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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過咫尺,姜毓原就不知該從何問起那些朝堂的事才合分寸,叫祁衡這樣打諢更是思緒如亂麻。 “你……又想做什么?” 祁衡瞧著姜毓,眼里仿佛有霧,帶著幾分致命蠱惑,“我這無窮盡的荷池,這好時(shí)好風(fēng)光的,毓兒怎能忍心煞風(fēng)景,咱前天夜里可是說好的?!?/br> 前天夜里?姜毓忽然想起了前天夜里在棲亭中聽祁衡撫琴之時(shí),不知為何就到了火燒火燎的地步,她怕院中的人聽見看見,說什么都不準(zhǔn)他在那里當(dāng)場就……情急之下便答應(yīng)了祁衡下回四周無人,隨便什么地方都可。 祁衡的唇角淺淺挑起,“這兒沒人。” “你……你怎么能……”姜毓大駭,伸長了脖子看向四周,不僅沒人,而且連跑的地方都沒有。 “不然你以為,我大清早帶你跑這兒來做什么?吃蓮子嗎?”祁衡悠悠反問,伸手捏住姜毓的下頜轉(zhuǎn)過她躲閃的腦袋。 “先親一個(gè)。” 姜毓咬住自己的下唇,“我不想?!?/br> “那我親。”祁衡的腦袋一湊手一伸,按住了姜毓腦袋就重重親下去,技法熟練,一寸一寸將姜毓放倒在身下。 “你輕些……” “我不?!?/br> “船要翻了,你快別……你下去!” “我下去也行,你上來?” “你走開唔……” …… “再來?” “不……不要。你走開……走……” “我也不?!?/br> “噗通”,水花蕩起,漣漪層層推著荷葉搖晃,船真的翻了。 作者有話要說:男女主只是在打kiss,誰想歪,誰面壁。 第93章 中秋宴 夏到盡頭,轉(zhuǎn)眼入秋就是八月,金桂飄香的時(shí)節(jié),又是一年中秋,祁衡便是再不肯出府做事,這一日也不得不早起整理了衣冠,與姜毓一同進(jìn)宮赴那宮宴。 “這每年中秋都這點(diǎn)花樣,宮里那些人倒也不嫌煩?!?/br> 祁衡懶懶靠在錦墊上打了一個(gè)哈欠,整個(gè)身子都斜躺著,從他受傷開始,好些時(shí)日不曾早起過,忽的一日早起,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 姜毓拿著手鏡瞧著自己的妝容,分神瞥了他一眼,道:“王爺小心將衣服壓皺了,一會兒面圣可不能失了禮數(shù)?!?/br> 祁衡手里捏了一把瓜子兒,道:“什么禮數(shù)不禮數(shù),我不知禮數(shù)也不是一兩天了,隨它去。” 姜毓沒說話,只是又冷冷瞧了他一眼,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 祁衡見了,笑了笑,自覺坐直了身子。 “這個(gè)……”祁衡伸手就去搶姜毓的手鏡,“把鏡子給我也瞧瞧,我大傷初愈的,不知道是不是面色憔悴。” 姜毓不想給,卻沒拗過祁衡的手勁,被奪走了鏡子,眼見著祁衡拿著她那銅手鏡在那使勁照自己的臉,不由涼涼道: “王爺氣色紅潤,我瞧著臉比以前還圓了一圈,可是精神了?!?/br> 祁衡重傷,臉色是憔悴了一陣兒,可后來她每天好湯好水地伺候著,這么幾月他每天窩府里將養(yǎng)著,姜毓說他胖了一圈可一點(diǎn)都不冤枉他。 “真的?”祁衡拿著手鏡左右遠(yuǎn)近照著他那張臉,小小的銅鏡面兒似乎是真容不下他那張臉了。祁衡拿開手鏡朝姜毓笑瞇瞇,“那都是王妃伺候的好,本王銘感五內(nèi)。” “妾身可不敢當(dāng)?!苯挂话褟钠詈獾氖种袏Z回手鏡,“縱觀京中不少子弟,大多在而立之年后身形忽然走了型,肥頭大耳腦滿腸肥者不少,王爺可要小心,不要圓潤過了頭?!?/br> 祁衡湊近了腦袋問:“圓潤過頭了會怎么樣?聽王妃這話,莫不是就為此嫌棄本王了?” 姜毓答得巧妙,反問祁衡,“妾身可不敢嫌棄王爺,只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罷了,倘若我又胖又丑,王爺可還愿多瞧我一眼?” 祁衡想了想,很認(rèn)真道:“若你又胖又丑,本王自不會瞧得上你,那日你荷花池中你怕就淹死了,絕沒有娶你進(jìn)門的可能,倒是感謝得上蒼賜了你一副好相貌才救了你的命?!?/br> 姜毓看著祁衡,眸光涼涼。 “不過,”祁衡又道,“你要是現(xiàn)在開始便得又胖又丑本王自然是照樣容你的,便是毀了容,你在本王心中依然如初?!?/br> 姜毓譏誚接上,“反正王爺照樣可以再娶旁的美妾相伴,府中也不差多一張嘴吃飯是吧?” “那倒也不會?!逼詈獾谋骋谎觯e閑靠上身后馬車板壁上,“本王與母后墳前許諾,這輩子只對一個(gè)女子好,你以后再丑,我都容你,只是本王豐神俊朗玉樹臨風(fēng),屆時(shí)你別自慚形穢羞憤欲死就好了?!?/br> “臭貧嘴。”姜毓嗤了一句,繼續(xù)拿手鏡照臉,夏日里光吃不動(dòng)彈,別說祁衡圓了一圈,她好像也圓了一圈,臉上的rou好像多了不少…… 祁衡的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似還想說些什么,卻見姜毓只瞧著手鏡一點(diǎn)都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悻悻捏了粒瓜子在指尖用力碾,“照照照,你使勁照……” 進(jìn)宮的路程不遠(yuǎn),姜毓和祁衡在宮門前下了馬車,早有引路的太監(jiān)候在那里,姜毓整了整衣衫,真打算跟著引路的太監(jiān)往皇后的宮里去,卻叫祁衡攔了,打發(fā)了那太監(jiān),自己徑自將姜毓往太皇太后的宮里帶,只說要先向太皇太后請安。 祁衡這么說了,姜毓也沒反駁,太皇太后是宮中最大的長輩,先去她那里請安也是情理之中,便隨著祁衡到了太皇太后處。 福壽宮還是一年前的老樣子,宮人進(jìn)去通報(bào)了,祁衡帶著姜毓走進(jìn)內(nèi)殿,上首的太皇太后一頭銀發(fā)挽得一絲不茍,別有一種莊重貴氣。 “孫兒給太皇太后請安?!?/br> 行禮問安,姜毓站在祁衡的身邊老實(shí)垂著眼兒。 說實(shí)在的,比起去朱皇后,姜毓也不怎么愿意來這里見太皇太后,她當(dāng)時(shí)用了那種手段逼她和祁衡成親,若是祁衡當(dāng)時(shí)不救她,很可能她真的會淹死在那一天。 畢竟為了她能幫祁衡拉攏到肅國公府她都能使出這樣的手段,難保為了不讓她今后有可能和其他皇子有牽扯,就索性弄死她一了百了。 在宮里“不小心”淹死一個(gè)人,真是再簡單不過了。 太皇太后的手中捻著一串綠瑪瑙佛珠,淡淡道:“今日什么風(fēng)?你倒是忽然往我這個(gè)老太婆的地方來了?!?/br> 祁衡的唇角勾著,嬉皮笑臉,卻又帶著幾分驕矜嘲諷,“自然是因?yàn)樾⑿?。?/br> “哼。”太皇太后冷笑了一聲,“你的孝心,老太婆我可受不起?!?/br> 祁衡也笑了一聲,“我也就是往這兒來送一個(gè)人,那坤寧宮坐著都覺著累,我舍不得她過去,時(shí)辰還長,就借太皇太后的寶地歇會兒,免了那些煩人的功夫?!?/br> 什么意思? 姜毓抬眼看向祁衡,不去坤寧宮了? “她怎么樣也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