姜毓冷了眉眼也冷了語調(diào),一句話夾槍帶棍,一點沒藏著掖著。 既然對別人的身段念念不忘,可見曾經(jīng)也歡喜過。納了人家進門卻最終放任人家自生自滅,始亂終棄。 有本事當年秦妃把葉芷柔送進來的時候就拒個徹底,別一便推拒一邊卻又抵不過誘惑,這般卑劣行徑,和當年為了權(quán)勢娶了她進門卻扔在一邊的葉恪有什么分別!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什么恩情,什么憐惜?祁衡看著姜毓那冷眉冷眼的樣子,只想把姜毓的巴巴叫喚的小嘴給縫起來,心里也沒了耐煩。 “葉芷柔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每天在你的院子里繡繡花寫寫字兒就好了,別一天到晚瞎管別人的閑事兒。” “祁衡!” 姜毓終于再繃不住那些大家閨秀的做派規(guī)矩,直呼了祁衡的姓名,“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話是什么意思?繡花寫字還喜歡瞎管閑事,那是市井的無知蠢婦!姜毓活了這么大,前世今生這么些年,有人罵過她毒婦不得好死,卻從來都沒有聽過人這樣侮辱她。 侮辱了她的教養(yǎng),她的才學,甚至她娘家的門庭。 簡直是奇恥大辱! “本王怎么了?本王說錯了嗎?” 姜毓會嚷嚷,祁衡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