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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侍女在身后的叫聲她充耳不聞,終于,在皇宮的西門見到了他。“王公子,你為何要造反?”“溫枝兒?你來做什么?”王隋皺了皺眉。“枝兒前來勸阻王公子,莫要動不該有的心思,若是此次敗了,你豈不是也因此喪命?”王隋輕輕挑眉,“你來勸阻我?”溫枝兒點頭,王隋又道:“沈丞相有令,阻撓者,殺。”王隋這句殺說的溫柔極了,溫柔到溫枝兒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非常危險,便有一只箭矢刺進(jìn)了自己的左胸口,痛感來襲,溫枝兒倒在地上,“王...隋...不要...”眼前是王隋愈走愈遠(yuǎn)的背影,耳邊是王隋漸行漸遠(yuǎn)的肆意大笑...沈清見到樓祗依然是一件薄衫,半倚著龍椅,沈清的身后是萬千勇士,樓祗勾了勾嘴角,“我說過的,你要這江山我拱手送你,何必費事?”“穹儀,對不起?!?/br>樓祗微微一怔,沈清腰間的君臣玉此刻竟是格外的刺眼,“沈恒毓,你說過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效忠我的,歃血為誓,這些都不作數(shù)了嗎?”“穹儀,我會許你從今以后無憂亦無愁,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好一個無憂無愁,沈恒毓,這江山你要便要了,我這條命你也要嗎?”沈清沒有說話,輕輕揮手,兩名將士上山欲將樓祗拿下,樓祗微微一笑,帝王家,密道甚多。樓祗一翻身,人亦無影無蹤,沈清微微皺眉,若是樓祗乖乖任他處置,他便有理由將樓祗藏起來,不被王席找到,可是樓祗一身傲骨,便是沈清也不能讓他失顏吧。“丞相,有人稟報,皇上在皇宮城墻之上?!?/br>樓祗站在城墻之上,望著沈清。沈清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一襲白衣似雪,身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猶如冬季梅開。“沈恒毓,我要你記得我。我是樓祗,我是穹儀,我是主宰了大虞王朝二十七年的人,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是你的愛人!沈恒毓!我...愛你...”樓祗將愛你二字說的極輕,沈清看懂了樓祗的唇語,他說,他愛他。樓祗縱身躍下,耳邊是呼嘯的風(fēng)聲,都說人將死之際會回憶一生??纱丝虡庆蟮哪X海里,都是第一次見面時那風(fēng)度翩翩的沈家公子。“樓公子請回吧...”“沈恒毓,江山給你,榮華給你,富貴給你,我一腔孤勇給你,我的愛給你,我的心給你,甚至最后,我將命也給你。”“沈恒毓,我要你一輩子記得我,我要你想起我時滿心愧疚?!?/br>樓祗最后看到的,是一件雪白的長袍,腰間掛了兩塊墨玉,隨著走動“叮當(dāng)”直響,靛藍(lán)色的長褲扎在錦靴之中,正大步而來...史書記載,大祁五十六年,祁帝□□,安虞樓氏嫡系長子樓祗樓穹儀起兵造反,大祁敗戰(zhàn),樓穹儀登基,改國號為大虞。穹儀帝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有丞相季載沈氏,沈清沈恒毓才智雙全,風(fēng)度翩翩,得穹儀帝歡喜。沈恒毓與太原溫氏嫡女溫枝兒兩情相悅,生生被穹儀帝拆散。二人在儀恒殿夜夜笙歌,宮人時常聽見儀恒殿傳出來的陣陣污穢之音。丞相不堪受辱,穹儀變本加厲,逼得沈恒毓聯(lián)手太原王氏王席王御史造反,最終大虞亡國,溫枝兒也死于戰(zhàn)亂,沈恒毓登基,另人不解的是,沈恒毓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拿下王席嫡子王隋,處與凌遲之刑。世人皆嘆沈恒毓與溫枝兒一對苦命鴛鴦,還有人說,可惜了樓穹儀癡心錯付,亡國喪命。樓穹儀死后,沈恒毓改國號為大祗,有人說沈恒毓愛溫枝兒之深,還有人說,沈恒毓在緬懷樓祗。史書不曾記載的是,沈恒毓日日在儀恒殿飲酒,不理政事,而后的一天沈恒毓自飲毒酒。史書還不知,沈恒毓夜夜自言自語,只重復(fù)一句話,“穹儀,對不起,我愛你。”沈恒毓終于懂得:大悲大勇,愛不能言。穹儀,有時,這負(fù)比不負(fù)艱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