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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引薦更好的人選?!?/br>“打住,”程錫哭笑不得,“好萊塢不是我的夢?!?/br>你才是。他在心里默默補了一句。不過這話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程錫話鋒一轉(zhuǎn):“回家嗎,我載你?!?/br>徐至這次不領(lǐng)情:“我走路上下班,不用麻煩了。”徐至的住所與他之前所在的公司隔了兩個街區(qū),上世紀七十年代興修的兩層建筑,內(nèi)部設(shè)施完善,裝修沒有特別奇怪的鄉(xiāng)村風格,他也就沒有特地大幅調(diào)整,四年前用投資證券的收入低價買下,平時會雇傭工人來修剪草坪和照料柵欄邊生長的鮮花。徐至步伐頗快,雙手被三十磅重的紙箱和公文包占據(jù),到達家門口時,開門就成了個問題。他彎腰準備將箱子放下,身側(cè)卻伸出兩只手將它接住。于是程錫便有了討要一杯咖啡喝的理由。雖然他在來之前似乎就已經(jīng)喝過一杯。程錫幫徐至拿著箱子,好讓他在玄關(guān)處換鞋。木柜上放著一組實木相框和裝飾用的青色瓷瓶,里面插了支白色月季。第一張照片上的人少年模樣,皮膚細白水潤,校服領(lǐng)子被完全拉上,鼻頭發(fā)紅,一雙偏圓眼睛有些羞怯地盯著鏡頭。第二張仍是那個水靈的小孩,他像是得知了一件令人喜悅的事,笑容燦爛,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無比純粹,讓人看了也忍不住跟著高興。程錫盯著徐至輪廓深刻的側(cè)臉,忍不住好奇道:“這是你弟弟?”徐至換好鞋,將相框放倒,程錫感到手上的重量一輕。相框的背后還貼著膠帶,一行字瀟灑大氣:小更十五歲紀念,1998年冬。他猜徐至是為了不破壞相片,才在相框背后貼附注的。“嗯,他在國內(nèi)上學?!碧峒靶旄?,徐至的語氣有些許放緩。徐至將書放在桌子上,房子里的廚房是開放式的,用具齊全,從鑄鐵鍋到大馬士革紋路的日本菜刀。收拾得很干凈,卻不至于一塵不染,想來這間廚房也不是擺設(shè)。他不常喝咖啡。虹吸壺在櫥柜里,他拿出來之后還得細細清洗和擦拭,趁爐子上燒水的時間,徐至從另一個櫥柜里找出新鮮的咖啡豆,拿了機器研磨成粗細合適的粉末。徐至脫了外套,他體質(zhì)應該相當好。行走在波士頓的冬天,也只是很簡單地穿了兩件套西裝和一件不算厚重的羊呢大衣。礙事的外套被他掛在了玄關(guān)處的衣帽架上,身上的襯衫最顯身材。寬肩窄腰,十分養(yǎng)眼又恰到好處的倒三角。袖扣被徐至解開,上挽一圈,手臂青筋蜿蜒,若隱若現(xiàn)。“你們兄弟倆長得倒不太像,也許你弟弟更像mama一點?笑得可真甜?!?/br>你也該學學。他試著想了想,那副畫面點亮了內(nèi)心的一粒小燈泡。徐至手里拿著竹匙,把咖啡粉撥進水里:“我們兩個站在一起,不太會有人往親屬那方面想。”徐更隨了母親的那份柔和,不過僅僅是相貌中的。他的母親在某種意義上稱得上是強勢,父親更是鐵血。徐更算是家里的異類,性子軟乎乎的,逢人就笑,摔著碰著了就哭,吵著鬧著要哥哥。他曾經(jīng)也小心翼翼地抱過嬰兒時期的徐更。幼嫩的臉蛋白里透紅,頭發(fā)和身體都很柔軟,“新生”一詞,像是被賦予了神奇的魔力。“不過總歸是兄弟,仔細看看還是有相像之處的,”程錫道,“我們之前有沒有見過?”徐至左右晃動攪拌竹匙的動作停了:“紅樓夢?”程錫:“……”看來是沒有見過了。他心里還是覺得熟悉,尤其是看見徐更的模樣之后。“昨天的糖好吃嗎?怕你等太久,就大概指了幾個好看的讓店員包起來了。”徐至拿蓋子撲滅火,坦誠道:“我扔了。”“怎么就扔了呢,還想問你是什么味兒的。”程錫并不生氣,是他有些冒犯。畢竟是來自陌生人的食物,至少于徐至而言,他是陌生人。但這個人還真是一點彎子都不繞。“茴香口味,”徐至將咖啡遞給程錫,“用味道濃郁與否作為評判標準的話,我倒是可以給它打高分?!?/br>程錫:“……”他竟然有點想嘗嘗是怎么回事。徐至拿出來招待他的咖啡品質(zhì)很好,香醇順口,微苦不澀。說是招待,不過也是煮了一杯讓他喝著,自己在一邊敲打電腦,處理自己的事務。徐至默許他進入自己的舒適區(qū),已經(jīng)遠在他的預料之外。“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見他像是回復完一封郵件,程錫適時發(fā)起話題。“休假一個月,然后去紐約工作,”徐至道,“剛才接受了另外一家公司的聘請?!?/br>他不會做損傷自己利益的事,必然會找好退路。向他示好的企業(yè)有很多,他不一定會挑規(guī)模最大的,而是選他認為比較有發(fā)展?jié)摿Φ墓?。畢竟大企業(yè)情況復雜,他在美國能呆的時間有限。程錫在心里暗自合計,工作方面,一個月內(nèi)拍完剩下的部分頗有難度,關(guān)峰這人對細節(jié)要求苛刻,真的趕起工來,他恐怕就不能像今天這樣悠哉。程錫喝完了那杯咖啡,便自己洗了杯子,向徐至說了聲告辭。徐至不失禮數(shù)地起身送他,卻被他婉言謝絕。對方也不再放在心上。幾個好萊塢導演的電話、一杯上乘的咖啡,徐至自認可以抵清程錫載他一程的人情。還有那包口味奇怪的糖。他并不相信程錫的來意有多么單純,也不太想和這個人再有過多的交集。第12章說是休假,徐至也并不會有多少空閑。他每天晨跑一小時,然后去超市買些新鮮食材回家做個簡餐。路過書店會進去選些閑書,就以一杯不加糖地鮮榨果汁度過上午,用過午飯后小憩半小時,下午會在獨立的琴房練習低音提琴。墻體材質(zhì)吸音,這是他對這棟房子唯一大刀闊斧改動的地方。他一個星期平均有四天會驅(qū)車到波士頓公共圖書館,選上一個位置一坐就是一天。他并非有多喜歡,只是習慣使然。徐至小時候最常呆的地方便是家里的書房,每天八小時的私教,和在普通學校接受教育的時間相差無幾。汗牛充棟,典籍和新書他卻幾乎都挨著看過,他坐在書桌前讀枯澀難懂的書時,徐更也會來敲他的門,不過僅僅是翻翻,覺得沒有趣味,便癟癟嘴跑了。他被寄予了太多的希望,肩膀上也扛了很多重擔,可他從不會為自己的選擇而后悔。因為徐更不需要將他走過的路,再走一遍。徐至不太喜歡競技運動,斯諾克除外。