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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適,王爺知道了怕是要狠狠責罰奴婢們?!?/br> “那便請小閆太醫(yī)過來吧?!苯沟?。 不僅是給她把脈,她也可以順便問問有沒有什么補神益氣的食補方子,讓人給祁衡熬湯。 “是,奴婢這就派人去?!?/br> 翠盈領了命出去吩咐,姜毓覺著神思有些沉重,便想著往榻上去小憩一會兒,卻是不想外頭匆匆有人跑進來報信,說是逸王妃來了。 冷雨凄凄,姜毓從后頭走到前頭見客的花廳里面,身上的紅色的披風上染了幾分外頭的濕寒。 逸王妃寧氏也是望族,姜毓見過幾回卻并不熟悉,這樣的關口她上門來尋她,說實在的,姜毓并不是很想見她,也不知該不該見她,可人都已經(jīng)上門來,又不得不見她。 “見過大皇嫂?!?/br> 姜毓一進門,寧氏便站起來行了禮,她穿的是一身雪青色的襖子,素凈里又不失華貴。 “不必多禮?!苯剐α诵?,客氣又疏離,“逸王妃要過來如何不提早知會我一聲,也好讓下人所有準備。” 寧氏站著,脊背挺得直直的,頭卻是垂著,“也不瞞大皇嫂,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姜毓的心中頓了一下,仍是裝作無事地問:“何事?” 話音才落,便見寧氏的身形一矮,在她的跟前跪下了。 姜毓一驚,連忙去扶,“逸王妃這是作甚,快快起來?!?/br> 寧氏的身形一動不動,道:“請大皇嫂救救鋮兒吧?!?/br> 祁鋮,逸王世子的名字。 姜毓仍舊伸手拉著寧氏,道:“這話從何說起,我也不過一介婦人,如何救世子?” 寧氏抬頭看著姜毓,是孤注一擲的凄惶,“大皇嫂不能,但是大皇兄可以,祿王可以?!?/br> “王爺?”姜毓下意識迷茫反問,可心中卻跟著有了答案,除了崔氏,能與朱氏相抗的,會與朱氏相抗的,只有祁衡。 “只有祿王,只有求祿王殿下施以援手,才能保住鋮兒……” 祿王與朱氏相抗這么多年,定握有自己的籌碼,只要他肯此事出手,朱氏就會從崔氏分心。 “王爺?shù)氖虑槲覐膩聿蛔髦绵梗萃蹂鷣砬笪遗率乔箦e了人?!苯?jié)u漸送了扶在寧氏身上的手,“況且逸王世子一事父皇不是未動殺念嗎,就算有事,逸王妃不是該去求助崔氏嗎?如何到祿王府來了?” “因為……”寧氏緊緊咬住下唇,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崔尚書要舍棄鋮兒……他們要舍棄鋮兒去換……平安……” 姜毓的心中一怔,這是何意?崔氏打算舍棄逸王世子去換崔氏長子,還是說崔氏打算壯士斷腕,在這節(jié)骨眼上放棄祁鋮來換取崔氏一門和逸王的暫時安寧? “逸王府可就一個世子?!苯沟?。 逸王府子息單薄,除了還有一個郡主,可或許還有一兩個庶女,可沒別的兒子了。 “王爺可以再有其他的子嗣,可我的鋮兒卻只有一個,”寧氏拉住姜毓的手,“求求大皇兄……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是沒有辦法了,否則也不會求到祿王府來,祁衡和朱氏是死敵,崔氏與祁衡之間難道就有交情嗎? “你起來吧?!苯沟溃骸巴鯛?shù)氖虑槲易霾涣酥?,只是今日之事我會原原本本轉(zhuǎn)告與他,我能做的只有這些。” 寧氏緊緊抓著姜毓的手:“若是大皇兄能救鋮兒這一回,寧氏一族今后愿為大皇兄效勞?!?/br> 寧氏一族,在京中只是一般的望族,可源出西北,在那一帶仍舊有不可替代的勢力。 姜毓沒再說什么,逸王妃原也該是瞞著崔氏那邊偷偷出來了,將話都說了,便也匆匆走了。 外頭的秋雨聽停了,地上一地殘枝敗葉。 姜毓緩緩走回到自己的院中,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吐出。 逸王世子縱使只是個孩子,可長在皇家的孩子都是早慧的,皇太孫是東宮唯一的嫡子,平日里照顧的人只會多不會少,縱使朱氏崔氏勢成水火,逸王世子怎么可能在宮宴中將皇太孫推進湖里淹死? 大人之間權勢的斗爭卻殃及了孩子的性命,只聽著便覺得心涼。 姜毓輕嘆了一口,正是打了簾子要進屋,小腹間一陣突然而來的銳痛使得腿上一個踉蹌。 “王妃!” 翠袖和翠盈趕緊扶住了姜毓,姜毓的身子一偏,壓在了翠盈的身上。 “肚子疼?!苯刮嬷「梗絼x那都白了,“太醫(yī)……” “太醫(yī)……”翠袖的神色慌亂,卻也叫姜毓提醒了,喊道:“快,快去看看閆太醫(yī)到了沒有,快派人去找王爺!”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男女主即將踏入人生新階段~ 舊文又被鎖了,還是我最清水的那篇文…… 男女主在床上可以做什么事情?當然是做游戲啦,談天說地,談人生談理想,從世界和平談到風花雪月,想歪的都去面壁。 第97章 有喜 天陰陰的,雨后的天上并沒有太陽出來。 祁衡匆匆走進院子,兩步跨上了廊下的臺階進屋,屋中有淡淡的藥味,已經(jīng)煎過藥了。 “怎么回事?” 祁衡問的是候在一旁擺弄藥箱的閆太醫(yī),人卻只將目光放在姜毓身上,在床沿坐下,“毓兒……” 姜毓睜開眼看向祁衡,眉宇間是明顯的虛弱,可唇角卻淺淺勾起。 “王爺……” 姜毓的手臂微微抬起,祁衡已快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嗓音輕柔,“嗯?” “咱們要有孩子了?!?/br> 姜毓的眉眼彎彎,雖是虛弱,可眼中卻是無情的柔軟繾綣。 祁衡怔了一瞬,下意識看向姜毓小腹的位置,“你……” 即使早就知道遲早他們都會有,可真到了這個時候,祁衡仍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那么小的一個丫頭,他還未用力地疼愛過,還未將所有最好的捧到她的面前,她就要孕育下他們的孩子了。 不知為何,祁衡第一回有了一種做錯事的錯覺,姜毓還這么小,如何能讓她這么早就遭生育的痛苦?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祿王府后繼有人了?!?/br> 祁衡尚在難以回神的驚詫里,身旁便突然響起了閆太醫(yī)的道喜聲,只是個嗓音平淡敷衍,根本聽不出什么喜,倒是像故意潑冷水強行拉回祁衡思緒的。 祁衡轉(zhuǎn)頭冷冷睨他,“既然是懷孕了,王妃為何會忽然腹痛難止,甚至暈厥?” 他原本是要帶人出城去的,可忽然府中來報,說姜毓忽然腹中劇痛,不省人事,他才飛馬趕了回來。 雖然知道姜毓懷孕他也一定會立即趕回府,但這心態(tài)到底與倏然得知姜毓得急病趕回府不一樣,一起一落,整顆心都顫動不止,被捏變了形。 閆太醫(yī)的眉眼冷清,還是淡淡的,道:“回王爺?shù)脑?,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