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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好像要被逐出師門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瓏輕響。

他心神一悸,猛然抬首。

玄微不由自主別開臉,蕭解羽凝望他的側(cè)臉,踉蹌起身,將之擁入懷中,親吻鴉黑的羽睫。

動作極輕。

克制而輕柔的吻。

師尊任他施為,掌心緊攥,指節(jié)僵白。

蕭解羽想起師尊對歡好之事多有憎惡,屏息退后幾寸。師尊卻搭上他的手臂:“魔氣已經(jīng)……煉化了?!?/br>
“那很好啊……”他不假思索生出喜色,慢一步想明白這話可能含有的深意。

蕭解羽不敢置信地看向師尊,后者輕輕抿了唇,眼神飄忽難定,良久,下定決心般寬解衣帶。

有人稱道侶雙修為享魚水之歡。

蕭解羽讀過玉音閣尺度驚人的圖譜,念過合歡宗口訣各異雙修法門。他看那圖冊所畫所寫,總難構(gòu)想何為魚水,如何行歡。

寒夜寂寂。

蕭解羽曾想,世間有什么比得上師尊朗誦詩文的樂音呢?那應(yīng)當(dāng)是玉碎昆山,泣露芙蓉,或是花間鶯語,山澗流泉。他不曾得知,清透朗越的嗓音也能融成甜水,正如他不知,矜持冷傲的眉眼亦可含嬌帶媚。

他細(xì)數(shù)耳畔溫甜柔軟的低吟,輕聲呢喃:“師尊?!?/br>
“嗯?”

懷中之人懶懶散散挑開眼簾,素日沉靜內(nèi)斂的雙瞳水光瀲滟。

“喚我的名字?!?/br>
緊繃的手臂勾低他的后頸。

“解羽……”

舌尖抵住下顎,奇妙的音節(jié)在口齒間流轉(zhuǎn)。

蕭解羽低眉索吻。

唇與赤誠緊貼的胸膛一般,都是灼的,燙的。

心跳,呼吸,律動,水溶于水般交合。

魚水之歡。

第二日拂曉,晨光熹微。師尊談及斷情司繼任大典,不等說完,蕭解羽啄吻輕言細(xì)語的唇,滿心不悅。

玄微任他胡鬧,事后說道:“我不是掛念枕芫。昨日你也說過,斷情司所作所為,已然妨害無數(shù)修士修煉。”

——所以繼任儀式,于情于理,他總該去看一看。

蕭解羽懶洋洋蹭他的肩窩,含糊道:“好呀,我陪您一起?!?/br>
想了想,又說:“劍尊大人前日想見您,被我攔住了。他今日應(yīng)該就在斷情司?!?/br>
玄微大概猜出樓孤寒所說要事是什么,揉揉小弟子漆黑如墨的發(fā)旋:“這便動身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xù)晚上更哦!原因你們懂的!明早微博見!

以及,評論區(qū)別提飛舟啊~[慫式恐懼.jpg]

第47章作話很重要!

斷情司門徒遍及修真界,儀式典禮賓客如云,座無虛席。

照理說典禮早該開始,枕芫卻遲遲未曾露面。掌教真人不在,玄微先被樓孤寒拉出山門,蕭解羽緊跟其后。

單身久了,劍尊大人眼中所有恩愛狗都在耍流氓。他瞧著師徒倆形影相隨的架勢,陰陽怪氣嗆兩句,白眼翻得能上天。

蕭解羽心情極好,充耳不聞視若無睹。樓孤寒便說此事關(guān)系重大,弟子不宜旁聽,直接開口趕人。

師尊略略使個眼色,蕭解羽行禮告辭,腳步輕快往大殿去。行至半途,卻聽有人傳音道:“那位魔修,我家主子有請。”

蕭瑟的草木中露出半截水袖。

蕭解羽了然,是凌波仙君。

“對不住,我跟你家主子不熟?!彼那樵俸?,也不大樂意搭理天上仙者。

凌波仙君道:“事關(guān)神君大人?!?/br>
仙界挑撥人的招式一點(diǎn)都不新鮮,翻來覆去只有這些由頭。招式雖老,確實(shí)管用。蕭解羽猶疑一剎,問道:“你家主子現(xiàn)在何處?”

凌波仙君道:“斷情司?!?/br>
蕭解羽應(yīng)聲,心說掌教真人果然私下同仙界有牽扯。他上回匆匆打個照面,大抵對仙主的偽善嘴臉有了領(lǐng)會。此時倒也不怕:“那便引路吧?!?/br>
凌波仙君似乎心事重重,默默在前引路。

到了斷情司內(nèi)門,凌波仙君止了腳步,示意仙主就在偏殿。

魔修孤身上前,他飛快說道:“里邊那位不是我家主子,他最會蠱惑人心,不論聽見什么,你都不要相信?!?/br>
還是傳音。

蕭解羽回頭,凌波仙君低眉順目,神態(tài)恭謹(jǐn)。

殿內(nèi)不止“仙主”一人。隔老遠(yuǎn)便聽見掌教真人壓抑怒氣的叱問。

“當(dāng)初應(yīng)下的我都做了,你為什么還不滿意?”

隨后是陰冷嘶啞的青年男聲:“事態(tài)有變,不必再讓他們修行無情道。日后辦事多用心些,最好提拔幾個凡修,助其早日飛升。”

大殿沉寂片晌,掌教真人說:“最后一次,再出爾反爾,別怪我翻臉無情。”

“放心吧?!毕芍鲉÷暤托Γ安粫俜诹?。”

掌教真人踏出殿門前問道:“樓孤寒體內(nèi)咒縛,何時能夠消解?”

“該消解的時候自會消解。”

聽得此話,掌教真人面色微慍,終于拂袖而去。

他神思不屬,沒發(fā)覺殿外獨(dú)立的歸元宗弟子。蕭解羽目送他走遠(yuǎn),內(nèi)室那人說:“來都來了,還不進(jìn)來?”

蕭解羽對“仙主”印象極差,不管里頭那位是不是原裝貨,他開口,語氣格外糟糕:“有什么事直說吧,我可沒閑功夫伺候你。畢竟……神君大人,正等我出席繼任大典?!?/br>
“你姓蕭,名解羽?”隔著巍峨大殿,仙主分出神識,惡意的打探凝在他身上久久不散,“想不想見見,你所謂的生身父母?”

蕭解羽皺眉,直覺殿內(nèi)那人在挑撥離間,于是冷聲說:“不想?!?/br>
仙主顧自說:“你的父母,他們沒有死……”話中藏不住的惡毒肆意流淌,“不對,本就沒活過的‘人’,如何會死。”

聲調(diào)喑啞,仿若地獄勾人墮落的惡鬼。

“蕭解羽,你想不想知道……神君大人,為何對你青眼有加?”

繼任大典將近,斷情司笙歌鼎沸。

蕭解羽昏昏噩噩離開內(nèi)門,遠(yuǎn)遠(yuǎn)望見師尊正與樓孤寒拉扯。他看到師尊面對多年舊友,聲容不曾緩和分毫,卻在見到自己那一瞬,極細(xì)微地翹起唇角。

師尊喚他:“解羽?!?/br>
“我有話想問您?!彼母尉泐?,木然道,“請劍尊大人回避?!?/br>
樓孤寒狐疑地看他幾眼,心道這師徒倆總不可能生出嫌隙,干干脆脆告辭。

蕭解羽立于松木之下,輕霜碎雪簌簌而落。

師尊素衣木簪,中衣袖子卷了半圈。發(fā)髻是他執(zhí)意動手綰的,清晨來來回回拆解多次,仍有一小縷垂在耳后。鴉黑的眼睫盈盈輕顫,他凝眸睇視,眼前盡是斗帳里似開微合的承歡之姿;視線往下,又憶起唇舌津甜涎甘,如何徹夜為他神迷意愜,低吟輕喘。

初入師門之時,有人說師尊冷心冷情,待世間萬物皆漠然視之。蕭解羽修行百年,偏信年深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