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不想動搖朝堂根基。但是所有的調(diào)查都在緩慢地進(jìn)行,抽絲剝繭,打算將所有心懷鬼胎的人都打出原型來,到時候可以一并換了血。沒有祁嵊的手諭,尹天祿也不好擅自審訊祁千祉。且說祁千祉既然已經(jīng)入了詔獄,事成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但是其余的人就不一樣了。尹天祿清點了一下抓獲的人,發(fā)現(xiàn)祁千祉身邊武功最高的徐染居然不在抓獲的人之內(nèi),便讓手下的方士又清點了一下雙方廝殺中死的那些人,也沒有找到兩人的尸身。此外還有其貼身的宦者和一個名不經(jīng)傳之人喚作夏鳴的也失蹤了。對了還有碎玉閣的那個漂亮的小倌也不在獄中。尹天祿方覺事情有異,斟酌半晌卻隱而不報。尹天祿開始搜索宮內(nèi),他已經(jīng)懷疑獄中的祁千祉是假的了。既然祁千祉沒有通過承虬宮的密道逃跑,那么一定還在宮內(nèi),最不濟(jì)也還在皇城里面。這種搜索是迅速的甚至肆無忌憚的,尹天祿只是向祁鉞道:“巫蠱未必只有一處,人心不軌,我替陛下遍掘京城,定要將這巫蠱連根拔了?!?/br>祁鉞聽他如此說,也便應(yīng)允了。當(dāng)日尚賢苑就掘出了新的巫蠱。祁鉞便派了人手給尹天祿,讓他任意派遣。尹天祿愈發(fā)橫行起來。明心殿中,蕭皇后蕭藕色從內(nèi)室趕出來,冷冷對著尹天祿道:“國師來我處為何事?”“臣在這里先道個歉,到時候要是多有得罪,還請皇后見諒?!?/br>“國師客氣了,本宮今日身體不爽,恐怕沒有什么心思見客,接待不周還請見諒?!闭f完就向水兒道,“水兒,將人打出去!”水兒武功在尹天祿之上,出手甚是毒辣果決,尹天祿勉強接了兩招就難以招架,被逼著一步一步退到殿外,當(dāng)即回頭對身后的侍衛(wèi)道:“還不快上!”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頓了一會,纏斗上去,將水兒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穆修白的在暗室里坐著,蕭藕色并不為難他,只是嫌他穿得不男不女十分礙眼,讓他換了男子的衣服。水兒說他習(xí)武,便將他的手腳捆住了。時而傳來外面的消息,蕭藕色也會讓水兒告訴他。但是蕭藕色不喜歡看見他,偶爾向他問些問題時,神色往往是輕視和厭惡的。祁千祉沒有被抓獲,這已經(jīng)是一個讓人安心的消息了。尹天祿知道怎么搜查。他放任他的手下胡亂地翻找,自己專找暗室隔間。很隱蔽的喧鬧漸漸布滿天祚宮,到了穆修白所在之地時,穆修白有些警惕的抬頭望了一眼。鎖鏈被砍斷的聲音,尹天祿破門進(jìn)來,一眼看見坐在墻角的穆修白,于是對他笑道:“美人兒,好久不見?!?/br>穆修白瞳孔一縮。穆修白在明心殿意味著什么,再明白不過。尹天祿很快找到了天祿宮與承虬宮相通的密道。將穆修白也捆走了。水兒道:“望月知道得太多,是否要水兒去殺了望月?”蕭藕色道:“不必了,該知道的尹天祿已經(jīng)都知道了。隨他去吧。皇宮亂成什么樣子,只求長公主快些回來?!?/br>“那是否要救望月回來?殿下他……”“讓那孽障自求多福吧……我已經(jīng)不殺他了。便是那孽障死了,也是祉兒自己造的孽?!?/br>蕭皇后蕭藕色和國師尹天祿都非常默契地沒有向祁鉞提起這件事。祁鉞的病沒有什么氣色,終于還是放棄了上朝,只下了一道圣旨,算是處置了祁千祉。“荒yin無度,殺昔日侍讀未婚之妻,逼死侍讀;與擅為巫蠱之術(shù),詛咒天子。數(shù)罪并罰。罷太子,收于詔獄,后事另議?!?/br>祁千祉接旨后自殺。杜正病??┭恢?。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裉旄迷缜虮頁P!3.15(明明我昨天10點更新了結(jié)果硬是審核了三個小時呵呵噠,不簽約沒人權(quán)……所以我手賤又修改了一遍還是求留言,請看我真摯的眼神!☆、章十四南梁落雁(一)南梁和祁夏兩國使者也在祁夏京中逗留多日。南梁便罷了,本就要一并等到云平公主及笄后迎親。吳嚳使臣卻被留得毫無道理。國都人心惶惶。巫蠱時有發(fā)掘,上至官員下至平民,牽連數(shù)百人。祁千祉死,獄中余下之人嚴(yán)刑拷問,時有供出□□羽參與謀亂者一二。丞相女金舒菀年幼,事發(fā)時又在相府,又因男寵事與太子有隙,免于嫌疑。然金舒菀聞太子自殺,悲痛之余小產(chǎn),臥病不起。御史大夫兼太子太傅杜正上書乞骸骨。帝不允。祁鉞沒有上朝,只是勉強坐起,召見重臣開了個小朝。與者三公九卿,為丞相金永旭,御史大夫杜正,大司馬晏焱,宣室卿顧成尹,國師尹天祿等多人。大將軍蕭麒在北海練兵,不在京中。九卿之一少府卿李德山因太子謀反事牽扯,停職家中待查。皇后蕭藕色,太后蕭聃亦到場。顧成尹道:“三國關(guān)系面上緩和,實則遠(yuǎn)近必有一戰(zhàn)。朝中混亂,國事拖延,陛下應(yīng)當(dāng)另立太子,穩(wěn)定朝中,安撫民心,亦可平衡三國關(guān)系,以防兩國乘虛而入?!?/br>祁鉞道:“宣室卿以為太子誰人可?”顧成尹道:“陛下長子祁嵊可也?!?/br>祁鉞心里早就考量過,他膝下四子一女,二子祁應(yīng)平年十七落馬而死,如今四子祁千祉又謀反而死,只有長子祁嵊年二十九和三子祁景涼年二十二。祁景涼不務(wù)正業(yè),和李瑄城混在一起,成天斗雞走狗游蕩于煙花之地,自然不適合當(dāng)太子。所以最佳人選只有長子祁嵊,祁嵊封于邊關(guān)之地廣沙,為廣沙王,長年駐守邊關(guān),也算頗有軍功。祁鉞道:“宣室卿所言甚是。朕便立長子祁嵊為太子。立儲之后,再嫁云平?!?/br>蕭藕色道:“陛下,立儲之事不當(dāng)急于一時?!?/br>祁鉞道:“我知你失子心痛,但是宣室卿所言不假。安定朝中,才是眼前大事?!?/br>蕭藕色道:“便是你定祉兒之罪,我也未多一句話。此事便當(dāng)我求陛下,立儲之事不可急?!?/br>金永旭也道:“陛下,立儲之事重大,不當(dāng)隨意決定,還當(dāng)考察廣沙王一二。廣沙王手中握有軍隊,若是心有不軌,只怕比四皇子更加危險?!?/br>尹天祿道:“金相無憑無據(jù),為何出言誹謗于廣沙王?”杜正帶病上朝,本是奄奄一息不做一聲,聞此斜他一眼,道:“不比國師造憑造據(jù)?!甭曇粢宦牨闶遣≈刂恕?/br>尹天祿被他噎這一回,道:“如此說來御史大夫是太子一黨?”杜正道:“國師不必言辭激將,老臣為官幾十載,只忠于陛下。一切由陛下定奪?!倍耪f完此句,仿佛花了極大的力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