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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過?”呂將信將疑,玄微鉗出芯片,擦拭指尖血跡,說:“神殿所有侍者都見過你,和你的母親。”取出芯片,十三痛得臉色煞白,趴伏案上輕哼。呂氣焰消散,繼續(xù)勸道:“他不能留在這里?!?/br>玄微說:“既然救他出來,我就不會放棄他?!?/br>話說得堅定,呂略一忖量,說:“他不能留在這里,至少不能留在五區(qū)。我可以帶他回孤鶴山。”十三支起下巴覷他,懶洋洋說:“我可不想跟你逃亡天涯。你身骨這么弱,學(xué)人家千里送人頭?”“我可以保證,一定將你安全送達孤鶴山?!眳螕Q個說法,“你活我活,你死,我以身相代?!?/br>第59章造反也要談戀愛這句話說得輕巧,呂賭咒發(fā)誓,萬分堅持。這人面相生得小,好生生一張漂亮精致的臉,成日端得暮氣沉沉,如同關(guān)愛后輩的老先生。十三越看越好笑,轉(zhuǎn)向舊識,問道:“意下如何?”玄微對呂的品性和能力有把握,相比賠上整個組織,呂所說的確實可行。師尊頷首,十三無可無不可:“行吧行吧?!比缓筠D(zhuǎn)頭對呂頤指氣使,“你當(dāng)心些,別把命送掉了?!?/br>呂還是看不慣祭司的言行,言語總愛刺他幾句。這人冷嘲熱諷的本領(lǐng)有些低劣,十三不痛不癢,等舊識包扎好手腕傷口,嚷嚷說:“現(xiàn)在就走吧。出逃沒碰見一個守衛(wèi),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總有預(yù)感哪里不對勁?!?/br>這也是玄微想不通透的。呂將孤鶴山領(lǐng)袖的囑托同蕭解羽說了一遍,即刻護佑心中“仇敵”匆匆辭別。玄微一邊沉思一邊擺弄剛?cè)〕龅男酒?。薄片血跡斑斑,不時閃過一抹藍光。蕭解羽不經(jīng)意道:“我聽說呂是新陸人。”“他不算純正的新陸人?!睅熥鹫f,“他有生身母親,新陸人。但正常培育出的新陸人幾乎沒有生育能力?!?/br>蕭解羽猜測道:“為了保證培育基地的正統(tǒng)性?”“是的。新陸容不得家庭與小團體存在?!睅熥鹉托慕忉尩?,“為穩(wěn)固階級統(tǒng)治,新陸人貶低生育,在他們的觀念中,與生育有關(guān)的一切都是骯臟和低賤的。呂的母親,在培育過程中出現(xiàn)差錯,意外保留了有性生育的能力?!?/br>蕭解羽道:“他常說,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他既不算新陸人,也不算古陸人。他沒有真正的歸屬,游離于神殿體系之外,對于這個世界分外憎惡?!睅熥鹫f,“他的母親從未見過懷孕的女子,也不知何為妊娠反應(yīng),糊里糊涂誕下了呂。從那以后,他們就成了新陸人觀賞鄙棄的對象。特別是那位大人。大人御下嚴謹,對州區(qū)規(guī)劃偏執(zhí)極重,自身卻頗有些隨心所欲,喜怒無常。他最喜歡羞辱違背神訓(xùn)的信徒,包括呂和……”說到這里,玄微乍然想起一事,心口猛跳。他強迫自己鎮(zhèn)定心神,問道:“剛才剖取芯片的步驟,記清沒有?”蕭解羽回思一遍,點頭說:“大概記住了。”師尊撩開手袖說:“幫我取出來。”蕭解羽心知遲早要做這件事,靜靜拿握刀具。玄微笑著說:“直接來吧。我不是十三,我不怕疼?!?/br>蕭解羽顧慮重重,尖刃平穩(wěn)而艱難地沒入肌體。玄微瞧出他的緊張,不時出聲寬慰。蕭解羽嚴陣以待,面孔板得比呂更為僵硬。刀鋒過處,溫血汨汨流淌,渲染出深重的艷色?;蛟S深淺不夠,一直觸不到置入沒多久的芯片。蕭解羽吞咽涎水,聲音發(fā)顫:“師尊,我找不到……”玄微安撫說:“沒關(guān)系,慢慢來。”蕭解羽閉緊眼簾沉沉出氣,隨即睜眼,刀刃更加緩慢平穩(wěn)地翻攪皮rou。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手心開始發(fā)抖,他果斷抽回刀柄:“師尊,找不到?!?/br>玄微仔細看了看手腕,吩咐說:“孤鶴山另外那個人呢?叫他進來?!?/br>弟子大步流星踏出密室,玄微不得不再一次正視那個假想。蕭解羽很快折返,回答說:“人不見了?!闭f罷取來藥品為師尊處理傷口。芯片想必出了問題,十三祭司出事的時間又太過巧合,暗道底下從頭到尾沒有守衛(wèi)……玄微忖度許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解羽,有一件事,我想獨自去做?!?/br>蕭解羽不言不語,遲緩細致地包扎傷口。玄微以為他心中不滿。出乎意料的,小弟子抱起傷藥,低下頭溫軟地應(yīng)聲,沒有分毫質(zhì)疑和反對。他看得分明,小徒弟眼眸光亮盡失,瞳孔空茫得可怕。玄微即刻變了主意:“說說罷了。那件事我還沒想好如何去做。”小弟子仍然頹喪,他躊躇道:“解羽,你知道我為什么說你是卓絕的領(lǐng)袖么?”蕭解羽搖搖頭說:“不知。”“你有安定人心的力量?!睅熥鹌鹕砜拷?,“只要你笑一笑,那些活在苦難中的人們,一定會相信你說的愛與美好,光明與未來?!?/br>蕭解羽勾起唇角,露出生硬的笑:“就像這樣?”師尊捧起他的臉,目光堅定而柔和:“解羽,你的眼睛有光。”蕭解羽努力笑得溫柔,師尊輕吻他的眼睫,吐息徐徐下移,與他的交纏在一處。千年未見,師尊主動親近,蕭解羽無端有些窘迫,伸手想扶住什么。寬闊的胸膛緊緊貼住他,隔著衣料,他聽到自己微弱的心跳聲與師尊共鳴。親吻和擁抱是早已熟練的事,更親密的也不算太陌生。師尊散落的外衣中滾出一瓶清醒劑,蕭解羽撿到手里。旋開瓶蓋,空氣中涌入一股微甜而濃郁的霧槐花香。孤鶴山緊繃的時日鍛煉出他一心二用的本領(lǐng),蕭解羽一邊涂抹藥劑,抽動鼻翼嗅了嗅氣味,一邊說:“跟致幻劑的味道很像,配方很特殊么?那天夜祭我也去了,祭司……”話到一半,師尊抱緊他遞來繾綣的吻。“這種時候?!倍享懫鸬蛦s輕柔的聲音,“我們可以一起浪費生命?!?/br>第60章造反中上一次親吻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天月色很涼,夜風(fēng)很涼,師尊本想咬他的肩膀,犬齒觸及皮rou那塊傷疤,力道忽然輕了軟了。之后蕭解羽聞到輕細的腥氣,他的嗅覺一向很敏銳。于是他們在月光下?lián)砦恰?/br>親吻時應(yīng)該閉上雙眼,如是說。蕭解羽在這方面不太善學(xué),他喜歡在親吻的間隙停下來看一看眼前之人,看一看瞳孔深處氤氳的顏色,看一看鴉黑的眼睫抖落的星光。那時神殿對他來說還是遙不可及的名詞,他看不懂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