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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吧,否則這孩子會崩潰的。即便是現(xiàn)在,也沒好到哪里去。急診室外,宣言一動不動地坐著,腦子里一片空白。護士給他清洗臉上的血跡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看得小護士都覺得心疼了,這孩子是嚇傻了吧。宣晨掛了電話,出眾的俊臉上第一次浮現(xiàn)出后悔之色。雖然錯不在他,但這事的確是他考慮欠妥當(dāng)了。他沒想到,許嵐那個女人竟然不管不顧地將所有的憤恨都轉(zhuǎn)嫁到了夏木榮一家身上,連直接出手整倒夏孝閑的許默一家都被排到了第二。所以說,他只是錯估了女人的瘋狂無腦程度,從沒想過陷害夏木榮一家。眼底閃現(xiàn)一抹狠戾之色,宣晨走到一旁,重新拿起電話,小聲地說著些什么。“小言,聽得見我說話嗎?手術(shù)結(jié)束了,沒事了,你去換件衣服,我?guī)闳ヒ娨娤哪緲s好嗎?”宣晨推了推宣言,好一會兒,宣言才眨眨眼,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宣晨,又看了看手術(shù)室的燈。呃,真的滅了,手術(shù)做好了啊。“真……真的?呼呼……太好了,太好了。”緩慢地吐了口氣,宣言孩子氣地自己給自己拍了拍胸口,竟然現(xiàn)在才徹底露出后怕的神情,看得宣晨瞬間心疼了。明明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真的有將宣言當(dāng)做弟弟來看待,明明他從來不覺得他和宣言之間有什么所謂的兄弟之情。但血緣這東西的確很奇妙,在他聽到小言在電話里哭了出來的時候,無論是為了什么,他都推開了手頭的一切工作趕了過來,哪怕他當(dāng)時正在談一筆大生意。生意可以設(shè)法挽回,但他不想讓小言恨他,這就是理由。“走走走,我們?nèi)タ次腋纭K谀膫€房間?”宣言揉了揉臉頰,站起身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保持一個姿勢坐得太久了,他的腿都麻了。緩和了片刻,他拖著不說話的宣晨無頭蒼蠅似的一通亂竄。宣晨好笑地將人拉住,“都說了先把衣服換了,你看你這一身,怎么去見夏木榮???吶,衣服拿過來了,去廁所換一下。”訥訥地接過衣服,宣言有些迷糊地抱著向衛(wèi)生間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拿出電話,這事還沒告訴夏叔和阿姨呢。哥哥沒事了的話,還是打個電話吧。宣晨一個箭步?jīng)_上去阻止了宣言,在宣言疑惑地看向他時,他很鎮(zhèn)定地拿走電話,“我手機沒電了,借我用一下。夏木榮的情況只是暫時穩(wěn)定了,我去找更好的醫(yī)生趕過來救他好不好?”聞言,宣言一陣緊張,不是說沒事了嗎?怎么又變成暫時穩(wěn)定了?急得嘴里都要冒泡了,宣言不停地催促著,“那你快點打啊,我哥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啊?!?/br>宣晨摸摸他的腦袋,“只要醫(yī)生及時趕過來就沒事的,我去打電話,你去換衣服。聽話,否則我可不管夏木榮的死活?!?/br>宣言一瞪眼一踢腿,宣晨這人太壞了,敢不救木頭他就踢死他??粗宦沸∨苤哌h了的宣言,宣晨的神情沉重了幾分。☆、第64章清醒過來夏木榮醒過來的時候,宣言已經(jīng)困到不行還在死撐著。渾身都疼,傷口處更疼。夏木榮的傷勢看著嚇人,但都沒有傷筋動骨。只有額頭上的傷口比較深,使得他一醒來就明顯感覺到腦袋昏沉悶痛,其他都是皮rou傷。宣言慢了一拍才發(fā)現(xiàn)夏木榮醒了,他實在太困了,即使眼睛還在盯著夏木榮,意識卻是有些跟不上的。昨天傍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整整14個小時了。一開始宣言是睡不著,雖然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好好養(yǎng)著就行,但哥哥還沒睜眼看過他一眼,他不可能放心地睡過去。后來是不敢睡,時間過去得越久他就越不敢。怎么還不醒呢,哪怕醒過來看他一眼再睡過去也是可以的啊。到最后,上下眼皮已經(jīng)開始打架了,宣言憋著一口氣死死忍著,怎么勸都不肯走。而現(xiàn)在,夏木榮終于醒了。宣言自己不知道,但夏木榮心疼壞了。就在那么一瞬間,就在兩人的眼神真正對上的一瞬間,小家伙的眼淚“嘩啦”一下就落了下來,但他本人卻是一無所知的模樣。“言言,過來,到哥哥懷里來?!毕哪緲s輕聲道,麻藥的效果已經(jīng)過去了,他現(xiàn)在哪怕是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都能牽動傷口。宣言眨眨眼,他一直保持握著哥哥的手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姿勢,這一時半會兒的,身體僵硬得都不聽腦袋使喚了。但他心里的激動是顯然的,與之相對的是外在表現(xiàn)上的平靜,大概,也可以稱之為樂傻了的一種表現(xiàn)。小家伙咧著嘴流著淚,倒是把夏木榮嚇著了,也把他心疼壞了。言言好幾年都沒哭過了,夏木榮依舊不知所措。很快的,他察覺到了言言身體上的僵硬,最直接的感受自然是來自兩人交握著的雙手。“言言乖,哥哥沒事,你輕一點,活動一□體,然后到哥哥懷里來好不好?哥哥想抱抱你?!毕哪緲s用著最小的力氣最輕的語氣道。“嗯?嗯,好?!眿缮贍斂偹闶情_口了,夏木榮松了口氣,他還以為言言嚇出毛病來了呢。別說言言了,就是他自己都驚到了。臨近下班的時候他去五樓取貨,圖的就是這個時間點取貨的人不多,不用排隊浪費時間。也正是因為臨近下班關(guān)門,電梯已經(jīng)停了,他就爬樓梯到了五樓。然后在樓梯口被堵住,接著就是一頓不由分說的猛烈擊打。措手不及,夏木榮狠狠挨了幾下,襲擊他的人不多,只有兩個人,但手上可都是拿著刀的。低估了夏木榮的抗打能力,那兩人一個勁地只注重攻擊,想要一鼓作氣解決掉夏木榮,根本沒想過防守這種事。突然襲擊,人數(shù)上占優(yōu)勢,武器上全面獲勝,這樣的巨大落差還能有什么意外狀況?有的,夏木榮告訴了他們這一點。論起打架,夏木榮的經(jīng)驗可一點都不比這兩個混混少。從小因為家庭和發(fā)色愿意,他沒少跟人打架。后來跟著夏叔來鎮(zhèn)上擺地攤,他沒少跟人爭地盤。李嬸他們之所以愿意為他留著攤位,不僅僅是見他年紀(jì)小幫一把,更重要的是他能打,是個倚靠。樓道里傳來腳步聲和交談聲的時候,夏木榮抓住那兩人一愣的空檔,搶過一人手中的刀子照著那人身上就砍了下去,毫不手軟。另一人被嚇懵了,回過神時身上也已經(jīng)挨了一刀。一見夏木榮眼里的狠戾之色,那兩人才終于發(fā)覺這次的任務(wù)接的有點虧。想到將人砍成這樣也算是有了個交代,兩人毫不遲疑地互相攙扶著逃下樓去。蠻橫的就怕不要命的,他們只是為了錢而已,沒必要跟個拼死反撲的人計較。靠在扶手上大大地喘著氣,樓下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