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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子的花兒,顯然是在盤算著什么。嬌少爺守在他窮金主身邊也是左瞧右瞧,最終實現(xiàn)落在窮金主臉上,落在那一頭耀眼而美麗的金發(fā)上,羨慕又自豪。下午的學習時間一結(jié)束,夏木榮拖著mama一起搗鼓起花兒來,挑選了一些好養(yǎng)活的品種,小心地移植到花房里。嬌少爺看著,撇撇嘴,“本來就挺好養(yǎng)活的,干嘛還收進花房里?占地方么不是,花房里自然是要放些嬌弱名貴的花種才好么?,F(xiàn)在這樣的話,還不如種些瓜果蔬菜,萬一成功了就不愁沒有想吃的蔬菜了么。”嬌少爺這么隨口一抱怨,夏木榮愣了,朱雯點頭,覺得有點兒道理。半晌,夏木榮挑眉,好小子,這話說得,一語驚醒夢中人了都。夏木榮隱隱約約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從未成型,更多的還是束縛在“花房”的名稱上,第一個念頭就是怎么養(yǎng)花來著。接下來的時間里,嬌少爺發(fā)現(xiàn)他家窮金主更忙了,興致高昂地忙活起那間不算多大的花房,總共不過三十六平米的地方,硬是被窮金主母子塞得滿滿當當。可憐這花房建的不怎么上心,基本都沒怎么用上,就被糟蹋成小菜園兒了,還是個帶空調(diào)的。夏木榮的想法挺簡單的,既然這花房可以控制溫度,那么那個所謂的大鵬養(yǎng)殖還能有多難?反季蔬菜有多貴,賣過小菜的夏木榮最是了解的,怎么可能不心動,自然愈加精細地伺候起這一屋子的菜籽兒,忙碌而充實。相比而言,小日子過得最是風生水起的自然是咱們嬌滴滴的小少爺了,同樣每天忙得睡眠質(zhì)量大大提升,小臉蛋卻是眼瞅著就肥了一圈兒。這是嬌少爺自己發(fā)現(xiàn)的,對著鏡子自我安慰了好一會兒,小家伙還是扁著嘴飛撲進了他哥懷里。夏木榮將小家伙抱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默默掂量了下,確認小家伙的確肥了不少。為了照顧小家伙的情緒,夏木榮對某些質(zhì)問表示了沉默。十四五歲的年紀已經(jīng)懂得愛美了,但嬌少爺可不在乎臉皮什么的,而是死死瞪著體重器上的數(shù)字,拒絕相信這一“噩耗”這下怎么辦,該死的要是哥哥一下子抱不動他了怎么辦?需要減肥么?不成,餓著了的感覺太難受了,何況自己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其實這事兒的“罪魁禍首”是朱雯朱阿姨,自從朱阿姨來了以后,嬌少爺可算是重新有了口福,整天吃得小肚子鼓鼓的,講著課的間隙還能打幾個飽嗝。連很久都嘗不到一次的葷菜的出現(xiàn)頻率都明顯頻繁了起來,嬌少爺琢磨著,以前吃不上葷的未必是家里沒錢,也許是因為這倆人都不會做?但這“罪魁禍首”能收拾嗎?絕壁不成啊,他哥還不先得把他收拾妥帖了!如此,閑得無聊的嬌少爺暗自琢磨起身上的肥膘起來,最明顯的表現(xiàn)就是整天圍繞著夏木榮跟前跟后的,上躥下跳的,整個一甩不掉的小尾巴,美其名曰運動減肥。但窮金主明令禁止他接近一切臟亂地帶,剛剛翻新了一遍的花房自然是不許他進去的。隔著玻璃眼巴巴看著窮金主一個人在里面忙活著,嬌少爺覺得自己被冷落了。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一個月多過去。夏木榮撒下的菜籽兒生根發(fā)芽了,真的能長出反季蔬菜了,夏木榮很是高興,也算是踏出了第一步。可惜的是似乎這些蔬菜的個頭和賣相都不怎么樣,還是菜芽的時候就焉不拉幾的。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大不了第一批的自家人吃了唄。院子里的菜還是要賣的,吃也吃不完。夏木榮每三天起早賣菜一次,這是嬌少爺?shù)裳蹱幦〉脕淼?,硬氣著呢。他知道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勞動命,閑不住,可窮金主都有黑眼圈了,哪兒還能這么折騰?打個哈欠,嬌少爺認真地批改著窮金主的作業(yè),好看的眉頭一直皺著,時不時抬眼偷看一□邊人的神色。奈何夏木榮一直都是十分淡定地看著書,昨晚的習題冊如何似乎完全不關(guān)他的事,小家伙的欲言又止似乎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事實上則是,他稀罕著小家伙為了照顧他的情緒而吞吞吐吐的模樣,也許在別人看來這根本不值一提,但在夏木榮看來,他家一向直白敢言的小家伙為了他可以欲言又止良久,就已經(jīng)意味著他在對方心中的不同。雖然有點兒卑鄙的意味,但被特殊對待的感覺更棒,其他的情緒都被壓制在其之下。窮金主是優(yōu)哉游哉了,嬌少爺這邊就著急了啊,努努嘴,學習優(yōu)先,情緒靠邊。嬌少爺終于下定決心,氣勢也就跟著回來了,恨鐵不成鋼似的敲著窮金主的膝蓋兒,“錯了錯了錯翻了!哥你最近學習狀態(tài)不對么,這哪兒行,你再這樣,我……我告訴朱阿姨,不讓你搗鼓花房了!”學習不行的夏木榮臉色僵硬了一分,承認被小家伙拿住要害了。他這些天的確對學習有些心不在焉,總想著往菜園子里跑跑,恨不得時刻記錄著花房里的吃貨們的長勢。另一點就是,高中的課程難度的確加大了不少,很多內(nèi)容看似簡單,真正深刻理解了并加以運用哪兒能那么容易。可這一不用心。而來內(nèi)容難度加大的,可不就會越學越困難么!嬌少爺覺得這問題大了,窮金主這活兒必須交給別人。至于這個別人么,哼哼,他其實只要做好防護措施,也是可以的么。日子平淡無奇地晃到了十一月底,在小菜園兒的問題上兩人達成了一致意見??梢岳^續(xù)搗鼓,但必須學習為重,言言小老師還是十分堅持的,夏木榮哪兒敢不聽?朱雯看著兩個孩子每次都為著這件事別別扭扭的,頗覺好笑。其實也算不上別扭什么的,夏木榮還能跟他家言言計較?但他惦記小菜園兒是真,測試卷成績一般也是真,無可辯解。在朱雯眼里,木頭一直都是又穩(wěn)重又能干的,很早就能獨當一面,著實幫了她這個做mama的不少忙。但現(xiàn)在,他竟然還能看到這么大了的木頭神情俏皮地跟個小男孩兒裝傻逗趣,看上去是在一味地迎合著小家伙的訓斥,實際上那嘴角一直噙著的笑意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心態(tài)。好日子畢竟不能長久,安靜的氛圍也難以一直維持。朱雯沒想到她都已經(jīng)搬到鎮(zhèn)上住了,許嵐還會追到家里。這一次,目標卻不是朱雯,一進門,這穿著洋氣的婦人就幾個箭步竄到夏木榮跟前,厲聲責問,“木頭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你把我們家小飛帶壞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責問,讓朱雯冷下了臉,讓宣言瞪圓了一雙烏溜大眼。夏木榮沒做虧心事,自然十分淡定,大媽的性格一向如此大驚小怪又得理不饒人,他是習慣了的。將言言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