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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本來我爸是打算讓他當幾年兵后找關系把他調(diào)回軍區(qū),將來也好做個上將之類的,結(jié)果在一次邊境任務中,受了很重的槍傷,后來雖然好了,但是他的身體無法適應特種兵高強度的作戰(zhàn)訓練,再加上我媽強烈反對他繼續(xù)留在部隊里,所以才退役了”。 說著,她還嘆了口氣。 洛桑倒是驚愣了一會兒,她只聽說年均霆在部隊呆過,沒想到還是特種兵。 第六十章 年總不是說你不愛吃甜的嗎? 雖然不了解部隊,但提起特種兵那也是讓人肅然起敬的,怪不得他身上總是有很多細細碎碎的傷痕。 她側(cè)眸看了眼坐在沙發(fā)里輪廓深邃的側(cè)影,低聲道:“個人有個人的命,年總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了”。 “話是這么說,當初為了當兵,我哥大學都沒去讀,退役后,前途未卜,基本上要等于重頭來過,很多人都在看他笑話,幸好他挺了過來,之后申請去了國外讀書,有時候我還挺佩服他的,要是我肯定扛不住,一個二十一歲的男人要重返學校讀大一,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洛桑忽然想到了自己,她現(xiàn)在二十二了,還要跑回學校重讀大三拿回畢業(yè)證,除了會被人笑話外,要經(jīng)受的壓力也會比普通學子要大。 其實這些日子她想起來也是挺煩躁的,可年均霆的例子忽然讓她勇氣倍增了。 年均霆靠著自己重新站起來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她想她應該向他看齊吧。 她胡思亂想著,連自己的目光沒有收回來都沒察覺。 直到年均霆突然轉(zhuǎn)過臉來對上她雙眼,她愣了愣,忙不自然的收回視線,低頭繼續(xù)包湯圓。 傍晚五點多,慕容澄才姍姍來遲,手里提著兩個精巧的紙袋。 洛桑泡茶過去,正好看到她把紙袋里的巧克力取出來遞給年汐,“這次跟你奶奶她們在國外過年,經(jīng)過比利時的時候,給你買了幾盒巧克力,知道你最愛吃了”。 “謝謝mama”,年汐湊過去親了慕容澄臉蛋一下,笑嘻嘻的打開巧克力后,然后拉過洛桑,“洛桑姐,我們一起吃”。 洛桑愣了愣,問:“你喜歡吃巧克力”? “對啊,哪個女孩子不愛吃巧克力了”,年汐理所當然的點頭。 “可年總不是說你不愛吃……甜的嗎”?洛桑欲言又止的看向旁邊唯一的男人。 年均霆眨了下黑長的睫毛,身體也短暫的僵硬了下,但很快便從容自若的抬起濃密的睫毛,清淡的視線在自己meimei身上轉(zhuǎn)了兩圈,才慵懶的開口,“你愛吃甜的嗎,可能我記錯了吧”。 年汐一顆脆弱的心深深的被摧殘了,“有沒有搞錯,我最愛吃甜的這種事你作為我的親哥哥都能記錯,你說你記成外面哪個野女人去了”。 “是啊,哪個野女人”?慕容澄也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兒子。 年均霆沒搭理自己親媽,只對年汐說:“雖然你是我親meimei,但是在我心里面你存在感太低了,所以你不能怪我,自己好好檢討下”。 幽幽的說完,直接手插著褲袋酷酷的走開去一邊逗弄小四了。 “啊,氣死我了”,年汐沖他背影做了個鬼臉,“人家的哥哥都把meimei當寶,我就是根草,真希望我以后的嫂子能對我好點”。 洛桑深有同感的點頭,做年均霆的meimei好像確實挺倒霉的。 不過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meimei愛吃甜的嗎? 晚上開飯時,洛桑端著一大碗湯圓從廚房出來,迎面一抹高大的身影形成一道壓迫的陰影擋在她前面。 她仰頭,年均霆烏黑幽深的眸子盯著她,“你沒有什么要問我的”? “要問什么”?洛桑莫名其妙。 年均霆挑眉,“年汐愛吃甜的事”。 第六十一章 下次別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我 洛桑怔?。骸澳阏娴氖枪室怛_我的,想讓我吃了那盒巧克力”? “想得美”,年均霆嗤了聲,“我是真不記得了”。 “……”。 洛桑無語,那您擋在我前面到底想干嘛。 “年總,能讓讓嗎,湯圓剛出鍋,很燙”。 年均霆沒讓,眉目反而復雜起來,“之前包湯圓的時候你干嘛用那種眼神看我”? 洛桑被燙的簡直想哭了,“我什么眼神啊”。 男人哼了聲,“含情脈脈”。 洛桑:“……”。 “下次別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我,我很有壓力”,年均霆用一副高傲的像孔雀一樣的表情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洛桑恨不得把湯往他背后潑去。 神經(jīng)病,腦補過頭了吧。 菜端上桌后,因為是特殊節(jié)日,蘭姐和洛桑都被慕容澄邀請上了桌。 吃飯前,慕容澄遞給洛桑一個厚厚的紅包,“洛桑,這些日子多虧你照顧我兒子,這是你的工資”。 洛桑呆了呆,沒數(shù)卻大概知道里面數(shù)量最少有幾萬,“夫人,這太多了”。 “是你應得的,相信我”,慕容澄微笑的拍拍她手背,“收下吧,你也不容易,我們也不缺這點錢”。 “我的人什么時候還輪到你發(fā)工資了”,年均霆不滿的蹙眉。 “我怕你小氣,不肯發(fā)”,慕容澄笑道:“再說當初是我同意洛桑工資翻倍的,而且前兩天我打電話給她,她說你好的差不多了,再過兩天她就會離開這里,本來我是打算給她介紹一份好工作的,可她拒絕了”。 “你怎么沒跟我說過你只做兩天了”,年均霆臉一沉,質(zhì)問。 “是夫人打電話給我,我才偶然提起的,原本今天我也是打算和您說的”。 年均霆放下筷子,過節(jié)的好心情似乎都沒了,“你也不是第一天出來工作,難道不知道辭職至少得提前一個月跟老板說嗎,過兩天辭職,我不批準”。 洛桑皺眉。 還工作一個月,早要開學了,這不可能。 “年總,當初簽合同時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是您康復我的工作就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您能走能吃,剩下的就得靠您自己了”。 “說到要徹底康復,我起碼得半年吧”,年均霆抱胸,扯了下薄唇。 洛桑不淡定了,“年總,您該不會舍不得我吧”。 “噗”,旁邊看熱鬧的年汐差點一嘴的湯圓噴了。 慕容澄也笑瞇瞇的撐著下巴看著他們兩。 “舍不得”?年均霆“呵”了聲,“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看不慣你們這種沒規(guī)矩的看護”。 洛桑嘆了口氣,“沒規(guī)矩就沒規(guī)矩吧,不過年總,您真的已經(jīng)不需要我照顧了,而且之前我們不是都說過了嗎”。 她妙目盈盈的注視著他,瞳孔安靜認真。 年均霆忽然就想起她曾經(jīng)說過,對自己的感情已經(jīng)深到和他呆一個城市都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