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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還會來另一個,我總歸是要習(xí)慣的?!?/br> 翠盈將一支珠釵別上姜毓的發(fā)髻,姜毓抬手?jǐn)r了攔,換了一支流蘇步搖遞給翠盈。 “與其天天把心思都費在這些上面,我不如省點心,王爺要是不喜歡我,我不管趕走多少個女人王爺依舊不會喜歡我。” 劉嬤嬤的眼底有些悻悻,“王妃這樣寬厚仁慈,只怕會縱容了那些小人?!?/br> 姜毓笑了笑,眼里卻沒什么溫度,伸手對著鏡子扶了扶剛簪上的步搖,金色的流蘇微微晃動著,流光溢彩。 “寬厚仁慈可實不敢當(dāng),倘若真是犯在了我手上,我也是決不能輕饒的。” …… 一夜北風(fēng),滿地殘葉,仿佛一夜之間入了冬季,各個院子都燃起了炭,門上也掛上了厚厚的門簾遮擋寒風(fēng)。 祁衡又是一走了無音訊,聽人說這回是領(lǐng)了皇命出的京城,再深的,姜毓不出王府打聽也是無從知曉了。 翠袖翻了皮毛襖子出來給姜毓套上,雪白的貂皮襖子是姜毓及笄那年老太太送的,姜毓因為喜歡穿得頻繁了些,到今年再拿出來穿難免看著就有些顯舊了。 翠袖在落地穿衣銅鏡前為姜毓整理著裙擺,一面道:“可惜王妃的嫁妝里沒有什么特別拔尖兒的皮子,否則今年年關(guān)前咱們還能趕著新做一件,倒時候出門也好,在府里也好都能穿新皮襖了?!?/br> 翠盈聽著,難免跟著抱怨了句,“當(dāng)時送去康樂伯府的嫁妝里倒是有一塊上好的貂皮,一絲雜毛都沒有。可惜是白便宜了別人了。” 姜毓嫁進(jìn)祿王府的嫁妝雖然也豐厚,可到底當(dāng)初時間緊,根本來不及好好準(zhǔn)備嫁妝,很多細(xì)枝末節(jié)的東西便顧不上了。 即使排場也很大,但到底不如姜毓白搭給姜容那些面面俱到。 “到了別人手里的東西便別再惦記著了,凡事都講究一個緣分,東西跟誰有緣誰就拿到手?!?/br> 姜毓一點也后悔當(dāng)初那些大方的手筆,就當(dāng)是買自由的贖身錢了。 屋子里暖融融的,劉嬤嬤在后頭桌上收拾著新從箱籠里找出來的冬衣,遠(yuǎn)遠(yuǎn)聽著姜毓那里說這些,不由放緩了手上的活計,搭腔道:“奴婢前兩日聽莊子里來送賬本的人說,有個倒賣皮貨的商人在山上遭了禍,咱們莊子里的獵戶救了他回來,看他著實可憐,莊子的主事便做主收了那些皮貨,倒是聽說有些好料子?!?/br> “是嗎?”姜毓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對著鏡子左右看著身上的銀白皮襖,款式倒還尚可,近些年京里也沒什么新花樣出來,這上好的皮毛即使穿了三年,其實也還沒舊到哪里去。 劉嬤嬤聽姜毓回了話,繼續(xù)道:“王妃自從嫁進(jìn)王府,出門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上回出去還是勇毅侯府?dāng)[宴的時候,這一晃在府里幾個月,不如趁現(xiàn)在天還沒到結(jié)冰的時候,去莊子上走走,挑兩塊皮貨來?” 姜毓從穿衣鏡里看著劉嬤嬤的影子,她站在斜后面的桌子旁,鏡子里只能照見她一個模糊的輪廓。 姜毓沒有回頭,只能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神色淡漠如霜,嗓音卻不相稱地聽起來愉悅,“嬤嬤說的倒是有趣兒,我的確在府里待得憋悶,不知嬤嬤說的是咱們哪一處莊子?” “不遠(yuǎn),”劉嬤嬤道,“就是咱們在城外的白柳莊?!?/br> …… 天灰蒙蒙的,進(jìn)了冬日,天上的云層總是厚重深沉。 姜毓準(zhǔn)備了一日,第二日便收拾妥當(dāng)去了莊子上。臨出門的時候,莊慧娘說是府中的規(guī)矩,也怕姜毓出門不便,將府中的府衛(wèi)撥了一隊出來。 姜毓陪嫁的莊子有很多,當(dāng)初雖說不要追回送去康樂伯府的嫁妝,可那一箱子地契莊園還是讓張氏追了回來,全數(shù)又到了姜毓的手里。 張氏給姜毓攢的陪嫁,自然都是最好的,白柳莊就是離成最近的一個,收成好地段好,姜毓小時候也隨著張氏去過幾回,莊子上的管事也大多認(rèn)識。 “這兩條狐貍皮甚是不錯,乃是從北方深山所獵,只是到底獵手本事不夠,有些傷了皮毛,而且也小了些,給王妃做個手?jǐn)n或是做頂帽子倒是剛剛正好?!?/br> 倉庫里一堆皮貨鋪開來擺,管事捧了最好的一條遞到姜毓的跟前,其余的皮子雖然多,也能往京城里的鋪子賣個好價錢,但在姜毓這樣勛貴人家的眼里,終究是差了些。 “也好?!?/br> 姜毓讓翠袖把東西收下,又挑了幾條準(zhǔn)備回去送賞下人。倉庫里常年不透風(fēng),總歸有些小味道。姜毓受不了,很快就轉(zhuǎn)身出了門。 管事姓柳,殷情跟在姜毓的身旁引著姜毓去前堂看茶,走了半路,終于是試探著開口道:“小的不中用,有一件小事要稟王妃,還請王妃聽后指點一二?!?/br> 姜毓沒有看他,只是爽快道:“你說?!?/br> 作者有話要說:祁衡:沒有我的第一天,想我想我。 第41章 錦月 “事情不大,乃是因為咱們莊子上游的青楊莊,前些年都一直好好的,從前年起也不知為何,上游忽得就時常飄下來些菜葉瓜皮,這些倒也不必拿來說。只是時還有些家禽的糞便大片大片飄在水上,雞鴨鵝的尸體也偶有之,今年入秋以來便更加嚴(yán)重?!?/br> “咱們連個莊子臨著一條河的上下游,他們青楊莊漂下來的東西不僅污了河水,到了咱們下游水流緩的地方便都積了下來。不僅影響了咱們莊子里的人取水,也使咱們的人還要去清理河道里堆積的垃圾,著實太過費事。” “那管事就沒有上那青楊莊里去尋他們的管事說過此事嗎?” 姜毓順口就問道,畢竟整個京城的高門大戶沒有幾個會不看肅國公府的面子。 “回王妃的話,那青楊莊是個封閉的莊子,旁人輕易進(jìn)不得,小的幾次上門也能跟里頭的人套交情。為了河道的事情小的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那莊子原是祿王府名下的,故而……” 姜毓終于停下腳步看那管事,“故而?” “小的無能,還請王妃勞駕,亦或是書信一封,也好解了咱們莊子的困境?!?/br> 柳管事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祿王府的的莊子,還弄得跟個牢城一樣神神秘秘的所以一直沒敢上門跟人家尋個說法,憋著氣給忍了下去。眼下看姜毓嫁進(jìn)祿王府時日已多,就想著用姜毓身份上門跟人說道說道。 “也行?!苯钩烈髁艘幌卤銘?yīng)了,“反正閑著,我便親自上門去看看?!?/br> 那青楊莊里白柳莊不算太遠(yuǎn),姜毓讓軟轎抬著過去沒走上多時就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一座竹門樓,門樓就立在黃土大道上,四周倒是沒有砌磚墻,只是圍著高高的籬笆墻,大門一閉,讓外人很難窺視里頭的情景。 也難怪這青楊莊讓人覺得難靠近,誰家莊子的籬笆墻能筑這么高的,最多在邊界圍上一圈,青楊莊這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