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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語讕池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8

分卷閱讀128

    戚鏡道:“若是奇門遁甲紫微斗數(shù),我還能教你一二。岐黃之術,老道早已丟了大半了?!?/br>
穆修白沉吟半晌道:“道長收徒么?”

戚鏡被他問得一愣,不免笑道:“你要跟著我當小道士?”又道,“不瞞你說,貧道來翟陵,實為避劫。避劫不知是否得成,不便收徒?!?/br>
穆修白跟聽說書一樣,傻里傻氣地哦了聲。

祁夏尚黃老。黃老尚無為。白翎觀雖說是皇家所建,但也不多加干涉。只不過尹天祿之禍中,白翎觀的小道士也卷進去兩個,此中道人便愈發(fā)謹言慎行起來。那股方士的邪風因尹天祿起也因尹天祿散,道家也算是回歸了本初。

戚鏡并不是白翎觀的道士,他自己說過。戚鏡走得無聲無息,穆修白有一日忽覺他人已不見,才從白翎觀道士的口中得知,戚鏡不叫戚鏡,其名為子午長邱,也就是七晉山人。

穆修白一驚,他知道這是李瑄城的師父。

穆修白在此一呆就是月余,入了冬。前方的消息偶爾傳來,憂多喜少。

直至兵臨城下。

徑川被占領后,祁夏的防線就十分薄弱了。定勉王本想救徑川,可是兵力懸殊未得行,贏得了幾場小捷,最終不能抵擋,只延緩了失守的進程。

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會這么快,甚至沒有人會覺得祁千祉會敗。城池頻頻失守,讓人覺得對方似乎對每一處布防都了如指掌。祁千祉只如芒刺在背。朝中必有內(nèi)賊,可惜敵暗我明,無計可施。甚或尚賢苑穆修白趁亂而逃一事也被拿出來,朝臣多以他為細作,向祁千祉強諫。祁夏上下不通,背心離德。

往后,連祁千祉都有些動搖,免不了做此想。唯冷池笙執(zhí)己一端。

祁千祉讓寫了篇檄文,大罵祁嵊通敵賣國。百姓雖激憤,卻也惶惶欲逃。他們憎恨廣沙王,也頗不信了當今圣上。

事實上,戰(zhàn)亂的傷痛在這篇土地上從未平息,太平僅僅維持了十年不到。十一年之亂的時候,那些慘狀人們大都還記得。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算命我不了解,都是胡扯。

至于打仗……更是胡扯中的胡扯。。只能說我以后修的時候多看些書再修。不出意外,我略略讀點書后,看我今天扯的蛋應該會臉紅。

之前寫醫(yī)的那塊,好歹查過一些再寫,會希望大家指出一些錯處。

明顯是扯的……就不求指教了。

☆、章三十一論棋九州(一)

李瑄城的一千精兵在徑川地界。

祁嵊必定來犯,至于何時,他也算不出個子丑寅卯。祁嵊籌謀時短,必然孤注一擲,只會直上京師,而不會鋪開戰(zhàn)場。若說由廣沙取京師,最合適的路線是先奪徑川要地,再拿下七晉腹地,取道蒼臨,便可直逼京師翟陵。祁千祉平素在這幾座城池的布防上沒有少花力氣。此外,舍易求難,還可從定勉過。定勉雖然地勢不如七晉通達,然而定勉素有史家大戶,定勉王祁景涼根基不穩(wěn)。

然而無論如何,徑川都是避無可避的一役。

李瑄城入徑川第一日,徑川的戰(zhàn)事正處于膠著狀態(tài)。這恰好是祁景涼籌謀已久的一戰(zhàn)。輸了這一戰(zhàn),不但徑川失守,祁嵊的大軍就要直上七晉了。

李瑄城從后方偷襲廣沙王軍隊。正是遠道而來無人覺察。

這是徑川城外通往七晉的一處要塞。說是要塞,也就是一個小山頭。畢竟徑川他沒有救成,只好屈退到此地。

祁景涼在主帥的帳子里,對著那些流沙堆的山頭兀自頭疼。

“我把我的身家可全壓上了,這三個方案,總得有一個有成效?!?/br>
祁景涼身邊就帶著一個史家的老頭子,名叫史近清,算是他帳下謀士。此外也曾有過兩個書生此職,可惜山野書生沒見過什么世面,天天異想天開,肚子里只有酸腐的墨水,被他請回家了。

史家嫡系的一脈向來是不歡迎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藩王的。史近清是史老太公的偏房生的兒子,如今和史家也沒有什么大關系。

史近清拿著柄拐杖,戳戳那些沙丘,道:“這處的布防太弱?!?/br>
祁景涼道:“我沒兵了。再分的話兵力太散?!?/br>
史近清悶頭又看了會,道:“老頭我就賭他們從這處走。”

“為何?”

“不為何。如果是我,我就選這處。我以前經(jīng)商就從這走的。這地方比看起來好走?!?/br>
這是忽聞一人來報,說是柱子上有一支紅羽的箭,箭頭上釘了一封密信。

祁景涼便拆了封一看,只見上頭的字奇丑無比。啪地就闔上了塞到袖管里。

史近清道:“殿下收到了封什么,莫非是妙計。”

祁景涼咬牙道:“是啊,妙計,妙得很。”又笑道,“救兵來了?!?/br>
“噢噢救兵……來了多少人?”

“一千人?!?/br>
史近清的表情里明顯地看到了落差,但馬上道:“一千人能讓殿下眉頭舒展。莫不是領兵之人不凡?”

祁景涼道:“不錯。是我昔日好友。”

祁景涼遂留下幾股小隊,在這處埋伏游擊,造出一二虛大的軍勢,迫使南梁軍隊放緩行軍。而大軍退回定勉。

祁嵊軍隊兵分兩路,祁嵊親自領軍取道定勉,南梁風陵君一路取道七晉。祁景涼總算是守住了自己的老巢。心有余悸道:“嚇死我了,居然放大部隊到我的地盤上,我這要是不早早回來,豈不是無家可歸?!?/br>
史近清道:“我本來也沒有想明白,看如今戰(zhàn)況,徑川邊上,陽沂也被占領。祁嵊只攻我軍薄弱處,當是我軍布防泄露。所以不是虛瀧侯神算。殿下只要不照京中意志,應當不至于落后手?!?/br>
祁景涼道:“就怕祁千祉說我見死不救。我雖然有些兵馬。但這里地近廣沙,四圍的城池大都已經(jīng)被廣沙王收買。定勉已經(jīng)近于孤城?!?/br>
“可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敵軍長驅直入。”

史近清撇撇嘴道:“你接了虛瀧侯的信就迫不及待地照著辦了。這會兒又開始后悔?!?/br>
祁景涼道:“承運做事總有他的道理。我暫且不想把自己的城給丟了。且看著吧,蕭麒將軍在七晉等他們。若是不能抵擋,我再往七晉去不遲?!?/br>
翟陵的情況并不好。

穆修白在白翎觀住著,靠著替道士和后院的住客看病掙一點銀子。聽道人講近日來的戰(zhàn)況,整個道觀都充斥著唉聲嘆氣。

“七晉山人來此確實是來避禍的。傳言廣沙王到了七晉便派人去尋訪七晉山人?!?/br>
穆修白道:“他為何以前不去,非要現(xiàn)在去尋?”

道人道:“廣沙王以前自然去過。當今圣上也去請過七晉山人。尋而不得罷了?!?/br>
穆修白道:“那這道觀是皇家修建,他來此地你們隱而不報,可算得欺君?”

道人便莞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