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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桐予:“……”所以他一直知道自己眼前的是誰嗎?!然而梁歐只是抱著傅桐予倒在床上,往他頸窩里蹭了蹭,然后就安靜了,再沒有其他動作,似乎打算就這樣睡了。傅桐予被他壓在身下,試著推開梁歐,但梁歐固執(zhí)地緊了緊自己的手臂,表示堅決不退讓。算了,傅桐予估摸著,等他真的睡著了,應(yīng)該就任自己擺布了。到時候再把他的腳也抬上床,整個人塞進(jìn)被子里,然后離開。只是梁歐雖然沒有什么出格的動作,但他埋在傅桐予頸窩里,鼻息都噴在傅桐予最敏感的后頸上,要知道這是連理發(fā)師都要避讓三分的危險地帶……梁歐的呼吸若有若無地撩撥著傅桐予的神經(jīng),叫他兩腿發(fā)軟,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開,又怕動作大了打擾梁歐睡覺。要寵個人,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傅桐予全力壓抑著本能,防止敏感地帶的刺激導(dǎo)致的身體深處的戰(zhàn)栗傳遞到體表,被梁歐捕捉到。然而,就在他察覺到梁歐的呼吸逐漸趨于平穩(wěn)而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的時候,不料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破了房間里的平靜。第29章第二十九章門鈴聲一響,傅桐予的身體立刻就僵住了。估計是梁歐的助理。要是她看見自己這時候還在梁歐的家里,會怎么想?傅桐予微微皺眉。梁歐顯然也聽見了門鈴聲,動了動脖子,在傅桐予頸窩里埋得更深了。門外的人還在堅持不懈地按著門鈴。傅桐予想了想,打算推開梁歐去開門,手卻被梁歐一把攥住。“不用擔(dān)心。”門鈴聲應(yīng)聲而停。傅桐予松了一口氣,估計是小助理見一直沒人來開門,以為梁歐已經(jīng)睡了,打算打道回府了。但把一個女孩攔在門口那么久不讓進(jìn)屋實在有些不妥,傅桐予正想和梁歐理論一下人家女孩擔(dān)心他,特地來公寓一趟,他卻連門都不讓人家進(jìn),做法實在欠妥,就聽梁歐又道:“她有鑰匙?!?/br>傅桐予:“……”梁歐以為他擔(dān)心什么?擔(dān)心小助理在門口吹風(fēng)感冒嗎?!既然助理有鑰匙梁歐還不讓他起來是想干什么?!等著助理開門進(jìn)來看見他們在床上玩疊羅漢嗎?!像是印證梁歐的話似的,門外響起了鑰匙開鎖的聲音。傅桐予徹底無語了,梁歐的心是有多大,連助理都有家里鑰匙!“起開?!备低┯杩刹幌氡恍≈硪婚_門看見他們倆這神奇姿勢。想到自己陪一個醉鬼玩了這么久無聊的游戲,他就十分懷疑自己也醉得不輕。“別生氣?!绷簹W大約是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又換上哄人的語氣,“下次我給你也準(zhǔn)備一把?!?/br>傅桐予好一會兒才明白梁歐的思維跳躍,合著醉鬼以為自己是因為小助理有鑰匙而自己沒有所以生氣了?他也沒心情跟梁歐探討人類為什么生氣這個宇宙級別的難題了,有些不耐煩地說:“快起來吧,等下她進(jìn)來了?!?/br>傅桐予這時候雖然生氣,但還不怎么著急,因為他只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還沒聽見大門被關(guān)上。估計女孩穿了什么麻煩的鞋,還在玄關(guān)處和鞋子較勁呢。然而他沒想到小助理居然這么粗心,那邊屋門都還沒關(guān)上,這邊房門就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br>敲門聲不響,但是很果斷。“歐哥,你睡了嗎?”助理在門外小聲問了一句。傅桐予記得門沒鎖。小助理能有梁歐家里的鑰匙,誰知道她會不會因為聽不到里面的動靜就開門進(jìn)來?他聽到一只手搭在了房門的把手上的聲音,心立刻吊了起來。“先別進(jìn)來!”傅桐予還被梁歐壓著,急得大喊了一聲。門外的聲響立刻就停了,小助理顯然愣在了門外,大氣都不敢出。傅桐予心如死灰,這下無論怎么解釋都解釋不清了,還不如讓助理來搭把手。“算了,你進(jìn)來幫個忙吧?!彼f著,伸手想要推開梁歐,不料這回梁歐不等他推開,主動往旁邊一滾。傅桐予趁機起身,在助理進(jìn)屋之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瞥了梁歐一眼。梁歐仰躺著,一手遮著眼睛,面無表情。助理小心翼翼地開門進(jìn)來,看見床邊的傅桐予,小聲問了一句:“傅導(dǎo)?”傅桐予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助理進(jìn)屋,看見床上的梁歐,又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歐哥?”梁歐躺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從衣柜里拿了衣服,繞過兩人進(jìn)了主臥的衛(wèi)生間:“我洗個澡,兩位回去吧。”小助理問他:“貝貝喂了嗎?”貝貝?傅桐予奇怪地看著兩人,難道這是某個檢測醉沒醉的暗語?梁歐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嚴(yán)肅地看著她。半晌忽然神秘一笑,壓低聲音,高深莫測地看著小助理:“告訴你一個秘密,貝貝沒了?!?/br>小助理聞言,臉色一白。“從此以后,他叫板栗。”傅桐予:“……”說完梁歐瀟灑地走進(jìn)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啪嗒”一聲上了鎖,然后就響起了花灑打開的水聲。“果然還是醉了啊……”助理小聲嘀咕道,轉(zhuǎn)向傅桐予,沒去糾結(jié)他們之前在屋里干什么,而是道歉,“傅導(dǎo)真的對不起,之前都麻煩你了。歐哥一喝多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接下來這里有我,您先回去吧?!?/br>“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傅桐予挑眉,難道小助理知道梁歐對他做了什么?他有些不放心,試探性地問道:“他醉了一般都做什么?”小助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今天還算好的,上次不小心讓他喝多了,回來之后哭了一宿。第二天眼睛種得跟燈泡似的?!?/br>“咳咳?!备低┯桦y以想象梁歐哭泣的樣子,但對于助理這樣毫無顧忌地抖出自家藝人的私事頗有微詞,提醒道,“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出去比較好?!?/br>小助理也機靈,立刻道:“這要換個人問我,我肯定就不說了。這事連歐哥自己都不記得?!?/br>傅桐予聽見梁歐不記得自己醉酒后發(fā)生的事,偷偷松了一口氣,笑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助理再次道謝后,把傅桐予送出門。傅桐予回家時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他看到自己亂糟糟的公寓,對比梁歐整潔的房間,體會到一種老母親看到別人家優(yōu)秀兒子的微妙心情。他洗了個澡,沖掉了身上的酒氣,便爬上床準(zhǔn)備睡了。再過不久,就要上映了。有了的成功,他的上映前焦慮癥已經(jīng)好了不少,林遠(yuǎn)對的信心也給了他一劑鎮(zhèn)定,他并不擔(dān)心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