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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何谷從剛剛的對話中聽出了什么?他居然是這么敏感的孩子嗎?劇本不對吧?!“傅導(dǎo)!快看電視!一臺!”傅桐予伸手在床頭摸索了一會兒,終于找到那個從來沒有用過的電視機遙控。還好梁歐的公司會按時替他們交電視費用。“紀(jì)委?關(guān)我們什么事?”電視屏幕上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大叔被押送的場景。最近似乎天天都有貪官落馬,但傅桐予平時不怎么在意時政,那些名字他也一個沒聽過。“哎,你打開的太遲了,新聞都過了。你去網(wǎng)上搜消息吧,關(guān)鍵字——陳襄垣?!?/br>傅桐予這才注意到字幕上也放著這個名字。他微微挑眉,陳襄垣這個名字他倒是有印象,不過只是在新聞里聽得多了。并不知道對方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是商是官。“知道了,那我掛電話了?!?/br>“嗯嗯好的,傅導(dǎo)再見。”“再見?!?/br>傅桐予正要掛掉電話,又聽見手機聽筒傳出了有些模糊的聲音——“誒?等等!傅導(dǎo)?為什么你會在……”傅桐予果斷按下了屏幕上的紅色按鈕。何谷后來說了什么?沒聽見,不知道,不理他。傅桐予直接拿梁歐的手機搜起了陳襄垣的消息,發(fā)現(xiàn)這是個大官,那一串官名有什么職權(quán)他也不了解,只知道這人涉黑貪污落馬了。因為陳襄垣的落馬一大票人受到牽扯,其中就有一個他十分熟悉的名字——徐忠杰,因為涉黑受賄破壞市場等原因被拘捕。他吃驚地點開了詳細內(nèi)容,一邊往下劃著屏幕,一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提心吊膽了近一個月的事情忽然都以神奇的方式解決了,他痛快地簡直想放聲大笑。“看什么呢?”盡管傅桐予拿的是自己的手機,梁歐也沒有直接湊到屏幕前,而是站在床邊笑著看著他,過了會兒又瞇起眼睛,做出一個危險的表情,“看來傅小魚剛才的脫力都是裝出來的?!?/br>傅桐予笑著把手機遞給他,梁歐小心地沒讓他碰到圍裙——不然澡就白洗了。“被捕了啊?!绷簹W也笑了。傅桐予看他:“你好像不是很意外啊。”梁歐勾起唇角:“是啊,人在做天在看,他犯了事,總會接受懲罰的。我們要對自己的國家充滿信心!”傅桐予為他忽如其來的洗腦強調(diào)翻了個白眼,又忍不住好奇:“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梁歐也沒打算瞞著傅桐予:“我繼父和他有生意上的來往,有點他的小把柄?!闭f著翻身上床,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把傅桐予壓在身下。傅桐予沒有抵抗,而是認真地問:“那你繼父這算是違背了契約精神吧?”“那點小把柄是他調(diào)查來的,只是出于對投資的負責(zé)的態(tài)度了解一下合伙人的品質(zhì)而已?!绷簹W慢慢地把被子往下撩,“再說比起契約精神,他更在意的肯定是我媽啊?!?/br>傅桐予摟住他的脖子:“你真的完全不怪你媽了?”梁歐忽然緊緊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裸露的肩膀上,低聲喃喃:“經(jīng)過上次在地下車庫的經(jīng)歷,我完全能理解她當(dāng)時的心情。人類真的很脆弱,有些失去是生命根本無法承受的。設(shè)身處地地想一下,要是我失去你……”他忽然一頓,“呸呸呸!我永遠都不會失去你……”說著他將傅桐予抱得更緊,讓傅桐予有些喘不過氣來。但他難得沒有抱怨梁歐狂熱的溫柔,而是任他抱著。雖然被摟得有點緊,但是這樣和一個人緊密相擁,真的很舒服,很安心,好像可以就這樣一輩子,不需要cao心什么。“我愛你,傅桐予,比我自己以為的還要愛得多得多。”猝不及防的表白,卻沒有一絲突兀。這個男人很可靠,但他也有脆弱的時候。這個男人偶爾皮,但是對自己,永遠認真。傅桐予忽然想起,自己似乎還沒有跟梁歐表過白。畢竟以前,在他眼里,“我愛你”、“我喜歡你”之類的話都太空洞而廉價,因為被太過隨意地對待,失去了他們原本神圣的涵義。但此時,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只想用這些曾經(jīng)羞于出口的浮夸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我也愛你,愛到無法自持。”多希望一個擁抱就是永恒。傅桐予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這樣毫無保留地接納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放下與生俱來的所有矜持和驕傲,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沒有保留地展現(xiàn)在他面前。任他探索自己敏感的身體,沉淪在他溫柔又貪婪的愛撫里,甚至發(fā)出發(fā)出連自己都羞愧難當(dāng)?shù)纳?吟。這一切,曾經(jīng)的他無法想象,如今的他習(xí)以為常。正如那最圣潔的誓詞所言——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福禍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彼此分開。然而就在傅桐予沉浸在兩人互相確認了愛意的美好中時,他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什么東西頂著自己?梁歐……隔著被子……居然還……傅桐予:“……”明明是靈魂共鳴這樣美妙的時刻!為什么這個家伙就像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傅桐予嫌棄地推開梁歐,梁歐卻不依不饒地抱著他,還撒嬌般地蹭了蹭他。“不行!”傅桐予很生氣,語氣很堅定。梁歐還真撒起了嬌:“傅導(dǎo)~”“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飯燒好了吧?先吃飯?!?/br>“好吧?!绷簹W嘆了口氣,“我們先吃飯?!?/br>傅桐予從他的話中讀出了另一種含義,立刻否決:“吃完飯也不行!”梁歐固執(zhí)道:“我們先吃飯?!?/br>傅桐予賣可憐:“我很累了……”梁歐:“我來動?!?/br>傅桐予:“別……”梁歐:“我做了蒜蓉鮑魚,椒鹽蝦,象拔蚌刺身,清蒸小黃魚,江蟹生,血蛤,大閘蟹……”傅桐予:“好……好吧。”……于是傅小魚吃了個爽,梁小鷗也吃了個爽。——走廊上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路過的醫(yī)務(wù)人員穿著白大褂,步履匆匆。這是VIP病區(qū),除非病人按鈴或者每日查房,不然他們不會去打攪病人。實際上他們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更沒有那份閑情逸致在本分工作之外再勻出一點私人時間來關(guān)心病號。潔凈的白色被子上,一只手均勻細長,手背上插著留置針,略顯蒼白。手的主人五官精致,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輕閉,呼吸勻稱,仿佛只是淺淺睡了一覺,隔絕了俗世的時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