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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地看向自己。祁答雁在這里又玩了半個時辰,祁千祉讓人去淮夫人那里,叫祁答雁的乳母帶一身祁答雁平日穿的衣服過來,換好了,再讓她領(lǐng)回淮夫人那里?;捶蛉饲Ф魅f謝。祁答雁不見了一個上午,任誰都會擔(dān)心的。之后祁千祉讓穆修白解釋今天上午的事情。穆修白落筆狂草,言祁答雁一大早如何如何過來,如何如何弄臟了衣服,如何如何。他和祁答雁差不多串了一下臺詞,避免穿幫。祁千祉回承虬宮之前還見到祁答雁的乳母在慌慌張張找人,心下差不多猜到是祁答雁燒了天祚宮正殿,然后才躲到了這里來。只是挑了挑眉,并不準(zhǔn)備揭穿。要是問細(xì)節(jié)肯定一問一個漏子。不過居然還替這個闖禍大王扯謊。祁千祉覺得十分有趣,勉強接受了穆修白的一番瞎編亂造。只是把人抱在懷里,然后往耳邊輕輕吹氣道:“你這樣亂來,我很生氣啊?!?/br>懷里的人渾身一僵。祁千祉輕輕一笑,繼續(xù)道:“我送你的衣服,誰讓你給別人穿的?”穆修白心下松了一口氣,就寫道:【云平公主可是殿下的meimei】,捧著竹簡往上送到祁千祉眼前。“誰都不行。雁兒我自有送她的東西,我送給你的,你誰也不能給。”穆修白知道會來這么一句,只是非常配合地點頭。誰讓人生又充滿了希望呢。天祚宮起火。素服三日。這場火最終沒有找出原因,只當(dāng)是天干物燥。此后云平公主常常到承虬宮來找穆修白。祁答雁生得漂亮,除了會闖禍以外還是非??蓯鄣呐ⅲ涯滦薨椎膶eimei的喜愛心理完完全全地勾了起來。穆修白絞盡了腦汁回想一些適合女孩子玩的游戲。很多他知道的女孩子玩的東他都不會。后來勉強想到了幾個,翻花繩啊,毽子啊。這類非常簡單,但是他完全不擅長。他動手給祁答雁編了個草蛐蛐,祁答雁就高興了好幾天。祁千祉有次看見他們在玩紅繩,那繩子在穆修白修長的十指繞著,交錯著,不一會兒祁答雁接過去,竟然成了另一個樣子。兩人傳來傳去,繩子不斷變換,但就是不打結(jié)。祁千祉在邊旁看他們完了一會,似乎看出了門道,就趁勢從祁答雁手里接過,然后兩手支著神給穆修白。穆修白略微一頓,但還是非常迅速地接過,翻成了另一種式樣。祁答雁道:“太子哥哥就是聰明,看一眼就知道怎么玩了。”祁千祉道:“沒有。我就會那一種。”“哥哥不然再一起玩兒?”“你們玩,我還有事呢?!?/br>“哥哥真是辛苦?!?/br>“……”穆修白正要放下紅繩隨侍祁千祉左右。祁千祉制止道:“先玩?!?/br>便入了書房。穆修白目送祁答雁走后,入了祁千祉的書房。祁千祉在寫東西。他總是非常忙碌,不是在看東西就是在寫東西。穆修白跪坐到案前,拿起松煙替他磨墨。“你好像從來沒有那么開心過?!彼f。“和雁兒做個伴兒挺好的?!?/br>“你……”頓了很久。“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不開心?”穆修白手一抖,不安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祁千祉扯過穆修白的衣領(lǐng),氣勢迫人地道:“你怕我?是嗎?”穆修白不欲直視祁千祉,只把眼睛撇開。他也不是沒有領(lǐng)教過祁千祉的喜怒無常,知道接下來又不會好過了。不料祁千祉馬上又放開了他。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為什么在你面前就那么沉不住氣?!?/br>祁千祉拿起了案上的一封請柬,拿指肚去摩挲了一下。穆修白的眼光落下,那是一封裴之維的婚宴請柬。“以前在這里替我磨墨的是裴之維?!?/br>吳輯和他說過,所以穆修白并不意外。“他沒有你漂亮,他的眉目都非常淡,他還沒有我好看呢,但是他很聰慧,詩詞辭賦都有造詣?!?/br>穆修白不知道他想說什么。穆修白甚至覺得,哪怕祁千祉是像對裴之維那樣對他,就比現(xiàn)在被當(dāng)做玩物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雖然這個處境談自尊就是一個笑話,但是每個人都是從心底里希望受到尊重的。他當(dāng)然不例外。“我們兩個人都知道,娶妻生子都是天道倫常。我也希望他能夠好好地施展才華。”“看著他的請柬,我也有夠難受的……”說到這里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還好有你啊,望月。”“照理說我不應(yīng)該對你上心的,你和裴之維比都不能比。但是為什么我那么喜歡你呢?”“望月,你真是個妖精?!?/br>這句話,祁千祉會在床上說,說了不止一次。穆修白也沒有什么可以反應(yīng)的。祁千祉開始吻他。穆修白覺得自己被激怒了。他多想拜托祁千祉,隨便說什么都好,就是干完就走也比說這些情啊愛的好。說這么多就是想表達(dá)他穆修白多么下賤,多么一文不值。但是宮里有密道,他是有機會出去的。在出去之前,隱忍是美德。祁答雁一路哭到承虬宮。當(dāng)軟軟的女孩子的幼小的身體撞進(jìn)懷里的時候,穆修白竟然難得地心猿意馬了一番。祁答雁哭得梨花帶雨:“嗚嗚嗚jiejie我要被嫁出去了……父王和母后不要我了嗚嗚嗚……”穆修白一直知道這事。當(dāng)初慕容赫來南梁時就是為了和親一事。吳輯還繪聲繪色地向他描述了種種種種,淮夫人和陛下心疼云平公主才會宴請公室女,如此這般那般。這件事的幺蛾子也挺多的,穆修白還挨了祁千祉一頓揍。沒想到云平公主自己竟然不知道這回事。她的父親和母親把她保護得太好了。祁答雁自己不知道從哪里聽來,自然就傷心得要死。才十四歲就要遠(yuǎn)嫁,還是一個未來隨時可能和本國開戰(zhàn)的國度。穆修白覺得祁答雁挺可憐的。穆修白雖然想抱抱他安慰他,但是怎么都覺得自己這樣男扮女裝地抱她,像是非常猥瑣的人才干的事。不著痕跡地推開祁答雁攤了竹簡,寫道:【不要哭了】祁答雁只是顧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死拽住穆修白的衣服,根本看也不看穆修白手里的竹簡。穆修白覺得語言是多么重要的武器啊。而且他這么多天耳朵的濡染,要他像個這里的正常的人一樣講話也不難。云平公主哭到后來就開始嚎,一邊說著:“我到那邊……豈不是只有一個人啊啊啊嗚嗚嗚!……到時候大家都不認(rèn)識我……會不會都欺負(fù)我啊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穆修白趕緊捂她的嘴,這么嚎隔壁殿里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